她没跟侍卫计较,在萧太妃面前,他们选择听萧太妃的,她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这两人在王府,苏倾城也不想在府上待,索性就去了百草回春堂,一直到夜幕降临了才府。
刚进门就听见萧太妃在前厅发怒。
萧太妃坐在前厅,指节重重叩在紫檀木案上,发出“笃”的一声。她身侧的宫女捧着茶盏,手微微发抖,茶汤漾出一圈细碎的涟漪。
“人呢?”她终于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线,“本宫下令将苏倾城关在柴房,现在她人不见了,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堂下的侍卫统领额头抵着青砖,冷汗浸湿了鬓角。“回太妃,王妃确实不在柴房。奴才们搜遍了整个后院,连柴堆都翻了个底朝天,连片衣角都没见着。”
“不在柴房?”萧太妃冷笑,眸光扫过堂下跪着的几个管事,“本宫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了?是不是有人觉得,本宫管不住这王府,管不住这些奴才?”
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人敢说出真相,其实苏倾城根本就没被关起来!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管王妃啊!
萧太妃猛地站起身,袖袍带翻了案上的青瓷瓶,瓶身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她盯着那摊碎片,“苏倾城……”她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她敢忤逆哀家!”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在地上喘着气:“太妃,奴婢、奴婢看见王妃了!她、她,刚回府!”
萧太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转身看向院外,沉声道,“把苏倾城给本宫带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现在就要见到她。”
苏倾城自己走了出来,“不用麻烦了!”
萧太妃的手指猛地攥紧,袖口下的青筋暴起。她死死盯着那抹从容的身影,声音从齿缝间挤出:“你还敢回来?”
“怎么不敢?”苏倾城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昂起头。
“放肆!”萧太妃一脚踹翻了脚边的绣墩,金银丝绣的靠垫滚了一地,“苏倾城,你见到哀家还不跪下?”
“母妃,”苏倾城掸了掸袖口的灰,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擦着指尖,“您确定还要我跪吗?”
堂下的丫鬟仆妇们低低抽了口气,眼神乱飘。这王妃说话也太莽撞了!
萧太妃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她忽然笑了,指尖指着苏倾城的鼻尖,“怎么?哀家不配你跪拜?”
“配,怎么不配?”苏倾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上前一步,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母妃,您私自到王府来住,恐怕殿下还不知道吧?他很快就回来,看见咱们闹得不愉快,您说他会不会把您赶回宜寿宫去?”
萧太妃瞳孔骤然收缩。她们是悄悄住进来的,宸王确实还不知道!苏倾城,她竟知道拿这一点威胁她!
苏倾城不再看她,转身,裙裾扫过满地狼藉,径直走向门口,“没什么儿媳就先告退了!”
“您若是饿了,就让下人传膳!”她停下脚步,回头,唇边勾起一纯真的笑,“儿媳就不奉陪了!”
望着苏倾城消失的方向,萧太妃猛地将茶盏掼在地上,瓷片迸裂,茶水溅湿了裙裾下摆。她胸膛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倾城,好个苏倾城!她算什么东西,也敢拿宸王压我?”
殿外的风卷着寒气钻进来,吹得案几上的烛火剧烈摇晃。上官漓缓步走近,递上一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语气温柔得像浸了蜜:“姨母消消气。嫂子到底是新嫁过来的,性子直了些,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顿了顿,垂下眼帘,长睫在脸颊上投出蝴蝶似的阴影,“不过她刚才那番话,倒是过分了些,不尊重长辈。”
萧太妃接过手帕,狠狠攥在手里。她自然听得出上官漓话里的挑拨,却偏生受用。苏倾城那丫头,刚才居然敢拿“回宜寿宫”威胁她,这王府里,还有谁敢跟宸王说她的不是?若不是宸王素来宠着苏倾城,恐怕早就……
“漓儿,你说得对。”萧太妃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的裂痕,“苏倾城就是仗着宸王宠她,才敢这么放肆。你看看她刚才的样子,哪有半点儿媳该有的规矩?”
上官漓轻轻揽住萧太妃的肩膀,声音柔得像要滴出水来:“姨母,您别忘了,这王府里,真正能做主的,是宸王。苏倾城就算再得宠,也别想骑在您头上。”她凑近了些,呼吸喷在萧太妃耳边,“您要是真气不过,不如找宸王说说?他总该给您个交代。”
萧太妃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她想起刚才苏倾城转身时裙裾扫过满地狼藉的样子,想起那句“没什么儿媳就先告退了”,想起她唇边那抹纯真的笑。那不是纯真,是挑衅,是看透了她不敢把事情闹大,是笃定了宸王会站在她那边。
“好,好!”萧太妃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狂,“漓儿,你说得对。我这把老骨头,还怕她苏倾城不成?一会,宸王回来,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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