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成功带来的兴奋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极致的疲惫和清醒所取代。
神乐没有允许自己沉浸在喜悦中。
他第一时间挣扎着爬起来,用袖子小心翼翼地将桌上那撮黑色的粉末扫进掌心,然后走到角落的排水口,拧开水龙头,用细小的水流将这些证据彻底冲走,不留下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力地靠着墙滑坐下来。
右臂的经络还残留着被灼烧的痛感,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让他一阵阵头晕。
他闭上眼检查身体,经络有好几处微小的损伤,至少需要一晚上才能恢复。
代价很大。
他回味着刚才指尖触碰木筷的感觉。
那不是查克拉的形态变化,也不是性质变化。
手里剑影分身是塑形,螺旋丸是极致的形态操控,千鸟是极致的性质操控。
那些忍术的本质,都是在现有规则内,把查克拉的威力玩出花来。
而他刚才做的,是引入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变量。
武装色霸气,是他灵魂带来的力量,本质上就高于查克拉。
它不讲道理,不遵守这里的能量法则,纯粹,自我,霸道。
正常情况下,这股力量会直接摧毁他的经络。
但他成功地用查克拉的流动特性,临时造了一个动态的管道,一个囚笼,把这头猛兽短暂地关了起来,并且把它引到了体外。
当这个囚笼接触到外界物体时,被关着的猛兽瞬间释放了它最原始的湮灭特性。
查克拉是导体,武装色是核心。
这不是忍术。
这是一个全新的东西。
他需要给它一个名字。力量的源头是雷龙,展现的效果是湮灭。
雷灭。
这个词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很直接,很贴切。
他很清楚,现在的雷灭,只是个非常粗糙的雏形。
持续时间不到一秒,消耗巨大,而且极不稳定。
刚才只要他的精神力稍微晃一下,那个囚笼就会崩溃,被抹掉的就不是筷子,而是他自己的手指了。
但这无疑是一条正确的路。
一条只属于他自己的,通往最强的路。
这是他未来所有力量的起点。
是为基石。
……
一夜无话。
第二天,神乐照常出现在忍者学校。
他的脸色有点白,但被他用昨晚没睡好的理由完美地糊弄了过去。
没有人看出任何不对劲。他的表演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
上午的课程是忍具理论。
中忍老师在讲台上,不厌其烦地讲着苦无的投掷技巧,握法,角度,还有怎么保养武器。
“苦无是忍者最基础的伙伴,它的可靠性直接关系到你们的生死。
在上面附着查克拉,是每个下忍都必须掌握的技巧……”
讲台下的学生们,大部分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神乐听得很认真。
或者说,他表现得听得很认真。
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别的地方。
把查克拉附在苦无上,可以增加锋利度和破坏力。
那么,如果把雷灭附上去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过教室第一排。
旗木卡卡西正坐在那里,单手撑着下巴,眼神平淡地看着窗外,好像课堂上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教室里的人,包括老师,都把卡卡西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才标杆。
但神乐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而自己,则是一片没人知道的深海。
卡卡西在明处,吸引了所有的光和敌意。
而他在暗处,正在悄悄打造着足以掀翻一切的力量。
放学的钟声响起。
神乐没有立刻回家,也没去孤儿院。
他背着书包,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朝着村子边缘走去。
木叶后山,连着那片被称为死亡森林的广袤区域。
那里是中忍考试的场地,平时没什么人来,到处是毒虫猛兽,被村子列为禁区。
但对神乐来说,这里是完美的天然实验室。
他轻车熟路地绕开常规的巡逻路线,在林间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沿途,他还检查了几个自己用野兽毛发和树汁做的简易陷阱,确认没有被动过。
大约深入了三公里,他来到了一处被巨大岩石环绕的隐蔽空地。
这是他花了半年时间才找到的秘密基地。
他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支苦无。
今天课堂上发的练习用具。
他握着这支最普通的铁器,走到空地中央一块半人高的花岗岩前。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所有杂念。
昨晚那股撕裂般的疼痛还记忆犹新,但他没有丝毫犹豫。
精神力高度集中,心网悄然张开,覆盖了周围百米,警戒着任何可能的闯入者。
紧接着,他开始在体内构建那个查克拉循环。
温和的能量河流成型,稳定地流淌。
随后,他探出了撬动基石的第一根杠杆。
一缕微弱的武装色,被从沉睡中唤醒。
他引导着查克拉河流,主动迎上,将其包裹。
熟悉的对抗感和刺痛再次从经络传来。
神乐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死死地维持着精神力的稳定,不让那个动态的囚笼有丝毫崩溃的迹象。
成了。
一股远比普通查克拉沉重凝练的力量,被他艰难地引导到握着苦无的右手上。
他能感觉到,手中的铁器,正在无声地呻吟。
忍者的基础……
神乐抬起手,将苦无的尖端,对准了眼前的花岗岩。
就用你来承载这最初的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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