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喧嚣，像几十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一宿。
周野被吵得心烦，【叮！检测到宿主“摆烂睡眠”被严重干扰，负面情绪积压！触发临时补偿：【妙笔生花（毒舌版）】！备注：下笔如有神，骂人不见血！】
“行，非得让我加班是吧？”周野哼一声，干脆不睡了。
他翻身下床，来到书房，铺开一张大白纸，提起毛笔，嘴角噙着一抹蔫儿坏的笑。对付贾张氏这种滚刀肉，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比她更不讲理，更损，让她从里子到面子都烂掉。
他要写的不是什么狗屁“共勉信”，而是一份赤裸裸的“四合院缺德榜”！
“榜一大哥：贾张氏。上榜理由：专业碰瓷二十年，撒泼打滚样样精通，以吸血亲儿媳为生，毕生梦想是躺着当老佛爷。绝活：铁头功撞门。”
“榜二大姐：秦淮茹。上榜理由：资深绿茶，演技派大师。擅长用半个窝头的恩情，绑架别人一辈子的饭票。金句：‘没你我就活不下去啦！’”
“榜三选手：三大爷阎埠贵。上榜理由：墙头草，和稀泥一级运动员。毕生追求是占尽天下小 便宜，座右铭：‘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回旋镖，送给自己）。”
周野笔走龙蛇，越写越带劲，最后还捎带手把昨天起哄最凶的几个邻居，以“随地大小 便”为由，匿名写进“提名区”。
写完，他吹干墨迹，满意地揣进怀里。
天刚蒙蒙亮，周野就拿着一桶浆糊和这份“缺德榜”，施施然地走出大门。
此时，贾张氏和秦淮茹果然还跪在门口，周围已经围一小撮早起的街坊。贾张氏见周野出来，精神一振，刚要开口嚎丧。
“都让让，让让！”周野完全无视她们，径直走到院子外的公告栏前，动作麻利地刷上浆糊，将那张写满黑字的大白纸，“啪”的一声，裱上去！
“周野！你……你贴的什么玩意儿！”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东西啊。”周野拍拍手，转过身，好整以暇地指着那张“缺德榜”，“我昨晚想一宿，觉得咱们院这个精神文明建设，得抓起来。所以连夜给大家写份‘学习材料’，提升一下大家的道德水平。”
识字的人已经凑过去，当看清上面写的内容时，人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的妈呀！‘缺德榜’？”
“哈哈哈！‘专业碰瓷二十年’，‘吸血亲儿媳’！这词儿太损！”
“快看三大爷！‘和稀泥一级运动员’！哈哈哈哈！”
三大爷阎埠贵挤进去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气昏过去。他指着周野，手指头抖得像帕金森：“你……你这是人身攻击！是污蔑！”
“污蔑？”周野掏掏耳朵，“我哪句说错了？贾大妈，你昨天是不是用头撞我门？铁头功，没错吧？秦淮茹，你是不是拿当年半个窝头说事，想让傻柱继续给你当饭票？三大爷，您老昨天是不是站道德高地上，指责我‘德不配位’来着？”
他每问一句，当事人的脸就白一分。
贾张氏彻底疯了，从地上一跃而起，像头发怒的母狮子冲向公告栏：“我撕你这个小王八蛋的烂纸！”
“你敢！”周野的声音陡然转冷。他指着那张纸，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上面写的每一件事，都是昨天你们干的！院里几十双眼睛看着！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谁敢撕，谁就是心虚！谁撕，这‘缺德榜’的榜首，以后就焊死在他家门上！”
贾张氏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周野的目光扫过秦淮茹，她正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那张曾经引以为傲的俏脸，此刻比地上的雪还白。
“还有，”周野慢悠悠地补充道，“我这人记性不好，但记仇。我给贾东旭争取的工伤抚恤，给秦淮茹找的糊纸盒的活，这些事厂里和街道都有档案。你们对外哭穷，一个字不提，这是欺骗！我回头就写封信，跟杨厂长和王主任反映一下，问问他们，这种‘思想品德败坏’的家庭，还配不配享受国家和集体的照顾？”
“轰！”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绝杀！
贾张氏浑身一软，瘫坐在地。她可以不要脸，可以撒泼，但不能没有抚恤金，不能断了最后的收入来源！周野这一招，是釜底抽薪！
院里看热闹的人，看她们婆媳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昨晚的同情，变成鄙夷和厌恶。
“原来好处都占着呢，还跑出来哭穷！”
“这不就是骗子吗？太恶心！”
风向，在短短几分钟内，彻底逆转。周野不光赢得道理，还把对手的底裤都扒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傻柱从院外回来。他看着公告栏上的内容，又看看瘫在地上的贾家婆媳，再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周野，这个憨直的汉子，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位六爷的“文化”，到底有多可怕。
周野没再理会那对已经社会性死亡的婆媳，他踱步到呆若木鸡的三大爷面前，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报纸塞进他手里。
“三大爷，别研究‘缺德榜’，当心把自己研究进去。”周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诱惑，“您是文化人，关心点有用的。帮我看看，这报纸中缝里写的，是不是说……要恢复高考？”
高考？！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阎埠贵的脑子里。他手忙脚乱地展开报纸，哆哆嗦-嗦地找到那一行比米粒大不多少的小字标题——《关于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意见的通知》。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周野却像办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对从屋里走出来，同样被这场面惊得说不出话的娄小娥招招手。
“行了，小娥，垃圾分类完毕。”他指了指书房的窗台，“高考要恢复了，咱们家那几个小的也该紧紧弦。那些《数理化自学丛书》，你给他们寄过去。”
阎埠贵捧着那张报纸，如获至宝，他再看向周野的背影时，脸上已经没半点怨怼，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与敬畏。他猛然意识到，跟这位六爷搞好关系，得到的可不仅仅是几句好话，能改变整个家族命运的通天信息！
这一刻，三大爷心里的那杆秤，彻底倒向周野。他小心翼翼地把报纸叠好揣进怀里，对着院里还没散去的人群，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开口：“都看什么看？周野同志这叫‘激浊扬清’！是为咱们院好！以后谁再敢背后嚼舌根，别怪我阎埠贵第一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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