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守望者基地透着股忙碌的暖意，物资分发点前排起了长队。
小林穿着蓝色的志愿者马甲，正给居民递压缩饼干，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小林啊，今天的蔬菜包还有吗？”排在队尾的王奶奶颤巍巍地问，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物资卡。
小林连忙点头，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包脱水蔬菜，递过去时特意叮嘱：“奶奶，这个用热水泡五分钟就能吃，别泡太久了。”
王奶奶接过蔬菜包，笑着拍了拍小林的手：“多亏你们这些年轻人，咱们才能在末日里有口热饭吃。”
沈砚走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他刚从宿舍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干净的黑色外套——是给凌渊准备的，之前凌渊的实验服被丧尸抓坏了。
“小林，今天物资够分吗？”沈砚走过去，帮着递了两盒营养剂。
小林擦了把汗，点头道：“够的，昨天总部送来了一批，就是新鲜蔬菜还是少，得等下批物资车来。”
路过医疗区走廊时，小苏正推着药车往隔离舱方向走，看到沈砚，脚步顿了顿。
“沈哥，凌渊的伤口恢复得特别快，昨天我去换药，发现抓痕已经结疤了。”小苏的声音压得有点低，“而且他昨天还问我，你平时几点来医疗区，好像怕错过你。”
沈砚心里一暖，轻声道：“辛苦你了，我这就过去。”
隔离舱的蓝光透着柔和的光，凌渊已经等在舱门边，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听到沈砚的脚步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
“你来了。”凌渊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等沈砚走近，才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金属摆件，是用实验室的废金属碎片磨的，形状有点像块小砚台。
“我昨天没事做，磨的。”凌渊的耳朵微微泛红，把摆件往沈砚手里塞，“给你的。”
沈砚接过摆件，指尖能摸到金属边缘被磨得光滑的触感，心里泛起一阵热意。
他抬手摸了摸凌渊的头发，像在原世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很好看，我很喜欢。”
凌渊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往沈砚的手边凑了凑，眼神里满是依赖：“那你别弄丢了，我就磨了这一个。”
就在这时，沈砚的脑海里传来系统温和的电子音：“凌渊的深层混沌能量恢复了70%，刚才隔离舱外有总部的微型探测仪经过，应该是在监测他的能量波动。”
系统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探测仪没靠近，凌渊的潜意识屏障还在，他自己没察觉，但身体本能在保护你和他自己。”
沈砚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里记下了系统的提醒——总部对凌渊的警惕，看来还没放下。
“今天要待多久？”凌渊拉着沈砚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语气里带着点不安，“会不会像昨天那样，跟张队聊很久？”
沈砚笑着摇头，把带来的黑色外套递给他：“今天不忙，给你带了件外套，之前的实验服不能穿了。”
凌渊接过外套，先闻了闻上面的味道，才慢慢穿上——外套有点大，套在他身上显得宽松，却让他眼底的笑意浓了些，“是你的味道。”
另一边，张队正在指挥中心的通讯室里，对着屏幕那头的总部人员皱着眉。
“测试他的异能极限？不行，万一他失控怎么办？”张队的声音带着点强硬，“沈哥还在医疗区，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屏幕里的总部人员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张队，不是要逼他，只是最近外围的丧尸越来越多，还出现了五阶丧尸的痕迹，我们需要知道他的能力到底能不能应对。”
张队攥紧了手里的通讯器，看向窗外医疗区的方向：“我会跟沈哥商量，但不能勉强他，他不是实验品。”
挂了通讯，张队走到指挥中心的窗边，看着基地里忙碌的居民——有人在修破损的围墙，有人在教孩子认字，还有人在整理物资。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些人都是基地的根，也是他们守望的意义，绝不能让任何人或事毁了这里。
沈砚带着凌渊走出隔离舱时，李医生正在医疗区的小花园里，手里拿着一支试管，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
“沈哥，凌渊，你们来得正好。”李医生举起试管，“这是新配的异能稳定剂，对吞噬系异能应该有用，你们要不要试试？”
凌渊下意识地挡在沈砚前面，盯着试管的眼神带着警惕：“这是什么？会不会伤到他？”
李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会的，我昨天测试过，能中和多余的异能残留，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沈砚轻轻拉了拉凌渊的胳膊，轻声道：“李医生不会害我们的，试试吧，对你恢复有帮助。”
凌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但坚持让沈砚拿着试管：“你帮我递过来，我自己喝。”
看着凌渊小心翼翼接过试管，仰头喝下的样子，李医生忍不住感慨：“你对沈哥是真上心，比对自己还在意。”
凌渊没反驳，只是转头看向沈砚，眼神里满是理所当然：“他比我重要。”
小花园的角落里，两个负责修剪多肉的老人正小声聊天。
“你看那个穿黑外套的年轻人，就是沈哥带回来的吧？听说特别厉害，能吞丧尸呢。”
“是啊，有这么厉害的人在，咱们基地就更安全了，说不定真能等到和平的那天。”
老人的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到凌渊耳朵里。
他抬头看向沈砚，语气坚定：“只要能护着你和这里，再强的丧尸我都能吞，不管是五阶还是六阶。”
沈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别太勉强自己，我也会保护你的。”
凌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手抓住沈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舍不得松开。
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欣慰：“凌渊的混沌能量和你的气息共鸣得更紧密了，他现在的状态，就算遇到五阶丧尸，也能控制住吞噬的力度，不会失控。”
傍晚的时候，张队找到沈砚，把总部要测试凌渊异能的事说了。
沈砚沉默了几秒，抬头道：“我跟凌渊说，他愿意的话，就测试，但不能逼他。”
张队点点头，看着沈砚的眼神里满是信任：“有你在，我放心。”
沈砚笑了笑，看向隔离舱的方向：“我们守望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扛，互相护着，才能走得更远。”
夕阳的光洒在基地的围墙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在为这片土地，撑起一道无声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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