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交织的融合之力撞向祭坛下方，圣光阵剧烈震颤，金色符文如同受惊的飞鸟，在大殿内胡乱窜动。
赫尔曼主教脸色骤变，疯狂催动信仰之力注入阵眼，十字架上的光芒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不可能！光明与黑暗怎能相融？”赫尔曼嘶吼着，眼底满是狂热与不甘，“这是亵渎！是对神明的背叛！”他抬手按住祭坛，周身圣光暴涨，“我要净化你们，净化这被污染的信仰！”
沈砚不退反进，圣光在他掌心凝聚成尖刺，直直刺入阵眼外侧的符文：“亵渎信仰的不是我们，是你这偏执的刽子手！”他语气强势，每一个字都带着圣光的威压，“用信徒的信仰满足私欲，你才是真正的异端！”
凌渊始终挡在沈砚身侧，混沌之力化作巨盾，硬生生接下阵眼反弹的能量波。金瞳死死锁住沈砚的背影，指尖泛白：“阿砚，退半步！我来破阵！”他怕阵眼爆炸伤了沈砚，混沌之力已经开始不受控地翻涌。
“不用。”沈砚头也不回，语气坚定，“这阵眼需要圣光引导，你强行破只会引发坍塌。”他转头看向凌渊，眼神锐利却带着一丝安抚，“相信我，我们的力量缺一不可。”
【阿砚，阵眼核心有赫尔曼的信仰印记，强行破坏会让他与阵眼同归于尽。】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面板上弹出印记的虚影，【他想拉着大殿里的信徒一起陪葬！】
“卑鄙！”沈砚暗骂一声，立刻调整策略，圣光从攻击转为缠绕，“凌渊，用混沌之力包裹阵眼，别让能量外泄！”他要剥离赫尔曼的印记，而非摧毁阵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凌渊毫不犹豫地照做，混沌之力如同黑色绸缎，将整个阵眼牢牢包裹。金瞳中满是专注，哪怕阵眼的圣光灼烧着他的皮肤，也未曾动摇半分：“阿砚，我撑住了，你快点！”
大殿外传来兵器碰撞声，莫迪的余党已经冲破了雷蒙德的第一道防线。雷蒙德手持圣光剑，斩杀着冲来的黑暗信徒，额角布满冷汗：“守住大门！别让他们进来干扰沈砚大人！”
年轻的圣骑士们奋勇杀敌，圣光与暗影在大殿门口交织，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一名圣骑士被暗影毒刃划伤，手臂瞬间发黑，却依旧咬着牙挡在门口：“为了真正的光明，死不足惜！”
格雷主教趁机跑到祭坛一侧，将古籍抄本扔给沈砚：“沈砚大人！古籍上说，剥离信仰印记需要‘共生之光’，用你们的融合之力引导！”他抬手凝聚圣光，帮凌渊加固混沌护罩，“我来帮你们挡住阵眼的反噬！”
沈砚接住抄本，快速翻阅后眼神一亮。他抬手握住凌渊的手，圣光与混沌之力瞬间爆发，形成一道螺旋状的能量流，顺着阵眼纹路缓缓注入：“凌渊，跟着我的节奏！”
“好。”凌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与沈砚掌心相触的悸动。他完全信任沈砚，混沌之力精准地配合着圣光的节奏，一步步剥离赫尔曼的信仰印记。
赫尔曼看着自己的印记一点点淡化，眼中满是绝望与疯狂：“你们别想成功！我要让所有人都为我的信仰陪葬！”他猛地扑向祭坛，想要强行引爆阵眼。
“拦住他！”沈砚厉声喝道，圣光化作锁链缠住赫尔曼的脚踝。
凌渊的混沌之力立刻跟上，化作利刃直指赫尔曼的咽喉：“敢碰阵眼，敢伤他，我让你魂飞魄散！”金瞳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让赫尔曼浑身发冷，动作瞬间停滞。
大殿内的信徒们看着这一幕，彻底明白了真相。之前被误导的信徒纷纷上前，想要帮助沈砚：“沈砚大人，我们来帮你！”“赫尔曼是骗子，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几名年长的信徒自发组成人墙，挡住赫尔曼的去路。他们或许没有强大的力量，却用行动表达着对真相的认同：“信仰不是盲从，我们要守护真正的正义！”
囚车中的莫迪看着这一切，眼中的迷茫彻底取代了怨毒。他手腕上的封印符不再发烫，反而泛起淡淡的微光，似乎在呼应着殿内的融合之力。他忽然明白，自己坚守了一辈子的“正统”，不过是束缚灵魂的枷锁。
【阿砚，印记剥离到最后一步了！】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但赫尔曼还在强行注入信仰之力，你可能会被反噬！】
“我撑得住。”沈砚咬紧牙关，圣光再次暴涨。他能感受到阵眼的能量冲击着自己的经脉，却依旧死死握住凌渊的手，“凌渊，再加把劲！”
凌渊感受到沈砚的颤抖，心中一紧，混沌之力瞬间爆发，硬生生将赫尔曼的印记从阵眼中剥离出来。“阿砚，好了！”他立刻转身，混沌之力化作护罩将沈砚牢牢护住，挡住了最后的能量反噬。
赫尔曼的印记被剥离，阵眼的圣光瞬间变得柔和。他瘫倒在地，看着祭坛上并肩而立的两人，眼中满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光明与黑暗真的能共存？”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凝聚出一道圣光，将赫尔曼困住。“你的问题，信徒们已经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偏执者终将被时代抛弃，只有共生，才能长久。”
凌渊站在沈砚身边，金瞳中满是偏执的骄傲。他抬手抚摸着沈砚被能量冲击得泛红的脸颊，混沌之力轻轻安抚着：“疼不疼？我就说让我来，你偏要逞强。”
“一点都不疼。”沈砚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却依旧强势，“我们赢了。”
大殿外的战斗也渐渐平息，莫迪的余党要么被斩杀，要么被俘虏。雷蒙德带着圣骑士们走进大殿，看着被制服的赫尔曼和柔和的圣光阵，心中满是感慨：“沈砚大人，凌渊大人，外面已经肃清了。”
格雷主教走到沈砚身边，举起古籍抄本：“沈砚大人，您成功了！您证明了光明与黑暗可以共存，这是西陆的新生！”
信徒们纷纷欢呼起来，之前的质疑与误解早已烟消云散。他们对着沈砚和凌渊躬身行礼，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敬佩：“沈砚大人！凌渊大人！”
凌渊眉头微皱，混沌之力在周身流转，将过于靠近沈砚的信徒隔开。金瞳中满是占有欲：“离他远点。”他不喜欢别人围着沈砚，哪怕是带着敬意也不行。
沈砚没有阻止，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凌渊的偏执，这份藏在强势之下的在意，让他无法拒绝。
【阿砚，收集进度提升了4%！】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凌渊的灵魂与你越来越契合，莫迪的信念彻底动摇，黑暗教廷的顽固派也开始瓦解。】
“太好了。”沈砚在心中回应，目光扫过大殿内欢呼的信徒，“但这只是开始，要彻底打破阵营偏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凌渊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握紧他的手：“不管有多难，我都会陪着你。”金瞳中满是坚定，“谁敢再用偏见阻拦我们，我就毁了谁，哪怕是神明也不例外。”
这句话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却让沈砚心中充满了暖意。他转头对凌渊微微一笑：“好，我们一起。”
被囚禁的赫尔曼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看着欢呼的信徒，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我没错！你们都错了！光明与黑暗不能共存！永远不能！”
沈砚没有理会他的疯癫，抬手凝聚圣光，将他送往宗教裁判所：“把他关起来，让他慢慢看着，西陆会在共生中变得越来越好。”
莫迪的囚车被推到大殿中央，他看着沈砚，缓缓开口：“沈砚大人，我错了。”声音沙哑却带着真诚，“我坚守了一辈子的偏执，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沈砚看着他，语气平静：“知道错了，就用余生去弥补。”他抬手，解开了莫迪身上的混沌锁链，“黑暗教廷需要革新，你可以回去，帮助那些还在被偏见束缚的人。”
莫迪愣住了，随即深深躬身：“多谢沈砚大人。我会的，我会用余生证明，黑暗并非邪恶，共生才是正道。”
大殿内的圣光与混沌之力交织，形成一道柔和的光幕，笼罩着每一个人。信徒们的欢呼声、圣骑士们的脚步声、格雷主教的诵读声，交织成一首属于西陆新生的赞歌。
凌渊紧紧握着沈砚的手，金瞳中满是偏执的爱意与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只要能和沈砚并肩，他就无所畏惧。
沈砚望着大殿外的阳光，眼神锐利而充满希望。打破阵营偏见的道路注定荆棘丛生，但只要有凌渊的陪伴，有这些愿意改变的信徒，西陆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阿砚，接下来可以着手整合光明与黑暗的力量了。】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格雷主教和莫迪都可以成为助力，雷蒙德也愿意支持你。】
“嗯。”沈砚在心中回应，目光落在凌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圣光与混沌之力依旧在大殿内流转，如同跨越阵营的羁绊，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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