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梅艳芳面前，郑重地把稿纸递过去：“阿梅，这首歌……可能会让你累死在排练室。但我保证，唱出来，全亚洲都会记住你的名字。”
梅艳芳接过歌词，轻声念出第一段：
“女儿身娇剑作魂，可柔可刚看对谁？”
她念了个开头，声音便开始发颤。
“沾哥……”
梅艳芳抬起头，眼眶红了，“这写的不只是我，这是所有从底层，爬上来的艺人的故事……”
黄沾疲惫地笑了：“灵感是你给的。我在荔园看到那个小女孩，突然就明白了——你不是一个人在唱，你是替所有在简陋舞台上，坚持过的人唱。”
张振鼓起了掌。
很快，整个会议室掌声雷动。
接下来的一个月，星时代进入了疯狂的牛马状态。
谭咏麟的《雾之恋》率先在五月上市。
主打歌一经推出，立刻霸占电台点播榜。
那张专辑封面是谭咏麟，在雾气中回眸的黑白照。
忧郁气质，迷倒全港女性。
首周销量破五万，创下他个人纪录。
六月，张国荣的《风继续吹》来袭。
这次张振玩了个花活。
——专辑附赠张国荣的舞蹈教学海报，上面印着他《monica》舞步的分解动作。
结果全港男生疯狂购买，不是为了听歌，是为了学舞。
有中学体育老师，甚至把舞蹈动作，编成了课间操。
“这都行？”
黄沾看着销售报表，目瞪口呆。
张振耸肩：“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而且你发现没？买阿荣专辑的很多是男生，买阿伦专辑的多是女生——我们男女通吃了。”
到了七月，全香港都在等梅艳芳的《剑气舞动夜香江》。
这次宣传更绝。
——张振提前一周，在tVb买了三十秒的广告时段。
广告里只有一个画面：梅艳芳背对镜头，手中长剑缓缓出鞘，寒光一闪。画外音是她的清唱片段：“剑气如龙——夜香江——”
镜头画面拍摄得装逼感满满，谁特么扛得住？
就这短短的几秒画面，就引得电台点播预约电话被打爆了。
七月十七日，《剑气舞动夜香江》正式发售。
铜锣湾唱片店门口，队伍从凌晨两点开始排。
这次的人群组成很有意思。
——有穿西装的白领，有穿校服的学生，有家庭主妇，甚至有几个阿婆。
记者采访排第一的女生：“你为什么这么早来排队？”
女生激动地说：“我阿嬷让我来的！她说听了《女人花》想起自己年轻时候，这次一定要买《剑气舞动夜香江》支持阿梅！”
旁边的阿婆点头：“是啊，我六十岁了，第一次追星。阿梅唱出了我们女人的心声——可以柔，可以刚，可以千面！”
店门一开，销售数据飙升的速度，让收银机都冒烟。
到中午，《剑气舞动夜香江》已经卖出三万张。
更可怕的是，下午电台首播《剑器行》全曲后，第二轮抢购潮开始了。
那首歌……太炸了。
前奏是古筝和笛子的中国风编曲，梅艳芳一开嗓就是粤剧腔：“忆昔——小女——初长成——”
然后转入流行唱法，讲述一个女孩，从荔园到红馆的十年追梦路。
副歌部分，编曲突然加入强烈的电子鼓点，梅艳芳的嗓音变得铿锵有力：
“双锋开宇寰，三尺判阴阳！
无名钢淬火，把试便嚣张！
女儿亦怀凌云志，不唱风月唱沧桑——
这一剑，劈开千年路漫漫！
这一舞，舞动今宵月满满！”
最绝的是结尾。
音乐突然安静，只剩古筝的泛音。
梅艳芳用京剧念白的方式，一边念白，一边动作。
念出杜甫的诗句改编：“昔有佳人公孙氏，今有阿梅舞剑器。观者如山色未沮，香江为之久低昂——”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港听众集体起鸡皮疙瘩。
电台导播间的电话，再次爆掉。
这次连男听众，都打来了：“我一个大男人听哭了！”
“这首歌……让我想起我阿妈，她当年也是从工厂女工做起的……”
文化界彻底轰动了。
《明报》用整整两个版面，分析《剑器行》的歌词：“黄沾将古诗意境与现代女性精神，完美融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文化符号。这不是简单的‘中国风’，这是‘中华魂’的现代表达。”
大学中文系，紧急召开研讨会。
主题是“从《剑器行》看传统文化，在流行音乐中的再生”。
戏曲界的大佬们，集体发声，称赞梅艳芳的粤剧腔“深得真传”。
就连一向高冷的文学界，都有人写文章吹捧：“如果李白、杜甫活在当代，大概也会为梅艳芳写歌词。”
《剑气舞动夜香江》首周销量：十二万八千张。
打破香港唱片史，所有纪录，不分男女歌手。
更可怕的是，海外反响。
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华校把《剑器行》编入音乐教材。
台湾的报纸标题是：《香港女儿一剑惊艳华人圈》。
日本有唱片公司发来合作邀请，想请梅艳芳去东京开演唱会。
旧金山那位老华侨，又来信了。
这次附了一张全家福：“梅小姐，我们全家三代一起听《剑器行》。我孙女说，她要学中文，要学剑舞，要做你这样的中华女儿。谢谢你，让我们在海外的华人，找到了文化的根和骄傲。”
星时代办公室里。
张振看着堆积如山的海外订单，笑得合不拢嘴。
黄沾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阿振……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玩我了？我这两周瘦了八斤，我老婆说我再这样，就要回娘家了。”
“放心，给你放半个月假。”
张振大手一挥，“不过休假前，先把下个月演唱会的主题曲歌词写了。”
黄沾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还有？！”
“当然。”
张振扶起他，“八月，红馆，星时代三巨星演唱会。我准备让他们合唱一首新歌，叫《星光灿烂》——写写这三个从底层爬到巅峰的年轻人的故事。沾哥，这个你拿手啊。”
黄沾盯着张振，突然气笑了：“阿振，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专门来搞我的？这些点子，这些概念，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你居然张口就来？最过分的是，你居然让我帮你搞定？”
张振心里一跳，表面却云淡风轻：“哪能啊，我就是爱琢磨。再说了，有你们这些天才帮我，星时代才能走得远。”
窗外，香港的夜空星光璀璨。
录音棚里，谭咏麟在录一首新歌的和声部分；
张国荣在练习新的舞步；
梅艳芳则在和武术指导，学习更精妙的剑舞动作。
而办公室的传真机，正不断吐出海外合作邀请：东京、首尔、曼谷、新加坡、吉隆坡……
张振走到窗前，望着这片他亲手点亮的星空。
1977年的夏天，星时代的三颗巨星，已经照亮了整个亚洲。
而这，真的只是开始。
他的目光投向更远的远方。
——那些还没有，被华语音乐征服的市场。
以及那些，还在等待被发现的未来之星。
生产线已经全速运转。
下一站，将是星时代文娱，雄霸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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