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何雨柱急得跳了起来，指着王白，声音都变了调，“你别血口喷人！我跟秦姐就是普通姐弟关系！我就是看她可怜，帮衬她一把，跟克扣伙食没关系！”
他慌不择言地辩解着，眼睛死死盯着宋惠美，生怕她相信了王白的话：“小宋同志，你别信他的！他就是嫉妒我，故意抹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何雨柱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王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截胡？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当他王白是好欺负的？
“何雨柱，赶紧给我滚！”
王主任的怒喝像一声炸雷，在小院里炸响。她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鬓角的白发都在微微颤抖。作为街道办的老人，她太清楚何雨柱的底细了——二十五岁还没成家，在整个街道都是挂了号的“老大难”。不是没给他介绍过对象，有几个姑娘长得清秀，工作也好，何雨柱自己也满意得紧，可一打听他跟院里那个寡妇秦淮茹走得近，三天两头往人家里跑，连工资都贴进去大半，谁还敢嫁？
“自己不检点，落得现在这地步，还好意思来搅和小白的好事？”王主任越说越气，指着门口，“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管定了，你要是再不滚，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喊人办你！”
何雨柱被王主任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腿肚子都有点发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怵这些穿干部服的——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他在厂里待不下去。可眼看宋惠美就在屋里，这时候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他咬着牙，还想再说点什么，脖子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拽得离地而起。
王白忍无可忍了。他刚才就瞥见宋惠美眉头微蹙，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这傻柱真是给脸不要脸，当着姑娘的面耍无赖，真当他是泥捏的？
“你给我出去！”王白低吼一声，抓着何雨柱的中山装衣领，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拽。
何雨柱猝不及防，手脚乱蹬，嘴里还嚷嚷着：“放开我！王白你个小兔崽子，敢动我？我……！”
王白懒得跟他废话，左手抓着衣领，右手攥拳，照着何雨柱的肚子就是一拳。
“唔！”
何雨柱像被闷棍打了似的，瞬间弓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虾米，嘴里的话全变成了痛苦的闷哼。这一拳力道十足，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眼前阵阵发黑。上周在食堂被王白摁在地上摩擦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这小子下手太黑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要是再敢挣扎！
王白拖着软塌塌的何雨柱，走到门口，手一松，像丢垃圾袋似的把人扔了出去。
“噗通！”
何雨柱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石板上，顺着坡度滚了两圈，沾满了地上的尘土和青苔。那身他引以为傲的的确良中山装。
王白一步跨出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傻柱，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王白那是蹲下身，伸出手，用指关节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脸颊，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真当我好欺负？”
何雨柱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两次交手，两次惨败，王白的狠劲他是领教过的，说不怕是假的。可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犟劲又上来了，尤其是想到屋里的宋惠美，他梗着脖子，从牙缝里挤出几句硬气话：“王白，我告诉你，这姑娘我看上了！迟早给你抢过来！你等着瞧！”
“嘿，我这暴脾气！”
王白被彻底激怒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货色。二话不说，抬脚就往何雨柱嘴上踹去。
“砰！”
这一脚又快又狠，何雨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踹得翻了个大跟头，嘴里顿时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两颗后槽牙都在发麻。中山装的前襟沾满了泥污，连带着头发里都钻进了沙砾，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王白还想再补几脚，把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彻底打服，屋里传来王主任的声音：“小白，算了！这事晚点我给你做主，先进来吧！”
王白这才收住脚，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回屋。
躲在墙角的阎解成看得目瞪口呆，等王白关上门，才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何雨柱雄赳赳气昂昂冲进去的时候，他还捏了把汗，生怕这傻大个真能抢走宋惠美。现在看来，简直是自讨苦吃！他越想越好笑，最后索性放开了嗓子，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笑！”
何雨柱听见笑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向阎解成。打不过王白，难道还收拾不了你这个毛头小子？他抡起拳头，眼看就要砸下去。
阎解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捂住嘴，连连摆手，眼里满是惊恐。他可太清楚何雨柱的脾气了，发起疯来连许大茂都敢揍，自己这小身板，挨一下就得躺三天！“我不笑了！真不笑了！”
何雨柱的拳头停在半空，看着阎解成那副怂样，心里的火气撒了一半。他悻悻地收回手，指着阎解成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给我老实点！再敢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许大茂知道吧？我揍他那样，加倍给你尝尝！”
阎解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何雨柱就算打不过王白，收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上次就因为他多嘴说了句“傻柱又去秦寡妇家了”，就被何雨柱摁在地上蹭了满脸灰。
见阎解成服软，何雨柱也没再纠缠，一瘸一拐地往家走。那身中山装被汗水浸透，又沾满了泥污，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热得他头晕眼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早就不知丢在哪了，他也懒得找，现在满脑子都是宋惠美的样子和王白那记狠踹，心里又气又恨，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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