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顿时觉得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心底缓缓冒出一抹不妙的感觉。
这个臭不要脸的无赖……以后不会成为她的上司……之一吧?
“怎么?这么惊讶?”荀烨挑挑眉,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人?”
林倦连忙摇头,生怕被人误会,一脸坚定地表明态度:
“没那么好。”
荀烨:“……”
“噗嗤——”
陆星澜和耿桔双双没忍住笑出声。
就连达里厄斯放下筷子的手都轻轻抖了一下,肩膀微不可察地耸动。
他与荀烨,毫不夸张地说,完完全全就是一段孽缘。
两人家世相当,年龄相仿,从小便被各自家族中的长辈放在一起相互比较。
达里厄斯行事沉稳,为人冷酷理智,按部就班听从长辈的安排,一路奋斗成为帝国元帅,延续家族的荣耀。
就连污染值超过临界点,躯体发生畸变,即将按照塔台规定被送往黑塔,出发之前,他也将手中的权力平稳地交到了下属兼弟弟伊莱亚斯手中。
而荀烨则的性格……则与他恰恰相反。
为人张扬跋扈,行事专断自我,从不听家族里的“老东西”安排。
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的能力同样出众,不靠家族的助力,也一路爬到了上将的位置。
还在军部时,两人便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
只是荀烨这个下属不太服从管教,凭着自己的本事,也不怎么将他这个“靠关系上位”的领导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达里厄斯本以为到了黑塔,甩掉荀烨这个刺儿头中的刺儿头,工作总算能顺心点。
没想到……
他刚来不久,从被处决的前任指挥官手中,接任黑塔最高指挥官的职位,刚上位不到三天,荀烨也发生了躯体畸变……
坐着星舰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思及此,达里厄斯对着一桌被扫荡一空的餐盘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地痞流氓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然他年纪轻轻就能抱着他从一百层楼高的天台跳下去!
对比起来,伊莱亚斯简直就是能力最出众,执行力最强,最值得托付的下属。
荀烨闻言满头黑线,神色不善地扫过耿桔和陆星澜,冷哼一声。
他的优秀有目共睹,这些人不过都是嫉妒他!
呵。
“好了,我吃饱了!”
林倦放下筷子,瘫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副餍足的模样。
达里厄斯和陆星澜也适时停下进食。
这点食物,对于哨兵来说都不够塞牙缝的,但刚才向导小姐极力邀请,他们一秒都没有犹豫,便不约而同地同意了。
小五勤劳地收拾干净凌乱的桌面,将桌子放回原位。
接着,达里厄斯和陆星澜两人的光脑先后收到消息,有些重要的紧急事务需要处理,他们只能起身告辞。
“你的检查结果没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办理出院。”
“知道了。”
林倦慵懒地点点头,朝陆星澜招手,目送他跟达里厄斯一起离开。
“小五,我们也走吧!”
她休息地差不多,蠕动两下从椅子上支棱起来。
见耿桔还捧着那一杯没喝完的果汁,有些疑惑。
“你不喜欢这种果汁吗?”
“没,没有!”
耿桔连忙摇头否认,捧着杯子便将鲜榨的橙汁一饮而尽,一滴都没有剩下。
林倦没忍住勾起唇角,眉眼弯弯,“你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原来的病房躺着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还有,谢谢你向导小姐!”
“我的污染值已经完全降下来了,身体也……也变正常了。”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林倦连忙抬手打住,放缓语气。
看他两眼泪汪汪的样子,生怕下一秒耿桔就要抱着她呜呜一顿好哭。
就……还怪感性的。
“精神疏导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不怪我操作不当,害你发生了结合热就好。”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耿桔立马表明态度,恨不能当场指天发誓。
“行,快回去继续躺着吧。”
林倦将人送到隔壁病房门口,伸手指了指他手背上的血渍,修长骨感的指节,沿着腕骨是性感的青筋,掌心还攥着沾了血的卫生纸。
“刚刚是不是还没有输完液就过来了。”
哨兵顿时脸红,抿了抿唇,一步三回头地挪动脚步朝病房内走。
直到那一抹令人着迷的人影消失在窗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林倦一边操作光脑办理出院,一边带着小五走向电梯。
身后却跟着一道哒哒哒的脚步声,极具存在感,好像刻意在吸引她注意似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
荀烨一摊手,“谁跟着你了,我也要去乘电梯。”
“行,那您先请——”
林倦往走廊边上让了让,让到龙翼哨兵的右边,一扬首,示意他先走。
“向导小姐就这么讨厌我?”
少女挑挑眉,直视那一双带着兽性的竖瞳。
不然呢?
“可我很喜欢向导小姐……”
“正好我要去禁闭室接受惩罚,向导小姐想不想跟着一起来……亲自施刑。”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重,语调缱绻缠绵。
哨兵熔金色的眸子里微光闪烁,压着一种莫名而来的浓浓.情.欲,这样的提议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恍然中带着一丝.勾.引.的意味。
“禁闭室里的刑具可比你那一面墙上的带劲多了,绝对能让向导小姐玩儿得尽兴。”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林倦在他嘴里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一整个亚麻呆住。
什么亲自施刑?什么带劲?要玩儿什么?
这东西它绿色健康吗?!
听起来就不正经!
脚腕上又传来熟悉的缠绕感,这一次却硬邦邦的,就是隔着裤腿的布料,也硌得她皮肤微微发痒。
林倦低头一看,不是荀烨的尾巴又是什么!
她毫不留情抬起一脚,狠狠踩下去——
嘶——
好硬。
她不信邪,又狠狠跺上几脚。
哨兵却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嘴角噙着一抹笑,语气贱嗖嗖的,“这点力道……向导小姐是在给我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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