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和熊国焰刚从鞍钢返回沈飞，脚还没站稳，聂国荣的电话就直接追到了厂长办公室。
“小程，立刻来帝都，有紧急事务。”聂国荣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不容置疑。
熊国焰看着程实接完电话后凝重的表情，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立刻安排好了直升机。
两小时后，程实乘坐的直升机降落在帝都科工委的专用机场。
聂国荣亲自在停机坪等候，他身边还站着两位气质沉稳的中年人。
看到程实下来，聂国荣上前一步，为他介绍：“这位是外交部的葛大林部长，这位是工商部的陈好利部长。”
葛大林与陈好利热情地与程实握手，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审视。
他们早已听闻程实的诸多事迹，但亲眼见到这个年轻人，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一行人没有寒暄，直接走进了一间保密措施严密的办公室。
门刚关上，葛大林就开门见山：“程实同志，我们长话短说。你改进的那款预警跟踪雷达，性能参数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
现在国际的几个组织，包括八结组织和述亚力，还有八大木国，都通过非正式渠道向我们表达了强烈的购买意向。
他们不仅要雷达，还点名要配套你改进过的高射炮系统。采购量……非常大。”
程实心中一震，这个消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设计的雷达性能卓越，探测距离和精度远超当前国际水平，被外国势力盯上并不奇怪。
但这么快就引来买家，而且一来就是大手笔，让他敏锐地嗅到了其中巨大的机遇。
陈好利紧接着问，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程实同志，找你来，核心问题只有一个：这雷达，我们能卖吗？
卖了会不会对我们的国防安全造成影响？这可是我们目前最先进的预警技术。”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聂国荣、葛大林、陈好利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实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不仅仅是一笔生意，更关乎国家战略。
程实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大脑飞速运转。
几分钟后，他转过身，语气斩钉截铁：“卖！不仅可以卖，而且必须尽快卖！”
“什么？”陈好利忍不住惊呼出声，连聂国荣的眉头也挑了一下。
葛大林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充满了惊讶。
程实走到办公室中央，看着三位领导，详细解释道：“各位首长，我明白你们的顾虑。这款雷达确实领先国外同类产品至少三十年。
但是，它的存在已经不再是秘密。
技术是在不断发展，我们今天不卖，别人也会投入巨资研发，迟早会追上。
与其等到技术贬值，不如趁现在它还是独一份的时候，把它变成我们急需的外汇！”
他顿了顿，继续抛出更具体的方案：“我们可以定一个高价，单部雷达定价一百万美元，配套的高射炮系统每套五十万美元。
并且，我们不单独出售雷达，必须捆绑销售。同时，在出口版本上，我们可以做一些非核心性能的调整，确保自用版本始终保有优势。
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要求派驻我们的技术人员进行指导维护，每年收取高额服务费，这样既能持续创汇，又能实时掌握这些装备的使用情况和部署动态。”
“一百万美元一部？！”陈好利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目前国家外汇储备极其匮乏，这笔生意如果做成，将是一笔惊人的收入。
葛大林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瞬间由惊转喜：“好！程实同志，你这个想法太好了！卖！必须卖！
我们外交部全力配合，想办法把这件事坐实！这帮家伙手里有的是石油米元，不赚白不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笔外汇流入的场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聂国荣也缓缓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小程啊，你这脑袋瓜子，真是……活络！我看可行。既能缓解我们的外汇压力，又能给后续研发积累资金，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地区局势。一举多得！”
“可是他们会接受捆绑销售吗？另外价格会接受吗？”
这是他们所担忧的问题，如果价格太高了，把别人吓跑了，这笔生意可就没得赚了。
程实笑道：“放心吧！他们一定会买，哪怕现在不买，后面还会来买咱们的。
因为咱们的预警跟踪雷达配合高射炮是可以打下敌人的飞机的。
同时还可以在空中将那些炮弹给炸了，这样的诱惑，针对中东火药桶的那几个国家绝对会买。”
“好，就按程实提的方案去做。”聂国荣直接拍板了。
重大决策方向确定，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时，陈好利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转向程实，语气带着请教：“程实同志，还有一个事要听听你的意见。
你之前提交过一份关于国际金融市场的分析报告，里面提到了鹰国的麦格劳-希尔公司。
这家公司最近因为财务丑闻股价暴跌，你的报告认为可以抄底？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我们对国际金融市场了解有限。”
程实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下。
他抬起头，语气充满自信：“陈部长，各位首长，请放心。这家公司的核心业务非常健康，它旗下的航空航天、金融信息板块都是优质资产。
目前的股价暴跌完全是受短期丑闻拖累，是市场过度反应。我研究过他们的财报和即将发布的订单情况。
他们很快会公布一笔来自军方的巨额航空材料订单，股价必然会在短期内强势反弹。现在每股十美元左右，我判断，最多四个季度，一年的时间，股价至少能翻三倍！”
他看着三位领导震惊而又带着疑虑的眼神，补充道：“我建议，可以动用五千万美元外汇储备进行抄底。这笔投资，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赚到的钱，可以全部投入到后续的科研项目中去。”
“五千万美元？翻三倍？”聂国荣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即使是他，也被程实描绘的这幅蓝图震住了。这比卖雷达来钱更快，但也更加冒险。
程实坚定地点点头。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几位领导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这笔决策的赌注太大了。
几分钟后，聂国荣与葛大林、陈好利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聂国荣深吸一口气，代表发言：“好！程实同志，我们就信你这一回！雷达出口和股票投资，同步进行！
你负责提供全部的技术和决策支持，老葛负责对外沟通，老陈负责资金调配和后续的商业运作。”
“是！保证完成任务！”程实立正应答，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知道，这不仅是为国家赚取发展资金，更是利用超前知识，在另一个战场上为国家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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