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生产队的白薯。”
牛大胆直言相告。
若是后来心性大变的韩美丽,恐怕早带人冲过去了。
然而此时。
她仍心怀慈悲。
“几个白薯罢了,何必兴师动众?”
“况且城里人来乡下,县里张书记和公社王主任任强调要搞好团结。”
韩美丽劝说道。
“还谈什么团结!这不是小事,是原则问题!”
“你别插手了。”
说罢。
牛大胆背着算盘,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算盘,去喊马仁礼、吃不饱他们过来。”
牛大虽然脾气倔,但不糊涂。
马仁礼的老宅里,可不止一个城里人住着。
谁知道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一伙。
万一是团伙,
单枪匹马去找麻烦,肯定讨不着好。
还是多叫些人手稳妥。
人多力量大,底气也足。
…………
“柱子,回来啦?”
秦淮如笑得合不拢嘴,
脸上掩不住欢喜。
之前傻柱说要去偷白薯,
她嘴上说不赞成。
但女人嘛,
说不要就是要。
真不想他去,早拦着了。
虽不是什么千金 ** ,
可她哪吃得惯窝头。
在城里时,
她还能想法子弄点白面馒头、油饼。
可这是麦香岭,
乡下地方,
门路不灵了。
现在白得一堆白薯,
不用担风险,
她怎会拒绝。
接过白薯时,
秦淮如还是装模作样问了句:“哪来的?没出事吧?辛苦你了。”
傻柱乐呵呵地摆手:“秦姐放心吃,没事!”
一旁的于莉看得眼红,
心里暗骂:偷来的东西也敢吃,等着倒霉吧!
不知是老天开眼,
还是于莉的诅咒灵验了。
牛大胆和马仁礼领着麦香岭的村民,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赶来 ** 。
这场面着实把秦淮如吓得不轻。她慌忙将白薯藏在身后,强作镇定地问道:牛队长,马队长,大晚上的,你们这是......
算盘气冲冲地指着傻柱,对两位队长说:就是他!他这辈子抓过不少贼,可像傻柱这么嚣张的还是头一回见。要不是对方一再挑衅,他本来只想做做样子追一追也就算了。
一声,秦淮如手中的白薯掉在地上。她被眼前的阵势吓得魂不附体,一个没拿稳,竟将给抖落了出来。
瞧瞧,这就是证据!算盘指着地上的白薯大声嚷道,难怪这么大胆子,原来是团伙作案!
秦淮如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她早知道这白薯来路不正,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被卷进是非。团伙作案?这不等于说她也成了同谋?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心中的千言万语翻涌,却因一时慌乱不知从何说起。
“我只迟了一步。”
“事情怎么闹得这么大?”
“团伙作案?”
关键时刻,曹漕从不缺席。
不知他从何处突然现身,开口便是一番质问:“傻柱、秦淮如,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牛队长好心照顾咱们下乡,你们却狼狈为奸偷人地瓜,真是给工人阶级丢脸!”
“曹漕,这儿轮不到你多管闲事!少胡说八道!”傻柱梗着脖子,硬气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地瓜是我偷的,与秦姐无关!”
··········
“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偷地瓜还理直气壮!”算盘怒视傻柱,转头对牛大胆道,“牛队长,这贼决不能轻饶!”
最惊慌的莫过于秦淮如。本想占点小便宜,却沦为傻柱的共犯,她此刻悔青了肠子。
“先把人关起来。”牛大胆强压怒钬,沉声道,“如何处置,等我和马队长商议后再定。”
他虽性子急躁,却不鲁莽。偷地瓜虽罪证确凿,但这些知青是县里派来的。若贸然严惩,恐伤领导颜面。如何两全,需得仔细权衡。
最终,傻柱与秦淮如双双被押走。
秦淮如吓得不轻,连声喊冤。
傻柱却跟没事人似的。
这家伙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不仅如此。
他还挺乐呵。
因为。
对他来说,难得有机会和秦淮如单独相处。
他甚至希望这样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
“秦姐,别怕!要是有事,我一人扛着。放心,牵连不到你。”
傻柱满不在乎地说道。
“柱子,我早跟你说过改改你这臭毛病,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关小黑屋了。还不知道人家怎么处置咱们呢!”
秦淮如根本没听他的话,絮絮叨叨埋怨个不停。
另一边,牛大胆家里。
地里仙和马仁礼都在。
一场小型的村会就地召开。
辈分最高的地里仙嘬着旱烟袋,第一个开口:“大胆,那两个人,你打算咋办?”
没等牛大胆回答,马仁礼插话:“县里对这次城里人下乡很重视,和以前知青下乡不一样。听说,县里想让咱村当工农结合的典型。这才第一天就出事,闹大了恐怕让领导脸上挂不住。”
牛大胆一听就来气:“难不成睁只眼闭只眼当没发生?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地里仙指了指马仁礼:“仁礼说得也有道理。大胆,你别犯倔。不过不处理他俩,乡亲们那儿也说不过去。所以,得掌握好分寸。”
原本急得团团转的牛大胆一屁股坐下,摊手道:“那你们说,咋样才叫有分寸?”
马仁礼提议:“要不明天开全村大会,通报批评,让他们写检讨,当着大伙儿的面认错。”
地里仙点头:“这办法也行。”
牛大胆嘟囔:“就是有点便宜他们了。”
这年头,乡下人还没报警的习惯。
像傻柱这样的事,通常也就是批评教育,全村大会上做个检讨了事。
马仁礼提的这个建议,倒也在情理之中。
马仁礼说:这个处罚够重了。全村人面前检讨!若还觉得不够,明天大伙儿都在场,你好好数落他们。
牛大胆点头:既然你和二爷爷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
…………
人群散去后。
曹漕刚回到屋外。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已经传遍四野。
哎哟我的肚子......
娘诶,要命了!肠子都要拉出来了!
解放!你还占着茅坑干啥?外头排着队呢!
…………
闫解成也好。
赵二愣几个也罢。
全都弯着腰直不起身。
哟,各位这是闹哪出?
曹漕不出声还好。
话音刚落。
原本盯着茅房的那群人齐刷刷扭头瞪着他。
闫解成怨念+。
赵二愣怨念+。
徐狗蛋怨念+。
…………
一双双眼睛像要吃了曹漕似的。
瞪着 ** 嘛?
怎么?闹肚子了?
这话简直是钬上浇油。
这群人眼神更毒了。
在他们看来。
偷鸡根本不是错。
就算有错也是曹漕的错。
畜生们的逻辑很简单——有错都是别人的错。
闫解放怨念+。
闫解成怨念+。
赵二愣怨念+。
…………
刚从茅房出来的闫解放吼道:曹漕你装什么糊涂!
曹漕一摊手:我装什么了?
闫解成咬牙:还不是你搞的鬼?
曹漕耸肩:我搞的鬼多了,你说哪桩?
赵二愣喘着粗气:还不是因为......
赵二愣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
偷鸡这事儿,说到底实在丢人。
再没脸皮的畜生,也晓得什么叫羞耻。
曹漕捏着鼻子挥了挥手:你们现在这模样,可真够瞧的。他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下乡前在医务室拿了点治腹泻的药。要不要?
这句话让几个混混瞬间眼冒绿光。
闫解成在心里骂娘:有药不早他娘拿出来!
闫解放眼神阴鸷:这孙子绝对是故意的。
转眼间,几人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闫解放陪着笑:漕哥您早说。
闫解成搓着手:好哥哥,药在哪儿呢?
徐狗蛋点头哈腰:漕哥发发善心,快救救我们吧!
曹漕转身往屋里走:等着,我拿药去。
# # 曹漕哪来的止泻药?
系统商城里倒是应有尽有。
翻到药品区时,他眼前一亮。
给这些混账用止泻药?想都别想。
不过通便灵倒是不错的选择。
100功德值一盒,贵是贵了点。
但想到院里这几个捂着肚子的倒霉样,曹漕觉得这钱花得值。
拿到通便灵后,曹漕从里屋踱步而出。
厕所门口,闫解放、闫解成和赵二愣三人仍捂着肚子哀嚎不断,为了抢那个蹲坑差点大打出手。
闫解放眼尖发现了曹漕,急忙问道:曹哥,药找着没?
找着了!曹漕忽然皱眉,可我那烧鸡咋不见了?是不是你们——
一提烧鸡,几人顿时来气。要不是那该死的烧鸡,他们何至于此?可做贼心虚,谁也不敢认账,更何况现在还得指着人家给药。
闫解成故作惊讶:解放,你瞧见谁动曹哥的烧鸡了?闫解放心里暗骂这厮装蒜,嘴上却干脆利落:没看见!
赵二愣更绝:保不齐是被野狗耗子叼走了?这话惹得曹漕轻笑:其实吃就吃了。不过我最近便秘,在烧鸡里掺了巴豆粉。出门急忘说了,特意没让你们碰......
闫解成:......
闫解放:......
赵二愣:......
牛有德:......
四人内心翻江倒海:他奶奶的现在说这个还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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