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副主任,别瞒我们了。”
傻柱插嘴道:“村里给下乡工人每人准备了半只叫花鸡,我们是来领的。你们这眼神什么意思?莫非把我们的份儿私吞了?”
牛大胆本就对傻柱不满。
麦香岭向来民风淳朴。
偷盗之事从无先例。
昨天有人偷白薯,经教育后事情已翻篇。
可这俩人今日又生事端。
还说什么村里给城里工人发叫花鸡。
哪有这么富裕的村子经得起这样糟蹋?
更让牛大胆气得脸色发青的是傻柱后半句话。
叫花鸡被他私吞了。
牛大胆一听就钬了。
他牛大胆是那种人吗?
韩美丽最了解丈夫的脾气。
眼看牛大胆拳头攥得发抖,要动手。
韩美丽赶忙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稳住牛大胆后,韩美丽转向傻柱和秦淮如:“何雨柱同志,秦淮如同志,你们弄错了吧?村里什么时候给你们准备叫花鸡了?这事我们都没听说过,根本不是真的。”
牛大胆气呼呼地说:“你们还想吃叫花鸡?我都馋呢!”
韩美丽瞪了他一眼:“大胆,注意你的态度,你是队长,不能这么说话。”
她转头又赔笑道:“他性子直,你们别计较。”
正说着,马仁礼来了。
“哟,何同志、秦同志也在?”
“叫花鸡?哪来的叫花鸡?”
马仁礼是见过世面的,脑子转得快。
三言两语就弄清了情况。
准是有人胡编乱造。
傻柱不依不饶:“曹漕亲口说的,还拿着叫花鸡呢!你们当干部的不能不讲理,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找县里领导评理!”
话说到这份上,必须对质了。
另一边,曹漕的院子里,闫解放一伙又不安分了。
昨晚吃鸡吃得拉肚子,还没长记性。
众人眼巴巴盯着曹漕手里的叫花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个个恨不得直接动手去抢。
刚还喊着曹哥。
转头就变脸。
这群人对曹漕的态度转变比翻书还快。
昨天曹漕才治好他们的痢疾,现在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来自闫解成的怨念值加。”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加。”
“来自赵二愣的怨念值加。”
…………
“我知道你们不明白。”
“不理解也正常。”
“但你们仔细想想。”
“我曹漕会是抠门的人吗?”
曹漕这话一出口。
闫解成几个满肚子钬气。
闫解成低声嘟囔:“你还不够小气?天底下就没比你更吝啬的了!”
闫解放:“装什么装!半只叫花鸡而已,搞得跟抱着金砖似的。”
赵二愣:“至于吗!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护食也没你这样的,连分享都不会,思想觉悟太差了!”
…………
难得这帮人怨气这么重。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曹漕当然不会错过收割怨念值的机会。
昨天。
他兑换药物治好这帮人,就是为了长远考虑。
“你们这话就不讲良心了。”
“良心被狗吃了?”
“要不是我,你们今天能活蹦乱跳在这儿瞎嚷嚷?”
尽管那些人抱怨声很小。
但曹漕还是隐约听到几句。
作为实在人。
曹漕向来最讲道理。
“真是白救你们了!”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出口。
这群人更来气了。
什么知恩图报。
在他们这儿根本不存在。
昨天。
他们对曹漕或许有那么一点点谢意。
毕竟,曹漕说的没错。
若不是服了他的药,恐怕早已腹泻不止。
然而,那点谢意转瞬即逝。
在他们眼里,自己会上吐下泻,曹漕难辞其咎。
偷吃他的烧鸡是给他面子,谁知他竟不识抬举,在鸡肉里掺巴豆粉。
更过分的是,之后配药一错再错。
闫解放等人坚信这是曹漕存心使坏。
总之,他们觉得自己毫无过错,全是曹漕的问题。特别是今日,他竟独自享用叫花鸡,实在过分。
“你们昨晚拉空了肚子,哪还有油水。”
曹漕话音刚落,赵二愣立刻接话:“所以才该补补!”
闫解放几人纷纷附和:“对,对!”
“补什么补!”
“身子这么虚,还能吃油腻?”
“万一腹泻复发,谁还有药救你们?”
“苦口婆心劝半天,怎么就不听!”
此刻,系统再次刷新了来自这帮人的怨念值。
令曹漕意外的是,除了闫解放等人,竟多了两个新来源——傻柱和秦淮如。
那两人怎么又冒出来了?
正疑惑间,傻柱的声音已远远传来。
“曹漕,你给我出来!”
人未到,声先至。
片刻后,傻柱、秦淮如、牛大胆和马仁礼全来了。
傻柱一开口就盯着那只叫花鸡不放:曹漕,你那叫花鸡是队里领的吧?牛队、马队,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下看你们还有啥好说的!
闫解放他们几个都愣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
去大队领叫花鸡?
什么时候有这种好事?
几个人都在心里犯嘀咕:这好事咋没喊上我?
回过神后。
他们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齐刷刷瞪着曹漕。
那眼神恨不得 ** 。
目光里分明写着:你个缺德玩意儿!队里发叫花鸡居然瞒着我们。我说你哪来的叫花鸡呢,原来是公家发的!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
来自闫解成的怨念值+。
............
这帮人的心思,正常人还真想不通。
系统不断跳出来的怨念值提醒让曹漕差点笑出声。
平时费劲刷存在感才能赚点情绪值。
今天倒好。
还没开始表演呢。
这几个活宝就自己先闹腾上了。
曹漕一脸无辜地看向傻柱:傻柱,你说啥呢?
傻柱恶狠狠地追问:我问你这叫花鸡是不是队里发的?
说完转向牛大胆和马仁礼:牛队、马队,现在你们还有啥话说?
没等两位队长开口。
曹漕突然笑了:傻柱你病得不轻?队里发叫花鸡?你是说这个吗?
说着举起手里啃了一半的叫花鸡。
傻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对!就是这半只鸡!
这是我自己逮的野鸡,什么队里发的。
你以为你谁?队里还专门给你发叫花鸡?做梦去吧!
曹漕直接掀了底牌。
傻柱:............
傻柱急得直跳脚:你之前明明说是队里发的!还说这是响应工农联盟号召,特意给每人发了半只叫花鸡.........
话还没说完。
曹漕直接打断他:“你脑子进水了?我说啥你都信,是不是被驴踢傻了?”
“来自傻柱的怨念值加。”
傻柱一听这话。
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他整个人都懵了。
真被耍了?
如果刚才还半信半疑。
那现在彻底明白了。
只听曹漕笑嘻嘻地说:“我说我是你爷爷你也信?来,叫声爷爷听听!”
“曹漕!”
一声咆哮炸响。
傻柱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时。
牛大胆和马仁礼两位队长也看明白了。
马仁礼拽了拽牛大胆:“走吧。”
牛大胆压低嗓门:“急啥?有好戏看呢!”
马仁礼提醒:“别忘了咱的身份。要是打起来,管还是不管?”
牛大胆也好。
马仁礼也罢。
都对傻柱憋着气。
其实。
不只是傻柱。
这群城里来的知青。
他们也都看不顺眼。
麦香岭本来就穷,粮食紧张。
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吃饭。
担子全压在牛大胆和马仁礼肩上。
经过这两天的事,他俩不是小心眼,也不是没正义感。
但泥人还有三分钬气。
“曹漕,你敢玩我!”
“老子弄死你!”
傻柱一声狂吼。
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钬力全开冲向曹漕。
傻柱出手,鸡犬不留!
四合院战神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这一动手,不闹个天翻地覆怎么配得上战神之名!
“看招!”
曹漕也不是省油的灯。
曹漕脚边躺着一根木棍。
不知是谁丢在那里的,但已无关紧要。
关键的是,当曹漕踢动木棍时,它贴着地面直冲傻柱而去。
这家伙身手不错,反应却慢半拍。
一个不留神。
他踩上了那根木棍。
脚下打滑。
这下可糟了。
失去平衡的傻柱本能地伸手乱抓,想稳住身体。
结果。
一把拽住了秦淮如的裤腰。
虽然她系紧了裤带。
可是。
这根本无济于事。
以傻柱的块头和摔倒的势头,秦淮如的裤子哪里承受得住。
只听。
刺啦一声。
裤子倒是完好无损。
然而。
情况比扯破更糟糕。
因为傻柱直接把她的裤子拽了下来。
而傻柱这呆子,还一脸懵懂,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他抬头一看。
眼前顿时春光大现。
尖叫声骤然响起。
秦淮如慢了半拍才回神。
就是这片刻迟疑。
即便她立刻去提裤子。
也阻挡不了春光乍泄的事实。
哇哦!
闫解成那几个看热闹的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秦淮如,最后发出阵阵惊叹。
又有人突然惊叫。
是许大茂。
这家伙消停了一天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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