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的后背瞬间湿透。
他显然知道这种毒蛇的厉害。
尖吻蝮俗称五步蛇,也叫百步蛇、七步蛇,剧毒无比。
关于它的传闻,老人们常讲,说书人也爱提。
总之被它咬到,凶多吉少。
“解成,你摊上大事了!老话说得好,五步蛇咬人,走不出五步就完蛋。”
曹漕在一旁提醒。
不知是 ** 发作还是吓的,闫解成开始头晕。
傻柱的思路总是与众不同。
这种危急时刻,他居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当啥大事呢,被五步蛇咬了走五步会死,那退着走五步不就行了?”
新世纪网上有过类似段子。
可谁能像傻柱这样说得一本正经?
“能行吗?”闫解成将信将疑。
“别急,没事的!”
牛大胆嘴上安慰,心里直叹气。
本来是带人上山打狼。
结果狼没见着,反倒有人被毒蛇咬了。
虽然看不上闫解成,但出事了他这个队长脱不了干系。
“老葛!快过来!”
牛大胆扯着嗓子喊人。
他叫的老葛大名葛二蛋,是麦香岭唯一的赤脚医生。
平时头疼脑热都找他治。
医术如何暂且不论,关键是没有其他选择。
最近的医院在十里外的县城。
“到了,到了!”
老葛应了一声,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哎呀,这是被五步蛇咬的。”
“得马上处理,得把毒吸出来才行。”
老葛对着众人说道。
话说得轻巧。
** ?
谁来吸?
要知道,闫解成被咬的地方,就算不是臭脚丫子,也差不多了。
“解放,你来!”
这时。
曹漕冲着闫解放喊了一嗓子。
“我来什么来?上炕都费劲。”
闫解放瞪了曹漕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关你什么事,瞎掺和。
“你哥被蛇咬了,你不去谁去?一点手足情都没有,思想觉悟也太低了。”
曹漕这番话,顿时气得闫解放跳脚。
这边。
他刚要还嘴。
老葛已经俯下身去吸了。
作为大夫。
不得不说,老葛确实尽职。
而此时。
蛇毒蔓延。
闫解成渐渐陷入昏迷。
“老葛,怎么样了?”
见老葛又是挤血,又是敷草药,牛大胆赶忙问道。
“五步蛇的毒太厉害了,我只吸出了一部分,又用土法子上了药。但这不顶事,得赶紧送县医院。”
说来也怪,闫解成这孙子命是真硬。
被五步蛇咬了。
拖了这么久。
送到县医院后,竟还真救回来了。
兴许是老葛的草药起了点作用。
不过。
命虽保住了。
闫解成那条腿却废了。
因为耽搁太久,加上县医院条件有限。
为了保命,医生给他做了截肢。
后来。
闫解成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被送回了四九城。
当然。
这是后话。
夜深人静。
没跟着去县医院的闫解放,跑去找了于莉。
他第一时间把闫解成被蛇咬的事告诉了于莉。
一日夫妻百日恩。
无论于莉和闫解成今天闹得多僵,终究曾为夫妻。
得知闫解成的状况,于莉心里隐隐作痛。
这个时代虽然开明,但传统观念依然深植人心。
在女人心中,男人仍是顶梁柱般的存在。
嫂子,我看哥怕是不成了。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
不是还有我吗?
说着,闫解放伸手去拉于莉。
于莉猛地缩回手。
这个年代多数女子依旧矜持保守。
像秦淮如那般圆滑世故的毕竟是少数。
伦理纲常仍深刻影响着人们。
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种情形也令人难以接受。
历史上 ** 将相确有特例,
但眼下岂能相提并论?
你做什么?于莉厉声质问。
她后退两步,眼中充满惊怒:闫解放,你对得起谁?
嫂子此言差矣。
兄弟义气,接手照应天经地义。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若我哥真有不测,你便要守寡。
丧偶终归不吉利。
人家说克夫之女缺阴德,
往后谁敢娶你?
闫解放振振有词道。
于莉大声喊叫求救。
虽然闫解放把她带到了偏僻角落,但离她们的宿舍不远。
听,有人喊救命!
真的吗?
半夜三更的,谁在喊?
…………
秦淮如和其他人纷纷跑出屋子。
大家好奇心被勾起。
她们试图辨别声音来源。
但那呼救声只响了一次就消失了。
院子里的人有些失望。
而在院墙边的阴暗处。
闫解放压住于莉,用力捂住她的嘴。
他心里其实很慌。
眼睛不停打量四周,担心有人突然出现。
好事被搅还是次要的。
最怕事情闹大惹来麻烦。
嫂子,你叫什么叫。
我还能害你吗?
闫解放试图解释。
一不留神,被于莉狠狠咬住手臂。
剧痛让他面容扭曲,发出惨叫。
兔子急了也咬人。
何况闫解放。
见于莉如此不识相。
他举起拳头就要打。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闷响。
闫解放叫着摔倒在地。
挨了这一闷棍。
他怎么可能没事。
哪个 ** 多管闲事!
翻身跳起来的闫解放刚要骂人。
转头看见曹漕站在那里。
不用说。
刚才动手的就是他。
哟!这不是解放兄弟吗?我还以为是流氓呢!
曹漕假装惊讶。
这话把闫解放气坏了。
他确实图谋不轨。
只是没得逞罢了。
本想动手报复。
突然发现。
不远处还站着好几个人,有麦香岭的吃不饱,还有城里的刘光天等人。
五步蛇咬伤了闫解成,牛大胆和马仁礼迅速将他送往县城医院。
由于今日上山寻狼无果,牛大胆担心村里可能遭受狼群袭击,便在离开前召集了几个人,叮嘱他们加强戒备。他看中曹漕的可靠,委派其带队巡查。起初,吃不饱等人并不情愿,但很快,曹漕的队伍就在听到呼救声后赶到现场,随后曹漕一棍打翻了闫解放。
无论如何,这次巡逻确实起到了防范恶狼的作用。
闫解放目光闪烁,心虚不已,面对曹漕的指控,他激动地提高嗓门:“曹漕,你别血口喷人!”
话未说完,众人的目光已齐刷刷刺向他,仿佛在说:城里人可真会玩;又像是在质问:你在怀疑大家的眼睛?
……
“姐?”
于海棠匆匆赶来,一眼看到跌坐在地的于莉,顾不上旁人,急忙跑过去扶她:“姐,你没事吧?”
转头怒瞪闫解放:“你对我姐干了什么?”
闫解放脸色煞白,指着她:“于海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闫解放虽然心中慌乱,但表面依然镇定。
“是这样的。”
“我哥今天被五步蛇咬了。”
“我怕嫂子难过,专门过来安慰她。”
“仅此而已。”
“你们想哪儿去了!”
闫解放神色自若,仿佛理直气壮。
没人知道他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哦?原来如此。”刘光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咧嘴一笑,“真的只是安慰?再安慰下去,怕是要安慰进小树林了吧!”
“小树林”三个字一出口,周围人瞬间哄笑。
成年人之间的暗示,谁会不明白?
“老话说得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话没说完。
刘光天猛地闭上了嘴。
因为他看见哥哥刘光福正恶狠狠瞪着他。
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尽管没说完,但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光天,你这是说出心里话了吧?”
“张美丽,他刚才说好玩不过……”
赵铁柱故意冲着刘光福的老婆挑拨。
“赵铁柱!你胡说什么?再乱嚼舌根,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张美丽脸色阴沉,死死盯着赵铁柱,显然被激怒了。
赵铁柱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咱们说的是闫解放!闫解放,你和嫂子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那些喊叫声又是咋回事?”
于莉生怕事态扩大,急忙起身解释:“解放跟我闹着玩呢。”
“对对对,就是闹着玩!”
“赵铁柱,你少管闲事!”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闫解放顺着台阶往下溜,直接把矛盾甩开。
清官难断家务事,当事双方都想息事宁人,旁人又能说什么?
虽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再闹下去恐怕真要出乱子。
就在这时——
远处再次传来狼嚎声。
这该死的畜生,来得真不是时候!
村西,村西......有狼!
老干棒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边敲着锣鼓报信。这个消息暂时转移了大家对闫解放和于莉之间矛盾的关注。
毕竟野狼威胁村民安全,真要有人受伤就麻烦了。大伙忙活了半宿,一只狼都没抓着,倒逮到条野狗。
深夜时分,牛大胆回来了,还带回了闫解成的消息。虽然牛大胆亲眼见过闫解成和于莉的冲突,但两人毕竟没离婚。
于莉同志,别太着急。闫解成同志救回来了,就是腿保不住了。要是念在夫妻情分上,明天去看看他吧。
当时送医紧急,只能由牛大胆和马仁礼这两位村干部护送——闫家情况复杂。闫解放事发后就不见踪影,其实是怕担医药费。
次日,于莉、闫解放还有曹漕等一群下乡工人结伴去了县医院。山路难行,赵铁柱他们就没跟着来。
病房里,熬了一夜的马仁礼睡眼惺忪:来了?尽管夫妻俩感情不和,于莉在人前还是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病床上的闫解成昏迷不醒,于莉泪眼婆娑地呼唤着:解成,你快醒来!别吓唬我!
请安静,病人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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