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这才下刀给他清理伤口脓液,一边动手一边说:你是病人,受伤就得听大夫的。现在吃点苦头算什么,等你好了就知道感谢我了。
许大茂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谢你八辈祖宗。
不知道这话是不是 ** 了兽医。
许大茂显然没搞清楚状况。
现在。
他还落在兽医手里。
这时候得罪人,不是找死吗?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兽医抬头:瞧,让你不老实,这下知道疼了吧!
****手术顺利完成。
兽医结束了工作。
而另一边,疼得死去活来的许大茂终于解脱了。
兽医洗净双手,用清水冲调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喝了!”他将碗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盯着那碗黏稠的黑色液体,迟迟不肯伸手。
那东西不仅看起来肮脏,更让人担心的是,喝下去会不会中毒?
“按住他。”
兽医见他不配合,直接招呼人帮忙,掰开他的嘴,硬生生灌了下去。
许大茂被松开后,趴在床边剧烈咳嗽,尽管吐出一部分,但还是咽下去不少。
“大夫,你给我喝的什么?”他喘着气问道。
这问题对他至关重要,毕竟喝下去的是他,万一出事,倒霉的也是他自己。
“麻沸散。”兽医淡淡回答,“你不是疼得受不了吗?我能帮的就这么多。”
“?!”许大茂当场叫出声。
他心里已经把兽医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早不用晚不用,非得等手术结束了才用,这不是故意折腾他吗?
“大夫,我男人的腿不会有事吧?”娄小娥上前询问。
“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兽医有些不悦,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我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伤口,敷上了药。只是药材不够用了,得上山采些新鲜的才行。这腿伤想彻底好起来,得花些时日。
兽医念了几味草药的名字,怕娄小娥不认识,特意拿出样本给她看。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想起来有点事要办。
大茂,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吧!
.........
是刘光福那帮人。
溜得比谁都快。
明显是被兽医那句得上山采药给吓着了。
上山采药?
简直胡闹!
谁不知道最近麦香岭附近有狼群出没。
这会儿上山,不是找死吗?
这种事他们可干不来。
刘光福这几个本来就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乐于助人?
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不趁机使绊子就算积德了。
别人能躲,娄小娥可躲不掉。
娥子,要不下午我陪你去山里采药?
曹漕向来是个热心肠。
娄小娥还没答话,许大茂已经激动得恨不得亲曹漕一口。
曹哥!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
太谢谢你了曹哥!
许大茂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曹漕爽朗一笑:大茂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用不着客气。
大茂,现在知道谁是真心对你好的人了吧?娄小娥插了句嘴。
.........
兽医的生意确实不错。
刚给许大茂看完腿,就有人来请他去看羊。
生产队养的一头山羊口吐白沫,不知得了什么病。
这位满腔正义的兽医,绝不会袖手旁观。
当然。
这不过是麦香岭寻常日子里的一桩小事。
午后时分。
曹漕与娄小娥便上了山。
他们去的是之前大部队搜寻狼踪未果的东山。
兽医认为,东山药材丰富,去那儿采药更可靠。
虽说是乡间小路纵横交错,但通往东山必须经过村口那棵老槐树。
刘光福几个无所事事的家伙,原本在树荫下乘凉,一见两人路过,顿时又像打了鸡血般躁动起来。
望着曹漕和娄小娥远去的背影,这群人立刻找到了新乐子。
“快看,是曹漕和娄小娥!”刘光福抢先嚷道。
“这蠢货,大白天往山上跑,能捞着什么好处?不怕被狼叼走?”赵二愣阴阳怪气地冷哼,显然还对旧怨耿耿于怀。
当初他们一伙人联手暗算曹漕,本想趁黑下狠手,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曹漕安然无恙,他们却自食恶果。这口恶气憋在心里,自然难以释怀。
“八成是脑子进了水,不然能干这种傻事?”闫解放得意洋洋地讥讽,仿佛这样就能显出自己的聪明。
“哎,你们说,曹漕跟娄小娥该不会有点啥吧?”牛有德突然插嘴。
“放屁!绝不可能!”刘光福嗓门嘹亮,“曹漕倒想有这本事,他配吗?”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一脸鄙夷。
两人离村时刚过午后两点,等他们从山上回来,天色已近黄昏。见他们平安归来,刘光福一伙大失所望。
失望归失望,风凉话却不能少。
几人站在宿舍外的马家大院门口,盯着擦肩而过的曹漕和娄小娥,嘴里继续嚼着舌根。
刘光福先出声招呼:“曹哥,回来了。路上还太平吧?没遇上野狼吧?”
“哟,不搭腔!”
见曹漕没理睬自己,刘光福拉下脸来,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
“哥!”
这时刘光天喊了一嗓子。
“干啥?”
刘光福应着。
刘光天努嘴示意:“我瞅着娄小娥走路姿势怪怪的,叉着腿,像......咋说呢!”
“莫非她也崴脚了?”刘光福嘀咕道。
在他记忆里,于莉从县医院回来时,脚伤了走路也是这般别扭。
(空行)
“我看是撞见狼了!”
“瞧他们回来招呼都不打,准是出事了!”
闫解放斩钉截铁地说。
这话立刻引来众人附和。
这帮人向来爱往坏处揣测。
想到曹漕和娄小娥可能遇狼,尤其曹漕遭殃,他们就乐呵。
旁人的倒霉事,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腿伤让许大茂半个月下不了床。
但这闲不住的性子,躺这么久简直要他的命。
“怎么才回来?”
看着二人,许大茂问道。
娄小娥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倒是曹漕笑着解围:“山路难走。我们可是专程去给你采药的,能马虎吗?草药不比野菜,弄错就糟了。大茂兄弟,你不知道,我跟你媳妇在东山差点出事。”
“嗯?”
许大茂满脸疑惑。
想起村里最近的传言,他追问:“东山真有狼?”
一个“狼”字冒出来。
娄小娥的目光立刻转向曹漕。
曹漕有点无奈:这叫什么话?吃饱了就不认人,我长得像狼吗,用这种眼神看我。
“野狼倒是没遇到,不过东山蛇多。娥子差点还被蛇咬了呢!”
曹漕随口应了一句。
“真是辛苦你们了。”
许大茂说完,又望向曹漕,特意道谢:“都说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关键时候,还是曹哥靠得住。大恩不言谢,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大茂兄弟,别这么见外。城里咱们是邻居,远亲还不如曹漕呢。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曹漕大大咧咧地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
牛大胆和马仁礼专心处理野狼的威胁。
两位生产队长忙得不可开交。
早出晚归。
曹漕和娄小娥也闲不下来。
由于许大茂的伤需要新鲜草药。
而草药难找。
因此。
曹漕和娄小娥也是一大早就出门,连午饭都不回村吃。
十多天过去。
许大茂的腿伤虽未痊愈,但已经能下地活动了。
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上厕所还得拄棍,右脚沾地就疼得钻心。
虽然右脚能着地,但许大茂的行动仍不灵活。
不像乡下的村民。
刘光福他们来麦香岭纯粹是混日子。
一个个懒得要命。
不是聚在村口槐树下胡侃,就是爬墙头干些不正经的事。
总之,队里的活儿一点不干。
对这群大爷。
牛大胆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虽然向县里反映过几次,但没啥效果。
说白了。
这群光吃饭不干活的,就是来麦香岭打发时间的。
这天。
曹漕和娄小娥又出门了。
闲不住的许大茂实在憋不住待在屋里。
本来。
他想去找秦京如聊聊人生。
娄小娥不在家。
这倒是个好机会。
不用担心惹出麻烦。
可流言蜚语总少不了。
许大茂的打算被打乱了。
这不是大茂吗?
赵铁柱的媳妇刘二妮迎面走来。
她上下打量着许大茂:恢复得不错,都能下地走路了。
对了,你媳妇最近总跟曹漕往东山跑,你知道吗?
许大茂直接回应:知道。有问题?
虽然猜到刘二妮没安好心,但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
孤男寡女整天往山里跑,你也放心?
换成是我家铁柱...
肯定不答应。
我看你媳妇气色特别好。
该不会跟曹漕...
我就是好心提醒。
这种事可不能大意。
说完她就走了。
这话显然起了作用。
许大茂本就心眼小。
听完立刻起了疑心:难道他们真背着我做什么了?
事情就怕多想。
越想越觉得可疑。
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很难消除了。
不行,我得去东山看看。
许大茂拄着拐杖,
一瘸一拐地出了村。
东山这么大,
找两个人谈何容易。
别说他腿脚不便,
就是正常人也不好找。
该死的,这两人去哪儿了?
许大茂累得直喘粗气。
找了半天毫无收获。
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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