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涛看着沈辞，眼神里满是不屑：“沈队，你别血口喷人！那些证据说不定是你们伪造的！我是文化局的副局长，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对我！我要找我的律师，我要找张副省长！”
“你找谁都没用！” 赵刚一拍桌子，“王海涛，你以为有张副省长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吗？告诉你，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犯了法，就必须受到惩罚！”
王海涛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依旧在狡辩：“我没有杀林墨！他是自杀的！他因为工作压力大，又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所以才想不开跳了楼！跟我没关系！”
“自杀？” 谢云冷笑一声，“王副局长，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人相信吗？林墨死前刚和剧组敲定了明天的拍摄计划，他还特意跟道具组交代要提前准备好他的戏服；他枕头下还压着给老家父母买的毛线，标签都没拆，说等拍完这部戏就回去陪他们过冬。一个满心都是工作和家人的人，会突然因为‘工作压力大’自杀？”
谢云的话像针一样扎在王海涛心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开始躲闪。赵刚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追问：“我们还查到，9 月 14 号晚上，你在聚会前给林墨打了三个电话，威逼利诱让他必须来赵伟家。你要是只想跟他聊工作，用得着这么强迫他吗？”
“我…… 我只是觉得他最近状态不好，想跟他聊聊，帮他调整心态。” 王海涛的声音开始发颤，再也没了之前的镇定。
“帮他调整心态？” 沈辞拿出林墨的信和照片，拍在桌子上，“那你解释解释，这张照片里你搂着林墨的肩膀，他为什么笑得那么勉强？这封信里他写‘有人用工作威胁我做恶心的事’，这个‘有人’是不是你？”
王海涛看着照片上自己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又扫过信上清秀的字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调查组的一名成员走进来，在赵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刚听完，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王海涛，对沈辞和谢云说：“你们先出去等会儿。”
沈辞和谢云走出审讯室，心里都很疑惑。刚走到走廊，就听见里面传来王海涛的声音：“我要见张副省长！他答应过会保我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谢云心里一紧，对沈辞说：“肯定是张副省长那边又施压了。赵厅长不会被说动吧？”
沈辞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咱们不能放弃。就算赵厅长动摇了，咱们也要想办法让王海涛认罪。”
没过多久，赵刚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脸色很难看。“张副省长亲自打电话来了，说王海涛是‘文化建设的重要人才’，让咱们‘慎重处理’。” 他叹了口气，“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跟他说了，证据确凿，不可能轻易放过。只是接下来的审讯，会更难。”
“那现在怎么办？” 沈辞问。
“继续审！” 赵刚眼神坚定，“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硬撑下去。咱们再找几个证人来，让他们跟王海涛对质，我就不信他的心理防线不破！”
很快，赵伟、孙强和李娟被请到了市局。当他们走进审讯室，看到坐在那里的王海涛时，都很激动。
“王海涛！你这个凶手！” 李娟指着王海涛，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那天晚上你拉着林墨去阳台，我就听见林墨跟你争吵，说‘你别逼我’！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你真的杀了他！”
孙强也激动地说：“是啊！你走了之后，林墨脸色特别差，还说‘他太过分了’！我们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现在想想，他肯定是被你威胁了！”
赵伟推了推眼镜，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里满是愤怒：“王副局长，我之前怕你报复，不敢说。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林墨不能白死！那天晚上你在阳台跟林墨说了很久，我在客厅都能听见你提高声音，说‘你要是不配合，就别想在演艺圈待下去’！这些你怎么解释？”
面对三人的指控，王海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双手抱着头，身体不停地发抖。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是我…… 是我杀了林墨……”
听到这句话，沈辞、谢云和赵刚都松了一口气。赵刚示意王海涛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林墨，就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干净、单纯，我就想把他留在身边。” 王海涛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迷恋，“我开始用工作威胁他，让他跟我亲近。他一开始不同意，我就找借口打压他，让他接不到戏。他没办法，只能勉强答应我。”
“可后来，他越来越反抗我，还说要把我的事捅出去。” 王海涛的语气变得狠戾，“9 月 14 号晚上，我在聚会上找到他，让他跟我走，他不同意。我就威胁他，说要毁了他的演艺事业，还要让他的父母知道他‘不光彩’的事。他跟我吵了起来，还想推开我。我当时很生气，就用保温杯砸了他的后颈，还把他推倒在阳台的墙角，他的脚踝就是那时候受伤的。”
“我怕他报警，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镇静剂，强迫他喝了下去。他喝了之后，意识开始模糊。我看着他，心里想，要是他死了，就没人能威胁我了。所以我就…… 我就把他推下了楼……”
说到这里，王海涛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但他的眼泪，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有被揭穿后的恐惧。
沈辞看着王海涛的样子，心里满是愤怒和恶心。“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残忍地杀害了林墨。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会有多难过？”
王海涛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哭。
赵刚站起身，对旁边的警察说：“把王海涛带下去，依法办理！”
看着王海涛被带走的背影，沈辞和谢云都很感慨。这个案子，终于有了结果。林墨的冤屈，终于可以昭雪了。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第二天一早，沈辞就接到了赵刚的电话，说张副省长因为 “包庇罪犯，滥用职权”，已经被省里的纪委调查了。这个消息，让沈辞和谢云都很开心。他们知道，正义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但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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