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心里一沉 —— 这说明凶手把死者的衣服脱下来藏在这里，而且很可能早就盯上了这些死者，提前了解了他们的穿着。“凶手很有计划性，而且很冷静，每次作案后都能清理现场，还能把衣服藏得这么隐蔽，不像是第一次作案。”
他让民警把衣服拿回去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指纹或者毛发。同时，小李带来了机械厂员工档案的消息：“沈队，这个机械厂十年前倒闭了，当时有个叫李建国的员工，45 岁，以前是厂里的维修工，因为打架被开除了。他有暴力倾向，十年前因为把人打成重伤被判了三年，出来后就没了消息。而且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八，穿 43 码的鞋，跟我们在工厂里发现的脚印很像！”
“李建国？” 沈辞立刻让小李去查李建国的下落，“查他的家庭住址，查他的社会关系，看看他跟那四个死者有没有交集。”
小李查了一天，晚上才回来，脸色沮丧：“沈队，李建国的老婆十年前就跟他离婚了，带着孩子去了外地，他父母也早就去世了。他出狱后没固定工作，一直在外面打零工，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而且我们查了他跟四个死者的交集，没发现他们认识，也没发现他们有过矛盾。”
线索又断了，沈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四具尸体照片，心里烦躁不已。谢云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放在他面前：“别着急，我们已经找到凶器和死者的衣服，还有凶手的脚印，只要再仔细查，肯定能找到线索。”
沈辞喝了口热水，看着谢云疲惫的脸，心里很愧疚：“本来这周末要跟你妈商量订婚的事，现在却……”
“订婚的事真的不急，” 谢云坐在他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妈也理解，你是警察，破案是你的责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等案子破了，我们再慢慢商量。”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响了，是城北派出所的电话：“沈队！城北的废弃医院里发现了第五具无头尸！死者是个男的，有贩卖人口的前科！”
沈辞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走！去城北！”
城北的废弃医院以前是个传染病医院，后来因为发生了疫情，就废弃了，里面阴森森的，白天都很少有人来。
尸体被放在医院的走廊里，靠着墙，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灰色的衬衫，脖子处被砍断，切口平整，身上没有捆绳子，但周围的墙壁上溅满了血，暗红色的血迹顺着墙壁流下来，像是一条条血痕，看起来格外恐怖。
谢云检查完尸体，脸色苍白地说：“沈队，死者叫周五，43 岁，有贩卖人口的前科，六年前因为贩卖儿童被判了七年，半年前刚出来。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切口处还是有那种金属粉末，身上没有其他外伤，应该是被凶手突然袭击，没来得及反抗。”
沈辞看着墙壁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医院的门窗 —— 门窗都有被撬过的痕迹，像是凶手强行闯进来的，或者是死者被凶手骗进来的。“凶手越来越大胆了，一周内杀了五个人，而且都是有前科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让民警在医院里搜查，自己则和谢云在走廊里查看。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沈辞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的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中间有一个用石头摆成的圆圈，圆圈里有很多暗红色的血迹，像是被人清理过，但没清理干净。
“沈队，这里像是一个祭坛，” 谢云的声音有些发抖，“凶手可能在这里举行过什么仪式，而且这五具尸体，说不定都被带到过这里。”
沈辞蹲下来，看着石头摆成的圆圈，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 凶手不是在简单地杀人，而是在进行某种血腥的仪式，而那五个有前科的死者，就是他的 “祭品”。
第五具无头尸的出现，让整个江城陷入了更大的恐慌。有前科的人纷纷逃往外地，没逃的也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市局门口聚集了很多市民，举着牌子要求警方尽快破案，保护市民安全。局长每天都把沈辞叫到办公室，催促进度，沈辞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把所有警力都集中起来，一方面排查废弃医院周围的监控 —— 虽然 80 年代监控很少，但还是有几个商店门口装了老式监控，另一方面重新梳理五名死者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谢云则在法医科里加班加点，对五具尸体进行更详细的尸检，希望能找到更多凶手的痕迹。她在周五的尸体切口处发现了一点白色的纤维，像是某种布料上掉下来的，又在刘二的尸体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皮肤组织，不是刘二自己的，可能是凶手的。
“沈队，我在刘二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皮肤组织，已经送去化验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 dNA，” 谢云拿着尸检报告走进沈辞的办公室，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另外，周五尸体切口处的白色纤维，是一种很特殊的帆布，只有劳保服才会用这种布料，凶手可能穿着劳保服作案。”
“劳保服？” 沈辞眼前一亮，“之前在废弃工厂发现的脚印是劳保鞋的鞋底，现在又发现劳保服的纤维，凶手很可能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或者经常出入工地、工厂这类地方。小李，你立刻去查江城所有卖劳保服和劳保鞋的店铺，重点查最近三个月有没有人一次性购买多套，或者行为异常的买家。”
小李领命而去，谢云又补充道：“还有，我在周五的尸体上发现，他的手腕处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虽然很淡，但能看出来是新伤。凶手可能是先把他绑起来，再砍头，而且绳子的材质很特殊，是那种粗麻绳，一般只有工地或者仓库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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