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档案室的人就拿来了资料。沈辞和谢云一页一页地翻，突然，一个人的资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 周国栋，男，35 岁，外科医生，A 型血，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工装，去年 8 月因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之后就没了消息。
“周国栋？” 谢云看着资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像个杀人凶手，“他因为什么医疗事故被开除的？”
院长叹了口气：“去年 8 月，他给一个杂货商做阑尾炎手术，不小心割破了血管，导致病人死亡。病人家属闹到医院，我们只能把他开除了。听说他后来心情一直不好，经常喝酒，还跟人打架。”
“杂货商？” 沈辞心里一震，“去年 8 月，正好是斧头人第一次作案的时间！他会不会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怀恨在心，所以专门杀杂货商？”
“有这个可能，” 谢云点点头，“而且他是外科医生，熟悉人体结构，知道怎么用斧头快速致人死亡，这跟斧头人的作案手法很像。还有，他身上肯定有消毒水的味道，跟民警说的一致。”
沈辞立刻让院长找周国栋的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院长摇摇头：“他被开除后，就搬走了，没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只知道他是青川镇本地人，父母早就死了，没什么亲戚。”
“那他有没有在医院附近租过房子？或者跟什么人来往密切？” 谢云问。
“好像在医院后面的小巷里租过一间房子，” 院长想了想，“跟他来往密切的，只有一个叫李木生的木工，两人经常一起喝酒。不过李木生上个月也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木生？” 沈辞和谢云都愣住了 —— 这个李木生，不就是之前消失的木工铺老板吗？他竟然跟周国栋认识！
“你确定是李木生？就是镇西头开木工铺的那个李木生？” 沈辞追问，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 两个关键人物突然产生关联，这绝不是巧合。
院长点点头，语气肯定：“就是他，之前经常来医院找周国栋，有时候还帮周国栋修修家里的家具，两人关系看起来挺好的。不过李木生话不多，每次来都低着头，不太跟人说话。”
谢云在一旁补充：“这么说，李木生消失前，很可能跟周国栋有联系？甚至可能知道周国栋的下落？他之前留下的纸条说‘知道斧头人是谁’，指的会不会就是周国栋？”
“极有可能，” 沈辞站起身，“院长，麻烦你带我们去周国栋之前租的房子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院长赶紧应下，带着他们往医院后面的小巷走。小巷很窄，两边是低矮的土坯房，墙上爬满了藤蔓，阳光很难照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走到巷子尽头，院长指着一间锁着的房子：“就是这儿了，周国栋被开除后，大概住了半年，后来就没人见过他了，房东也说他没续租，东西都搬走了。”
沈辞走到门前，仔细观察门锁 —— 是一把老旧的挂锁，锁芯上锈迹斑斑，像是很久没打开过。他从包里拿出工具，尝试着开锁，没过一会儿，“咔嗒” 一声，锁开了。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地上散落着几张废纸和几个空酒瓶。
谢云拿出手电筒，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沈队，你看桌子上，有几道刻痕，像是故意刻上去的。”
沈辞走过去，看到桌子上刻着一个红色的倒十字架符号，跟斧头人信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已经发黑，像是用红墨水混合着什么东西画的。“这个符号，肯定跟周国栋有关，” 沈辞皱起眉，“他为什么要刻这个符号？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云蹲下来，用手指摸了摸刻痕，又闻了闻：“符号上有股血腥味，像是用血混合红墨水画的。之前斧头人信上的红色墨水，说不定也是用血调的，他故意用这个符号，就是在传递某种信息，或者在炫耀。”
“炫耀？” 沈辞疑惑道，“他炫耀什么？炫耀自己杀了人？还是炫耀自己能逃脱警方的追捕？”
“都有可能，” 谢云摇摇头，“不过这个符号，我好像在一本国外的书里见过，说是某个邪教的标志，代表‘反上帝’‘地狱之门’，信奉这个邪教的人，会通过杀人来‘献祭’，打开地狱之门。”
沈辞心里一沉 —— 如果真是这样，那周国栋杀了这么多杂货商，很可能不是因为怀恨在心，而是在进行 “献祭”，这就太可怕了。“你确定这个符号是邪教标志？”
“记不太清了，回去我找找那本书确认一下，” 谢云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周国栋的下落。他跟李木生有联系，李木生又消失了，说不定他们一起躲在某个地方，或者李木生已经被周国栋杀了。”
沈辞点点头，又在房间里搜查了一圈，在床底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包 —— 跟林娟说的斧头人手里的包一模一样，包上也有一个红色的倒十字架符号，包里装着一把木工斧，斧柄上缠着布条，跟案发现场的斧头一模一样！
“找到了！” 沈辞激动地说，“这把斧头，肯定是周国栋用的！他就是斧头人！”
谢云赶紧检查斧头：“斧头上有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但还能化验出来是不是受害者的血。另外，包的夹层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献祭者，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 沈辞看了看日历，“今天是 10 月 10 日，再过五天就是月圆之夜，他要在月圆之夜再杀一个人？”
“很可能，” 谢云的脸色很沉重，“他把杀人当成‘献祭’，月圆之夜对他来说，可能是个特殊的日子，适合进行‘献祭’。我们必须在月圆之夜前找到他，不然又会有人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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