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头发和碎布。” 周局走过来说，“化验结果出来了，那些头发和碎布来自六个人，其中三个是之前的死者，另外三个身份不明。这说明，王强很可能已经杀害了六个人，只是另外三个人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
“什么？” 沈辞和谢云心里一惊。
“我们已经派人去地图上标注的另外三个地方搜查了，希望能找到尸体。” 周局说，“但这三个地方都很偏僻，树林茂密，搜查起来很困难。”
“我们也去吧。” 沈辞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好。” 周局点了点头，“我给你们派辆车，再派几个警员跟着你们。”
沈辞和谢云带着几个警员，驱车前往地图上标注的第一个地方 —— 郊区的芦苇荡。这里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芦苇荡中间有一条小路，平时很少有人走。
“大家分头搜查，注意安全。” 沈辞说，“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报告。”
警员们散开，钻进芦苇荡里。沈辞和谢云沿着小路往前走，雨刚停，芦苇上还挂着水珠，打湿了他们的衣服。
“沈辞，你说王强真的在这里杀了人吗？” 谢云问。
“不好说。” 沈辞说，“但根据化验结果，这里很可能有尸体。我们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两人在芦苇荡里走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在他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谢云突然停住了脚步：“沈辞，你看这里！”
沈辞顺着谢云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芦苇丛里有一块土地，泥土明显被翻动过，而且颜色和周围的泥土不一样，看起来像是新翻的。
“走，过去看看。” 沈辞说。
两人拨开芦苇，走到那块土地前。沈辞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泥土，还很湿润，应该是最近才被翻动过。“这里肯定有问题。” 他对身后的警员喊，“过来几个人，把这里挖开！”
几个警员拿着铁锹跑了过来，开始挖泥土。挖了大约半米深，铁锹突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沈警官，有东西！”
沈辞让警员们小心点，慢慢挖。很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露了出来。警员们把塑料袋拉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谢云捂着鼻子，皱着眉说：“这应该就是第四个死者了。”
沈辞仔细观察着尸体，死者是个男性，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上有被凌辱的痕迹，头部有钝器击打的伤口，和之前的死者死状一样。“没错，是王强干的。”
“没想到他真的杀了六个人。” 谢云叹了口气，“这三个死者的尸体还没找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们继续搜查另外两个地方。” 沈辞说。
警员们把尸体装起来，送去法医那里进行尸检。沈辞和谢云带着其他警员，前往地图上标注的第二个地方 —— 郊区的水库边。
水库边很荒凉，周围都是杂草和树木。警员们散开搜查，很快就有了发现。在水库边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块被翻动过的泥土。
“这里也有问题！” 警员大喊。
沈辞和谢云跑过去，让警员们挖开泥土。果然，里面也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具女性尸体，死状和之前的死者一样。
“第五个死者找到了。” 谢云说，“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
第三个地方是郊区的废弃火车站。这里已经废弃很多年了，到处都是破旧的铁轨和车厢。警员们在废弃的车厢后面，发现了被翻动过的泥土，挖开后，找到了第六具尸体，也是一个女性。
“六个死者都找到了。” 沈辞松了口气，“现在证据确凿，王强的罪行已经无法抵赖了。”
回到局里，法医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六个死者，都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死亡时间分别是过去六个月的月圆后的第一个雨夜，和王强笔记本上的日期一致。” 法医说，“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都是上海市区的居民，年龄在 25 到 35 岁之间，都是独自出门时遇害的。”
“他们和王强有什么关联吗？” 沈辞问。
“没有任何关联。” 法医说，“我们调查了他们的社会关系，没有发现他们和王强有任何交集。”
沈辞皱起眉：“这就奇怪了。王强为什么要选择这六个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除了都是在雨夜独自出门。”
“或许真的像王强说的，他就是随机选择的目标，观察了他们很久，知道他们会在雨夜独自出门。” 谢云说。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沈辞说，“王强是个个体户出租车司机，每天要挣钱养家，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观察六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而且，他怎么能准确地知道他们会在哪个雨夜独自出门？这太巧合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 周局走过来说，“现在人证物证都在，王强也招供了，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周局，我觉得还不能结。” 沈辞说，“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王强的笔记本上的符号，虽然他解释了是代表职业，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还有，他为什么要选择六个死者？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沈辞，你是不是太较真了？” 周局说，“王强就是个心理扭曲的杀人犯，他的行为不需要什么理由。现在案子已经破了，市民们也安心了，上级也满意了，就别再纠结这些细节了。”
沈辞还想再说什么，谢云拉了拉他的胳膊，摇了摇头。沈辞知道，周局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这个案子在他看来已经破了。
但沈辞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疙瘩。他总觉得，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王强的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秘密。
当天晚上，沈辞和谢云坐在宿舍里，讨论着这个案子。“沈辞，我觉得周局说得对，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我们没必要再纠结了。” 谢云说。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沈辞说，“王强的话里有很多漏洞，他肯定在隐瞒什么。”
“就算他隐瞒了什么，现在证据确凿，他也跑不掉了。” 谢云说，“他杀了六个人，等待他的肯定是法律的严惩。”
沈辞沉默了，他知道谢云说得对。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他拿起王强的笔记本，再次翻看那些符号。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些符号，除了代表职业的，还有一个符号，在每个死者的名字后面都出现了，而且这个符号，和他之前在邪教案里看到的一个符号很像！
“谢云，你看这个符号！” 沈辞指着笔记本上的符号说，“这个符号，是不是和我们在圭亚那破获的邪教案里，那个邪教的标志很像？”
谢云凑过去一看，眼睛立刻亮了：“是啊！太像了！那个邪教的标志，就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三条交叉的线条，这个符号虽然简化了，但基本形状是一样的！”
沈辞的心里一阵激动：“这说明，王强可能和那个邪教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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