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弹！”
王振东按下按钮，两枚云爆弹脱离挂架，几乎同时，所有斯图卡都投下了炸弹。
“爬升！快爬升！”
王振东猛拉操纵杆，飞机艰难地改出俯冲。
在爬升过程中，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些炸弹并没有直接落下，而是展开了降落伞，缓缓下降。
“他们在干什么？”投弹手惊讶地问。
“不知道，但肯定有原因。”王振东说，“抓紧，我们要离开这里。”
但撤离并不顺利，苏军虽然防空火力减弱，但仍然有数百门高射炮在射击。
又有三架斯图卡被击中，其中一架在空中爆炸。
“损失太大了！”
小陈在战斗机里看得清清楚楚，“已经有五架被击落！”
“继续护航！保护轰炸机撤离！”赵铁柱命令道。
地面上，苏军士兵们看着那些挂着降落伞缓缓下降的炸弹，全都愣住了。
“那是什么？”一个年轻的士兵问。
“不知道，但从没见过。”老兵摇摇头，“大夏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另一个士兵突然笑起来：“你们看，他们把炸弹绑在降落伞上！是怕炸弹摔坏了吗？”
阵地上响起一阵哄笑声，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了一些。
但在后方的指挥所里，朱可夫举着望远镜，脸色越来越凝重。
“不对...这不对...”他喃喃自语。
“元帅同志，有什么问题吗？”参谋长问。
“你们见过用降落伞投掷的炸弹吗？”朱可夫反问。
“没有。但这也许只是大夏人的一种新式投弹方式？”
“不，没那么简单。”
朱可夫放下望远镜，“命令所有部队，立即进入工事最深处！”
“可是元帅同志，现在进入工事深处，会影响射击...”
“执行命令！”朱可夫厉声喝道，“快！”
命令传达下去，但已经来不及了，第一枚云爆弹在距离地面五十米的高度时爆炸了。
没有常规炸弹那种震耳欲聋的巨响，而是一种低沉的、持续的声音。
爆炸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径超过一百米，温度瞬间上升到两千五百度以上。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数十枚云爆弹接连爆炸。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横扫了整个苏军前线阵地。
即使是躲在1.5米厚混凝土工事里的士兵，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一些离爆炸中心较近的工事，混凝土表面上都出现了裂纹。
“这是什么炸弹？”一个躲在工事里的苏军军官惊恐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所有人都被接下来的景象惊呆了。
爆炸产生的火球迅速膨胀，然后收缩。
在这个过程中，周围的氧气被迅速消耗，火球熄灭后，留下的是极度缺氧的区域。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士兵从射击孔向外望去，看到外面的同伴们开始出现异常。
有些人捂着脖子，张大嘴，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拼命呼吸。
有些人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还有些人眼睛突出，脸色发紫。
“他们在...窒息？”军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事实就是如此，云爆弹在爆炸时消耗了大量氧气，导致爆炸区域形成了短暂的真空或极度缺氧环境。
暴露在外的士兵，即使没有被冲击波和高温杀伤，也会因为缺氧而在几分钟内死亡。
“打开通风口！快打开通风口！”军官大喊。
但已经晚了，由于朱可夫的命令，大多数工事都封闭了通气孔。
本意是为了防止毒气攻击，但现在却成了致命的错误。
一些工事里的士兵开始感到呼吸困难，空气中的氧气含量急剧下降，二氧化碳浓度上升。
“我喘不过气...”一个年轻士兵抓住自己的喉咙。
“坚持住！深呼吸！”军官试图鼓励他，但自己也感到头晕目眩。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士兵出现缺氧症状，严重的人开始昏迷，轻微的也感到极度疲劳、判断力下降。
在前线的一处地下指挥所里，几名苏军师长扶着墙，艰难的大口喘气：“空气...空气不够了...”
“通...通知各部队...立即...撤离工事...”一名师长用尽最后力气说话。
但命令已经传不出去了，通讯兵倒在电台前，失去了意识。
爆炸过后半小时，伊尔库茨克前线阵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有枪声，没有炮声，甚至没有人的呼喊声。
只有偶尔传来的建筑物坍塌声，和风吹过废墟的呼啸声。
在第九集团军指挥部，刘兵接到了空军的报告。
“司令员，轰炸任务完成，损失斯图卡五架，战斗机三架，飞行员跳伞十一人，已派出搜救队。”
“效果如何？”
“从空中观察，苏军阵地...异常安静。”
“没有看到人员活动，没有看到防空火力，好像...好像所有人都死了。”
刘兵沉默片刻：“命令侦察部队，立即前出侦察，注意，佩戴防毒面具。”
“是！”
放下电话，刘兵对几位军长说：“空军报告，轰炸效果显着，苏军阵地异常安静。”
“那我们现在进攻？”李云龙迫不及待。
“再等等。等侦察部队的报告。”
刘兵说，“如果苏军真的损失惨重，我们就不需要冒险强攻了。”
丁伟皱眉：“司令员，会不会有诈？朱可夫可能故意示弱，引我们上钩。”
“有可能。”刘兵承认，“所以必须侦察清楚。”
侦察部队很快出发了，一个连的士兵，乘坐装甲车，小心翼翼地向苏军阵地推进。
所有人都戴着防毒面具，枪口指着前方。
越接近苏军阵地，士兵们越感到诡异，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
“连长，你看。”一个士兵指着前方。
连长举起望远镜，透过弥漫的烟尘，他看到苏军工事的射击孔里，有士兵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有些工事的门敞开着，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人。
“继续前进，注意警戒。”
装甲车缓缓驶入苏军阵地，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尸体。
有些明显是被冲击波震死的，七窍流血，有些是被高温烧伤的，皮肤焦黑。
但最多的，是那些看起来没有外伤，却脸色发紫、眼睛突出的人。
看起来就像是一群躺在地上的恶鬼！
连长蹲下身，检查了一具尸体，没有枪伤，没有弹片伤，但死状极其恐怖。
环视整个战场，发现此时的伊尔库茨克前线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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