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悠悠转醒,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在屋内地板上投下细长光影。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昨夜为救赵磊灵力耗尽,此时脑袋还有些昏沉。身旁的赵思还在熟睡,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钱程看着她,想起昨晚的旖旎,不禁会心一笑,抬手轻轻帮她捋了捋头发。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弄出声响吵醒赵思。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钱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温暖,可这好心情没持续多久,他突然想起昨天一整天都在忙着救赵磊,完全把“时光外卖”抛在了脑后。
“醒了也不说叫我。”赵思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钱程转身,笑着说:“看你睡得香,就没忍心叫醒你。”
两人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钱程走去开门,只见赵得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赵得柱的目光在钱程和赵思之间扫了一下,赵思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爸,我…早就醒了,我是…是来喊钱程起床的!”
赵得柱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太了解赵思了,这丫头一撒谎就结巴。不过他看钱程这小伙子人品不错,救了赵磊不说,对赵思也上心,也就没多说什么。
“先别忙活了,赶紧去医院看看你哥,你妈熬了参汤,给你们也带了些。”赵得柱说着,把保温桶递给钱程。
几人来到医院,站在IcU病房外,看到里面的赵磊。与昨天的惨白相比,今天赵磊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赵得柱夫妇见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说道:“赵先生,听昨天值班医生说你儿子半夜醒来过,不知道什么情况,又昏迷了。”赵得柱心里一紧,赶忙看向病房内。
就在这时,医生背对着IcU窗口,赵得柱清楚地看到昏迷的儿子突然翻了个身。他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指着IcU里的赵磊,嘴巴张着,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只是发出“啊啊”的声音。赵母赵兰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医生察觉到异样,也跟着回头,看到赵磊翻身的那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昨天刚做的开颅手术,按照常理,今天麻药劲应该都还没过,病人怎么可能翻身呢?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病床上的赵磊又有了动静,他嘴里含糊地嘟囔着:“鬼……蓝衣服的鬼……”
医生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撞开IcU房门冲了进去。金属病床在赵磊翻身时发出吱呀轻响,他半个身子已撑坐起来,纱布下的额角因动作牵扯渗出细小红痕。“先生!躺下!”医生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掌心触到的肌肉竟透着与术后虚弱不符的紧绷感。
赵磊被按得一个激灵,视线茫然地扫过医生白大褂上的铭牌,又猛地转向玻璃窗外——钱程正下意识侧身挡住赵思,指尖的隐匿诀泛起微光。“鬼……”赵磊喉结滚动,哆嗦着指向窗外,“蓝、蓝光……”他额头的纱布突然渗出更多血渍,那是灵力修复时被外力干扰的反噬迹象。
“别激动!”医生膝盖顶住床沿,用尽全力将他按回枕头上,监护仪的心率曲线瞬间飙到120次\/分,“您刚做完开颅手术,颅内压还没稳定!”护士闻讯冲进来递过镇静剂,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赵磊却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不是梦……他指尖会发光……”
钱程在窗外看得心头发紧。赵磊后颈暴起的青筋已呈淡青色,那是灵力残留与凡人体质冲突的征兆。他悄悄掐了个安神诀,灵力化作微不可察的暖流透过玻璃渗入赵磊百会穴,只见赵磊眼皮猛地一颤,抓着医生的手骤然松开,身体软软瘫回床上。
“您看,这就是术后谵妄。”医生抹了把额角的汗,示意护士给赵磊戴上氧气面罩,“很多病人从昏迷醒来都会产生幻觉,尤其是脑部手术……”他话没说完,就见赵磊突然睁大眼睛,瞳孔里映出玻璃窗外钱程的身影,嘴唇无声地翕动——这次没喊“鬼”,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蓝衣服。”
赵得柱夫妇吓得后退半步,赵母赵兰紧紧攥住丈夫的胳膊。钱程却在此时上前一步,故意将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凡人市集买的电子表:“赵叔,您看这表,昨天给赵磊哥送医院时还摔碎了屏呢。”他刻意用指尖敲打玻璃,电子表的塑料外壳发出清脆声响。
医生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赵磊的目光果然被吸引,瞳孔焦点逐渐清晰。“您儿子刚从鬼门关回来,”医生趁机低声安抚赵得柱,“就算真‘看到’什么,也是濒死体验的残留记忆——现在生命体征平稳,这才是最重要的。”他指了指监护仪上趋于平缓的曲线,又回头瞪了眼还在发愣的赵磊,“再乱动,伤口裂开了有你好受的!”
赵磊被医生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哆嗦着缩回被子里,视线却仍时不时飘向窗外。钱程暗中松了口气,指尖在储物戒指上划了划,将昨夜沾了灵力的外套又往里收了收——看来这凡人对术法的感知,比想象中要敏锐得多。
赵思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问:“我哥他……真的还记得?”钱程看着IcU里缩成一团的赵磊,想起昨夜那声杀猪般的“鬼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放心,他现在看我,大概跟看外星人差不多。”只是这“外星人”的马甲,怕是得找机会好好缝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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