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跑平稳地行驶在雨后的街道上,车内弥漫着一种高级皮革的淡香和叶知秋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带着侵略性的香水味。
许森林舒适地靠在副驾驶上,侧过头,看着叶知秋那专注开车的精致侧颜,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
“姐,”他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又像是真的在感慨,
“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是真有缘分?”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
“市级交流会一次,咖啡店谈合作一次,加上今天这次……这才多久?都见三面了。
这频率,都快赶上某些热恋期的小情侣了。”
他这话说得暧昧又大胆,直接将两人频繁的相遇往一个非常规的方向引去。
叶知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甚至没有转头看许森林,只是那双锐利的美眸透过车内后视镜,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脸上那抹戏谑的笑容。
红唇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美艳却又带着危险弧度的笑容,叶知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慵懒而致命的磁性,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
“哦?许弟弟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终于微微侧过头,眼波流转,扫过许森林的脸,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
“还是说……你已经开始在计算,下一次该用什么理由来偶遇姐姐了?”
她的反击直接、犀利,甚至带着点反客为主的挑逗。
将许森林那点暧昧的试探,巧妙地转化成了他处心积虑的“算计”。
配合着她那强大气场和精致到极点的面容,这番带着诱惑力的话语,杀伤力堪称核弹级别!
许森林被她这反将一军弄得心头一跳,暗道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脸上那点戏谑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光芒。
“哪能啊,”
许森林摊了摊手,故作无辜,
“我这不是感慨命运的神奇嘛。
至于下次偶遇……”
他拖长了语调,眼神毫不避讳地迎上叶知秋的目光,
“说不定是姐姐你,会主动来找我呢?”
“呵。”叶知秋轻笑一声,不再看他,专注前方路况,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分量十足的话:
“那你就……慢慢等着吧。”
车内,一时间暗流汹涌。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看似调笑,实则每一句都带着试探和交锋。
一个仗着年纪小(相对而言)耍赖皮打直球,一个凭借着阅历和气场四两拨千斤。
果然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一时间,竟看不出是谁占了上风。
那种无形的张力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混合着引擎的低吼和窗外模糊的街景,构成了一幅极其刺激又充满吸引力的画面。
这场雨夜的“顺风车”,注定不会平静。
超跑最终平稳地停在了东城大学门口。引擎熄火,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后的清新空气透过微微降下的车窗缝隙渗入。
刚才那一番言语上的刀光剑影似乎还残留着无形的余韵。
许森林利落地解开安全带,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对着叶知秋说道:
“谢了,姐。
这次是真沾光了。”
叶知秋侧过头,红唇微勾,回应得滴水不漏:
“不客气,顺路而已。
许弟弟下次要是再偶遇不到车,可以提前预约,姐姐我看心情收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一种混合着欣赏、警惕以及“这家伙真难缠”的微妙认同。
都觉得对方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好对付!
这种认知非但没有让彼此疏远,反而像是给未来的交锋打下了一个充满挑战和趣味的基调。
“走了。”
许森林不再多言,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便利落地下了车。
他站在车外,对着车内的叶知秋随意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步履从容地走进了校门。
叶知秋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这才重新发动车子。
黑色的超跑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迅速远去。
这一次的“顺风车”之旅,表面上是一场偶遇与帮助,实则是一场不分胜负的暗中较量。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缘分”,恐怕绝不会止步于此。
而下一次见面,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回到学校后,许森林休整了两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泡在录音棚里进行最后的冲刺练习,反而刻意让自己放松下来,保证充足的睡眠,调整身体和精神状态至最佳。
他深知,到了这个层面,临场的心态和发挥往往比最后关头的埋头苦练更重要。
关于参加“青春之歌”原创音乐大赛的事,他谁也没有告诉。
李教授那边只是确认了他已报名,并未过多打扰。
乐队成员不知道,鹿溪禾不知道,苏清雪不知道,甚至连关系最近的舍友,他也只是含糊地说最近有点事要忙。
他不需要啦啦队,也不需要额外的关注带来压力。
就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出鞘之时,只需寒光一闪。
比赛这天早上,许森林醒得格外早。他换上那套为正式场合准备的深灰色休闲西装,里面搭配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既不失庄重,又保留了几分年轻人的随性。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眼神平静,锐利内敛,整个人状态饱满,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宿舍,搭乘地铁,前往市文化馆
——本次大赛初赛的场地。
文化馆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参赛者和工作人员,形形色色,有的抱着吉他低声练习,有的戴着耳机闭目养神,还有的在小团体里互相加油打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息。
许森林平静地穿过人群,去签到处核验了身份,领取了参赛号码牌。
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在众多或时尚或个性的参赛者中,他看起来甚至有些过于普通和平静。
找到候场区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许森林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最后一遍梳理今天要演唱的歌曲。
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每一次情感的推进,都如同电影画面般清晰。
他就像一名独自踏上赛场的武士,将所有的锋芒与力量都收敛于内,只等着舞台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全力绽放。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即将在这个市级规格的舞台上,投下怎样一颗震撼人心的音乐炸弹。
文化馆的候场区设在一条宽阔的走廊里,光线不算明亮,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和一种压抑的紧张感。
长椅上坐满了等待上场的选手,有人抱着吉他反复摩挲着几个和弦,有人在角落里开嗓,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有人低头默记歌词,嘴唇无声地翕动。
许森林找了个靠墙的角落位置坐下,将号码牌——
一个写着“37”的白色贴纸——
随意地贴在胸前。
他环顾四周,将周围选手各异的神态尽收眼底,内心却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幕后制作人审视台前的抽离感。
在他的正前方,是一扇紧闭的深色木门。
门楣上亮着“评委室”三个字的红色指示灯,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门板隔音效果似乎不错,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模糊的音乐声和人声,具体内容完全无法分辨。
门里面啥情况,谁也不知道。
这正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未知的评委反应,未知的现场效果,未知的评审标准。
每一个选手推门进去,都像是踏上了一场命运的审判台。
外面的等待者,只能通过前一位选手出来时的表情,来揣测门内世界的严酷程度。
许森林看到,一个穿着铆钉皮衣、画着烟熏妆的摇滚青年,进去时昂首挺胸,出来时却面色苍白,眼神躲闪,匆匆离开了走廊。
紧接着进去的一个抱着木吉他的民谣女生,在里面待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些。
当她出来时,眼眶有些发红,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委屈,她紧紧抿着嘴唇,对同伴的询问只是摇了摇头。
只有等里面的出来了,下一位才会进去。
工作人员守在门口,表情机械地按照名单喊号:“36号,准备。”
一位坐在许森林不远处的、穿着连衣裙的女孩猛地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攥着裙角,走向那扇门。
在推门进去的前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候场区,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决绝。
门“咔哒”一声在她身后关上,再次将所有的秘密封锁其中。
走廊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愈发清晰的、来自门内那模糊不清的声响,像背景噪音一样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这种等待,是对心态的极致考验。猜测、焦虑、自我怀疑……各种负面情绪很容易在沉默中滋生、蔓延。
许森林却微微向后靠了靠,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甚至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不需要靠观察别人的成败来调整自己。他带来的“武器”早已打磨完毕,他对自己的“产品”有绝对的信心。
门后的评委,在他眼中,更像是第一批需要被征服的听众。
至于场地、氛围、未知的评审过程……这些变量,对于一个经历过市场残酷检验的金牌制作人灵魂而言,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背景板。
他此刻的心境,与其说是参赛者,不如说更像一个交了作品等待初审结果的投资人。平静之下,是深藏骨髓的自信与笃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那扇深色的木门再次被推开。
穿着连衣裙的36号女孩走了出来,她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明显的喜悦或悲伤,只是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默默收拾东西。
工作人员低头看了眼名单,然后抬起头,目光扫过候场区,声音平稳地响起:
“37号,许森林。”
“请进。”
许森林闻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他眼中最后一丝慵懒和随意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如水的专注。
他站起身,没有刻意整理本就很平整的衣装,只是从容地迈开步子,朝着那扇象征着未知与挑战的门走去。
在周围选手或同情、或好奇、或漠然的目光注视下,他伸出手,平稳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是一个与外面喧嚣、紧张截然不同的世界。
灯光聚焦。
他的“舞台”,此刻,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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