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天还没完全亮透,咖啡馆的暖灯就已经亮了。林夏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顾砚的话和老挂钟背面的铜旋钮 —— 三天期限,灵脉核心的线索就藏在这座奶奶留下的老钟里,容不得她有半点拖延。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挂钟下方,生怕吵醒还在软垫上睡觉的阿橘。挂钟在墙上挂了几十年,钉子早已牢固,林夏搬来两把叠放的椅子,站上去时还特意扶稳,指尖触到钟框的瞬间,能感受到木质传来的温润触感,像是奶奶留下的温度。
“得小心点,别弄坏了。” 林夏轻声嘀咕,从储物间找来一把小小的螺丝刀 —— 这是奶奶生前用来修理钟表的工具,还带着淡淡的机油香。她先小心地卸下固定挂钟的螺丝,将挂钟轻轻抱在怀里,钟身比想象中轻,木质因为常年悬挂,已经变得干燥,却依旧结实。
把挂钟放在吧台上时,阿橘被动静吵醒了。它揉了揉眼睛,看到林夏手里的螺丝刀和吧台上的挂钟,立刻跳上吧台,蹲在旁边,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像是在帮忙 “把关”。点点的灵韵也从薄荷盆栽旁飘过来,停在挂钟上方,淡绿色的光轻轻波动,像是在感知钟身里的秘密。
林夏先仔细检查钟面 —— 玻璃虽然模糊,却没有裂痕,里面的铜制指针泛着氧化的黑光,钟摆还轻轻晃动着,发出 “滴答、滴答” 的轻响,依旧走得精准。她用软布轻轻擦去玻璃上的灰尘,露出下面的罗马数字,“9” 和 “Ⅻ” 掉漆的地方格外显眼,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的刻痕或标记。
“钟面没问题,那钟摆呢?” 林夏小心地打开钟面的玻璃门,取出钟摆 —— 铜制的钟摆上刻着简单的花纹,和钟框的花纹一致,底部挂着一个小小的铜球,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她轻轻晃动钟摆,声音清脆,没有异响,也没发现藏有暗格的痕迹。
阿橘凑过来,用鼻子轻轻碰了碰钟摆,喉咙里发出低低的 “咕噜” 声,像是在说 “这里也没有”。点点的灵韵也绕着钟摆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反应,灵核的光依旧平稳,没有之前触碰铜旋钮时的波动。
“难道在钟底?” 林夏皱了皱眉,把挂钟翻过来,钟底是一块可拆卸的木板,边缘用小钉子固定着。她用螺丝刀小心地撬开钉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拆解一件易碎的珍宝 —— 这是奶奶的遗物,她不敢有丝毫马虎。
钉子一颗颗被取下,木板慢慢松动。林夏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木板 —— 就在这时,点点的灵韵突然亮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径直飘向钟底内部。
钟底内部没有复杂的机械零件,只有一层薄薄的防尘布。林夏小心地揭开防尘布,一行娟秀的小字赫然出现在木质底板上,是用铅笔写的,墨迹虽然有些淡,却依旧清晰可辨:“灵脉核心,藏于银杏,需待叶落,灵韵共鸣。”
“银杏!是巷口的老银杏树!” 林夏的心脏瞬间加速,手里的防尘布差点掉在地上。她终于明白顾砚说的 “老挂钟有线索” 是什么意思 —— 奶奶早就把灵脉核心的位置,刻在了挂钟的底部,等着有一天,需要的人能发现。
阿橘也凑过来,看到那些字时,突然对着巷口的方向 “喵” 了一声,声音清亮,像是在确认这个答案。它之前总爱蹲在老银杏树下晒太阳,对那棵树有着特殊的亲近感,现在终于明白,那是因为银杏树里藏着灵脉核心,和它的灵体有着隐隐的联系。
“走!去看看银杏树!” 林夏顾不上把挂钟装回去,小心翼翼地将木板和钉子收好,抱着挂钟就往门外跑。阿橘紧跟在她脚边,点点的灵韵飘在她的肩膀上,灵核的光比之前更亮,像是在期待即将到来的发现。
巷口的老银杏树就在不远处,清晨的薄雾还没完全散去,给树干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霜。之前因为灵脉断裂,树上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几片金黄,在风里轻轻晃动。可此刻,当林夏靠近时,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
银杏树的树皮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像周围枯萎的灌木那样灰暗;树根周围的土壤虽然依旧有些干燥,却透着一丝微弱的生机,比巷尾施工地的灰白色土壤鲜活得多;更神奇的是,点点的灵韵一靠近银杏树,就变得格外明亮,淡绿色的光轻轻绕着树干转了一圈,像是在和树里的什么东西打招呼。
“真的和灵脉有关!” 林夏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银杏树的树根 —— 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和灵脉断口处的金光波动相似,却更厚重、更稳定,像是灵脉的 “源头”。她想起奶奶刻的 “需待叶落”,抬头看向树冠 —— 剩下的几片叶子还在坚持,却也快要落下,显然,“叶落” 就是触发灵脉核心的时机。
“等叶子落完,就能用灵韵共鸣找到核心了!” 林夏的心里涌起一股希望,之前的焦虑被这突如其来的线索冲散了大半。她想起昨天施工队队长说的 “调整施工路线”,想起街坊们的支持,现在又找到了灵脉核心的位置,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王爷爷的声音:“夏夏,这么早来银杏树这儿干什么?” 王爷爷提着鸟笼,正要去巷尾的空地上遛鸟,看到林夏蹲在树根旁,好奇地走了过来。
“王爷爷,您看!” 林夏站起身,把挂钟底部的刻字指给王爷爷看,“奶奶早就把灵脉核心的位置刻在挂钟里了,就在这棵银杏树里!等叶子落完,用灵韵共鸣就能找到!”
王爷爷凑过去看了看那些字,又摸了摸银杏树的树干,笑着点头:“难怪这棵树这么多年都长得这么好,就算遇到大旱也没枯萎,原来藏着灵脉核心!你奶奶啊,真是心思缜密,早就为巷里做好了打算。”
他顿了顿,又说:“我帮你盯着这棵树,要是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你。施工队那边我也去说一声,让他们离银杏树远点,别不小心碰坏了树根。”
“谢谢您,王爷爷!” 林夏感激地说。有了王爷爷的帮忙,她就能更安心地准备 “灵韵共鸣” 的事,不用再担心施工队或街坊不小心破坏银杏树。
阿橘这时跳到树根旁,用爪子轻轻扒了扒土壤,像是在确认灵脉核心的位置。点点的灵韵也飘到树根上方,淡绿色的光和树干的光泽轻轻呼应,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带,像是在提前演练 “灵韵共鸣”。
林夏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只要等银杏树的叶子落完,用点点和阿橘的灵韵一起共鸣,就能找到藏在树里的灵脉核心,彻底修复灵脉。到时候,拾光巷的草木会重新焕发生机,薄荷盆栽会越长越壮,点点也能恢复到之前的活力,陈默和苏晓回来时,看到的依旧是那条温暖、充满生机的巷弄。
不过,她也没忘顾砚的提醒 —— 灵脉核心可能需要特殊的方式才能取出,而且 “灵韵共鸣” 的过程或许并不容易。但此刻,看着老银杏树在薄雾中挺拔的身影,感受着点点灵韵的鲜活,林夏心里充满了信心。
她抱着挂钟,和王爷爷道别后,慢慢走回咖啡馆。阿橘跟在她身边,时不时回头看看银杏树,像是在守护着这个秘密。清晨的阳光慢慢穿过薄雾,洒在巷子里,给青石板镀上了一层暖光,也给林夏的心里,带来了更多的希望。
回到咖啡馆,林夏小心翼翼地将挂钟重新装好,挂回墙上。钟摆再次晃动起来,“滴答、滴答” 的声音在店里格外清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 “灵脉核心” 发现,倒计时。她看着吧台上的薄荷盆栽,新叶又长大了一些,在阳光下泛着鲜亮的绿,心里默默说:“再等几天,我们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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