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花家客房外正站着两个护卫。
他们昂首挺胸,站得异常笔直,甚至连眼睛都很少眨动。
这时,花婉柔与花无期走了过来。
“见过二公子,二小姐。”
两位护卫抱拳施礼。
花无期沉声道:“梁永,梁尘,你们俩今天一直在这里?”
梁永和梁尘面色当即微变,二公子这么问,就说明出了问题!
难道屋子里的人跑了?
这不可能啊!
梁永道:“二公子,我们二人确实一直在这里,甚至连厕所都没去过。”
梁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屋,道:“这屋子您是知道的,只有前窗,没有后窗。
今日连窗户也没有打开过,里面的人应该……应该不可能出去吧。”
其实花无期听到花婉柔说李行善找她买玉,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梁永和梁尘的性子他最了解,这两人实力强大,都是四品武师,而且做事极为认真。
只要是他的命令,无论如何也会完成。
今日他下令让他们守在这里,他们就是拉在裤子里,也不可能离开半步。
李行善怎么可能出去?
但……二妹是不可能说谎的。
“东西给我就好。”
清晰的声音让几人都变了脸色,梁永和梁尘回头看去,李行善赫然坐在屋顶上!
两人再看门和窗户,还是没有打开!
他是怎么出来的?
花无期心中同样一惊,别说梁永和梁尘,他正对着房屋,也没看到李行善是什么时候坐在屋顶上的!
察觉到二哥表情的微微变化,花婉柔心中十分惊讶。
二哥花无期表面是五品巅峰的高手,但外人却不知,他其实已经到了六品。
连他都没能察觉李行善吗?
“李公子是怎么上的屋顶?竟然连我们花家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小女子很想知道呢。”
花婉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问道。
李行善纵身一跃,落在地上,伸手道:
“没什么,缩骨功罢了,东西呢?”
“缩骨功?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神功啊!”
花无期抱拳道:“李兄果然厉害,竟懂得这种奇异功夫。”
李行善接过花婉柔手里的乾坤戒,笑道:
“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再说,缩骨功当年失传,就是因为这功夫对敌并不厉害。
这功夫偷鸡摸狗的小偷,还有采花贼用的最多。”
听到“采花贼”三个字,花婉柔俏脸上当即浮现一抹羞红。
李行善说罢便向屋内走去。
“李兄,酒菜已经备好,一起去用饭吧。玉石的话,回来让舍妹帮你就是,她对玉石颇有研究。”
“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
李行善笑了笑,回了屋内。
屋外,梁永和梁尘突然单膝跪地,低着头,异口同声道:
“二公子,是我们无能,请二公子责罚!”
花无期摆了摆手,道:“不怪你们,他刚才怎么上的屋顶,连我都没有察觉。
这人实在太过厉害,我看像是七品的武师。”
梁永和梁尘面色当即一变
花婉柔更是吃惊地捂着小口。
红枫城地广人稀,资源匮乏,历年来最强的武师最高也就七品。
如今花家最顶尖的高手花无败正是七品武师。
而且,花无败如今已有四十四的年岁,至于花无期,今年三十二岁,虽然已经是六品,但想要突破七品,也是难上加难。
李行善可是足足小了十几岁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行善换了一身黑衣。
“走吧。”
“李公子很喜欢黑衣服呢。”
“因为白的沾上血太扎眼了。”
苏婉柔一怔,却见李行善笑着道:
“开个玩笑。”
……
今日夜色极好,花家的酒席干脆设在了后花园。
花无败和苏羞月,花婉柔早已就坐。
不一会儿,花无期与花婉柔,李行善前来。
花无败起身抱拳,“这位就是李行善李公子吧……”
一阵寒暄后,众人就坐开饭。
李行善胃口极好,并不客气,不一会儿,便将骨头堆成了小山。
“李行善,你尝尝这个。”
苏羞月忽然夹起一块骨头放在李行善碗里。
众人眼神当即有些怪异,李行善也疑惑地看着苏羞月。
“不管怎么说,是你杀了蒋猛救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对你好的。”
花家几人心中却又是一惊。
蒋猛?
黄狼寨的三当家蒋猛?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狠人!这些年剿匪,不但没成功,反倒被他杀了不少英雄。
“再尝尝这个。”
苏羞月俏脸微红,不断夹菜。
月光皎洁,美人如玉,一时之间,就连花无期都看呆了。
花婉柔悄悄踢了踢他,花无期这才回过神,急忙低头。
他心中暗叹。
此等绝世美人,谁不心动?
但只怕,也会带来无数麻烦。
艳福,不是谁都能享的啊。
“这个虾也好吃。”
苏羞月剥了虾,将虾肉放在了李行善的碗里。
“还有鱼。”
她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每次筷子落下,她的内心都在狠狠震动。
要杀他吗?
他其实什么坏事都没对自己做。是个好人。
可……不杀他,如何去找沈公子?
……
不知不觉,苏羞月出了神,只顾着夹菜。
“你再夹下去,他们就都别吃了。”李行善忽然说道。
苏羞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李行善的碗,再看看桌子,俏脸当即通红。
满桌子的肉菜被她夹的七七八八不说,李行善碗里的饭菜反而堆的像小山。
“我……我……”
她羞红着脸,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你可真会堆,好本事。”
李行善望着眼前都快到眉头的大拇指,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苏羞月俏脸更红了,抬手掐住李行善肋下的肉,狠狠一转。
“嘶~”
李行善疼得倒抽冷气。
这丫头,胆子肥了。
“哈哈哈……”
花无期哈哈大笑,举起酒杯,“来,李兄,自古英雄配美人,李兄艳福不浅。”
李行善举起酒杯,道:“花兄误会了……”
……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了醉意。
花无期有些晕了,李行善也摇头晃脑的,不时还傻笑一下。
“李……李兄,今日你实在让我觉得……厉害……我很想和你讨教几招……不知李兄……能否赐教……”
花无期摇摇晃晃,离开桌子抱拳。
花无败沉声道:“二弟,胡说什么!李兄,他醉了,切莫当真。”
“谁醉了?我可没醉,我千杯不醉。”
花无期晃晃悠悠指着李行善道:“李兄,你……你你你……你敢吗?”
说完,花无期一抹乾坤戒,拿出一把木枪,一阵耍弄。
他虽然醉了,但耍起枪来却虎虎生威。
挑、戳、劈、刺……行云流水,令人应接不暇。
“哈哈哈……谁说我不敢?”
李行善向后一跳,也离开桌子,他左右看了看,随后拔了花丛里一根长草。
众人皆是一愣。
花无期黑着脸道:“李兄,你看不起我?这草,怎么比得了我的木枪。”
李行善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举着草。
“你以为……草……不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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