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的负责人再次来到医院,这一次,他脸上带着沉痛的表情。
“社长……非常抱歉……我们遭遇了不幸……工厂……发生了火灾……一切都……毁了……”
他声音哽咽,表演得无懈可击。
刚刚经历了一轮剧痛、本就处于弥留之际的光一,
得知了赔偿金已经打到了妻子的账户,
眼睛猛地睁大,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放下心事的他,
瞬间放松下来,他最后一线生机熄灭了。
他望着哭泣的妻子和懵懂的女儿,眼角滑下最后一滴眼泪,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小林光一彻底死亡,
死前为自己的妻女赚到了一笔巨款!!
“光一!光一!”优子扑在丈夫身上痛哭失声。
小莉香吓得也跟着大哭起来。
基金会的负责人在一旁悲伤地安慰:“夫人,
请节哀……
社长生前已经为你们做好了万全的安排。
保险公司的赔付款很快就会到位,足够您和莉香小姐一生衣食无忧。
这是他最后,也是最深切的爱。”
几天后,优子收到通知,
那笔庞大的“保险赔偿金”已经汇入一个为她女儿设立的、由专业机构管理的信托基金账户,
她每月可以领取丰厚的生活费,
直到莉香成年后直接继承全部本金。
抱着丈夫的遗像,看着女儿沉睡的脸庞,优子泪流满面。
她失去了挚爱的丈夫,却得到了一份沉重的、用丈夫剩余的生命和一家虚幻公司换来的“遗产”。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台精密的国家级机床,
这台用她丈夫生命最后时光和名誉作为掩护而窃取来的机器,
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里,
即将成为一个古老国家工业崛起的火种。
而她的丈夫,至死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为家人奋斗成功的英雄,
而非一场惊天骗局里,那颗最可怜、也是最关键的棋子。
······
香江,新界的秘密基地。
王卫东再次出现。
他从太初小世界中,
将那台完好无损、甚至因为处于绝对静止时空,
而精度毫无损失的五轴联动机床取出,
稳稳安放在厂房中央,然后叫来了所有的内地工程师!
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王卫东没有看任何图纸,也没有调用任何技术人员。
他亲自动手,如臂使指一样熟练,
开始对这台极其复杂的设备进行最后的精度校验和微调。
他口中报出的参数、使用的工具、调试的手法,
精准老辣得让那些一辈子研究机床的老专家都自愧弗如,仿佛他才是这台机床的原始设计者。
“这里,反向间隙需要再补偿千分之二。”
“主轴的热变形曲线和系统内置模型有细微出入,需要根据实际运行数据修订算法。”
“b轴旋转中心的偏移量,要用激光干涉仪重新标定。”
他一边操作,一边清晰地下达指令。
工程师们如梦初醒,立刻记录、操作、配合。
他们看着王卫东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热和敬畏。
这位神秘的老板,不仅弄来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设备,其本身竟然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技术巨擘!
在王卫东的亲自带领和宫本茂教授知识库的加持下,
这台五轴联动机床很快被调试到最佳状态,发出了低沉而精准的轰鸣声。
第一件试制品,
——一个结构极其复杂、需要多轴联动才能一次性加工完成的航空航天器精密部件,
——被完美地加工出来。
测量仪显示的数据,完全达到了设计图纸的最高标准!
厂房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夹杂着激动泪水的欢呼声!
王卫东看着眼前沸腾的场景,看着那台轰鸣的机器和完美的零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东京的一把火,烧掉了一个虚构的工厂和一段被操纵的人生。
却在这遥远的香江秘密基地里,点燃了中国精密制造业真正的、充满希望的曙光。
一台机床的得失,背后是无数人心的算计、利益的交换、生命的消逝与技术的传承。
王卫东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冷静地操控着这一切,只为将那颗关键的种子,牢牢握在手中。
他的商业帝国,从此有了一颗最强大、也最隐秘的科技心脏。
······
王卫东又去了一趟德国,
哈默(hermle)?,
1970年代后期开始研发五轴立式加工中心,
精度等级?:1977年五轴机床的定位精度约为±0.01mm,
而瑞士米克朗(mikron)等企业的高端机床可达±0.005mm?。
数控系统?:仍以早期cNc系统为主(如西门子Sinumerik 520),尚未普及计算机数控(cNc)的智能化功能?。
王卫东通过手段“买”来了一些机械设备,
当崭新的德国工作台、
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瑞士三坐标测量仪、
以及一箱箱编码精密、
散发着机油清香的零部件被解包时,
整个秘密基地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空气不再是仓库的沉闷,而是弥漫着一种工业化追求的纯粹力量感。
然而,所有这些堪称瑰宝的设备,在厂房正中央那台被厚重防尘布半遮着的“母机”面前,都成了配角。
当王卫东示意技术人员掀开防尘布,
露出那台从东京废墟中“浴火重生”的五轴联动机床的真容时,
时间仿佛凝固了。
从内地抽调而来的老工程师、年轻技术员们,如同朝圣者见到了神迹。
他们屏住呼吸,眼眶瞬间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一位头发花白、一生都在与苏式老旧机床打交道的八级钳工,
颤抖着伸出布满老茧的手,
极其轻柔地抚摸着那冰冷光滑的机床外壳,
仿佛触摸的是易碎的梦境,
是失散多年终于归家的骨肉,
是压在所有中国工业人心头那座大山的唯一撬动支点。
无声的哽咽在人群中蔓延,
那是一种积压了太久的屈辱、渴望与此刻近乎不真实的狂喜交织出的强烈情绪。
王卫东站在二楼的观察廊上,俯瞰着下方这群情绪激动的人们。
他没有发表任何煽情的演讲,
只是拿起连接着厂房广播的话筒,
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
沉静而有力,
清晰地压过了细微的抽泣声:
“这里没有老板,只有同志。
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把它吃透,然后,造出我们自己的,更好的。”
没有豪言壮语,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般砸在众人心上。
短暂的寂静后,是雷鸣般坚定、带着泪水的回应:“保证完成任务!”
······
一场与技术、与时间、与自身极限较量的攻坚战,就此打响。
基地进入了近乎封闭的疯狂运转状态。
灯光二十四小时长明,食堂随时供应热饭热菜,累了就在临时宿舍和衣而卧,醒来立刻扑回岗位。
图纸铺满了每一张桌面,
争论技术方案的声音此起彼伏,
昂贵的进口大型计算机,昼夜运行着模拟程序。
王卫东成为了绝对的核心与灵魂。
他展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技术洞察力,
往往在众人陷入僵局时,
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关键,
提出的解决方案精妙绝伦,仿佛他脑中早已存在完整的蓝图。
他不仅指挥若定,更是亲自上手,调试精度、修改代码、优化工艺,其熟练程度远超任何一位专家。
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私下称他为“活图纸”、“技术之神”。
宫本茂教授的知识库,在王卫东的引导下,如同甘霖般润泽着整个团队。
德国的设备、
瑞士的仪器、
东瀛的“母机”,
在这群中国最优秀大脑的剖析、理解、吸收、再创造下,逐渐褪去了神秘的外衣。
三个月,不眠不休的九十多个昼夜。
当最后一个基座被螺栓紧固,最后一根线缆接入接口,最后一段控制代码输入系统,整个厂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所有人屏息凝神,
目光聚焦在那台完全由自己之手组装、调试而成的庞然大物上,
——华夏第一条,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数控五轴联动机床生产线,完成了,并生产出了第一台机床!
王卫东按下启动按钮。
低沉而稳定的电机嗡鸣声响起,各轴依序进行空载运行,动作流畅、精准、充满力量感。
激光干涉仪显示的定位精度数据,
稳稳地停留在了设计指标的最高值,
甚至略有超出!
成功了!
短暂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喜!
工程师们、老师们、年轻的学徒们,扔掉了手中的工具册,摘掉了眼镜,互相拥抱、捶打、跳跃!
泪水再次奔涌,但这一次,是纯粹的成功与自豪的热泪!
三个月积压的所有疲惫、焦虑、压力,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他们创造了历史!
······
站在那台轰鸣的、属于中国人自己的五轴机床前,王卫东平静地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周建业的号码。
“周主任,”
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波澜,
“第一批‘货’准备好了。告诉我,你们需要多少台?要多少,我这里就能生产多少。”
电话那头的周建业,听到这简短的一句话,手猛地一抖,话筒差点滑落。
他几乎是吼着确认:“卫东同志!
你……你说什么?
多少……多少台?!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在得到王卫东再次肯定的答复后,周建业激动得语无伦次,放下电话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领导办公室。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相关部门。
狂喜之后,便是复杂的博弈。
最高层对此成就感到极度振奋,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障生产、严格保密、并尽快将设备运回国内。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为此纯然高兴。
某些部门的一些人物,在巨大的惊喜过后,滋生了别样的心思。
在一次内部协调会议上,一个声音刺耳地响起:
“王卫东同志确实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但是,如此战略级别的资产和生产力,放在香港那个地方,由一个私人掌控,风险太大了!
这关系到国家的工业命脉!
我认为,应该立刻由国家接管,派驻军代表,全面接收工厂的管理权和生产技术!
这样才能确保绝对安全和高效!”
这番看似冠冕堂皇的言论,立刻得到了一些人的附和。
没收、接管、充公……
这些字眼在会议室里回荡,充满了强取豪夺的意味。
周建业气得脸色铁青,据理力争:“荒谬!
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没有王卫东,哪来的这台机床?
我们现在去接管?
用什么名义?
人家是在香港!
那是英租界!
不是你想接管就能接管的!
逼急了他,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
这是自毁长城!”
“哼,香港又怎么样?
总有办法让他‘自愿’交出来!
为了国家利益,个人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嘛!”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透着一股官僚的冷酷和贪婪。
会议不欢而散。
一股危险的暗流开始涌动。
若非王卫东的基地远在香港,
拥有特殊地位和能力,
且其本人展现出的能量和手段让一些人投鼠忌器,恐怕冰冷的接管人员早已站在了工厂门口。
······
消息通过特殊渠道,最终还是传到了王卫东耳中。
他站在轰鸣的机床旁,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愤怒的表情,只有一丝冰冷的嘲讽。
他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要不然也不会在香江建立工厂了!
充公是这些运动干部的拿手好戏,好在自己有说不的实力!
他对着前来汇报、面带忧色的梁敏和陈永仁说道:
“看到了吗?
这就是现实。
所以,
我们永远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仁慈和规矩上。
力量,
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正在高效运转的生产线:
“通知下去,生产线全速运行。
但是,核心的控制系统底层代码和最关键的核心工艺参数,进行物理隔离加密,由我直接掌握。
没有我的最终授权,生产出来的,只是一堆精度不错的钢铁。”
“同时,‘龙腾计划’下一步启动。
以九龙仓的名义,在香港、新加坡、泰国,再物色两处备用的秘密基地地址。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王卫东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他不仅在打造国之重器,更在编织一个能保护这重器、并能让其持续发挥作用的、坚韧而复杂的网络。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但这声音,此刻听来已不再是单纯的工业力量,更是一个新兴帝国,在面对内外复杂局势时,所发出的坚定而不屈的宣言。
这声音,注定将成为这个时代,最为雄浑、也最为复杂的底色。
······
新界秘密基地的首批五轴联动机床,
顺利下线并通过了极其严苛的测试,
性能完全达到甚至超过了设计指标。
王卫东看着这些凝聚了无数心血的“国之重器”,心中已有了清晰的规划。
他通过周建业,向国内相关部门正式发出了供货函件。
函件内容清晰明了:
鉴于研发、设备、原材料及高端人力成本的巨大投入,
炎黄集团可向国内相关单位,
以“特殊优惠价”提供数控五轴联动机床,单价定为四十万美元一台,并承诺提供完善的售后技术指导、安装调试及人员培训服务。
这个价格,放在国际市场上,连一台同等精度的高端四轴机床都买不到,对于五轴机床而言,简直是白菜价,甚至是赔本价。
而且,由于技术壁垒,人家根本不卖!
王卫东将其定义为“友情价”,其中蕴含的技术转让、人才培养和战略支持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
他此举意在回馈,而非牟利,同时也希望建立一种健康可持续的合作模式,而非单方面的输血。
毕竟再大的家业,也供养不起一个国家,而且,很多人会认为是应该的!
私企是国家的,国企才是个人的!
然而,这份报价单被送到国内某个负责具体采购协调的部委办公室时,却如同点燃了一个火药桶。
“四十万美元?!
还是优惠价?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位姓刘的副司长将报价单猛地拍在红木办公桌上,
震得茶杯盖哐当作响,他脸色涨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王卫东是什么人?
他也是中国人!
为国家做贡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搞出点成绩就想跟国家伸手要钱?
还是美元!
这是什么思想觉悟?”
办公室里其他几位官员面面相觑,
一位相对年轻的处长小心翼翼地提醒:“刘司,
这个……据周建业同志那边反馈,
这个价格还不到国际市场同类设备价格的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
而且包含了后续服务,
确实已经是……”
“十分之一又怎么样?”
刘副司长粗暴地打断他,唾沫星子横飞,
“国家现在外汇多紧张?
每一分美元都要用在刀刃上!
他王卫东在香港赚了大钱,
难道就不应该无偿献给国家吗?
我看他这就是资本主义思想作祟,唯利是图!
要好好批判!”
另一位资历较老、面相精明的王处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阴恻恻地附和:“老刘说的有道理啊。
这种战略级别的设备,本来就应该由国家统一调配,个人掌握本身就是不合适的。
现在让他贡献出来,
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是对他的信任和考验。
我看,不仅不能给钱,还要对他提出表扬嘛!
我们可以给他发一面大大的锦旗,再申请个五百元人民币的最高奖金!
这已经是破格奖励了!
要懂得感恩!”
“对!锦旗加五百块奖金!就这么办!”
刘副司长仿佛找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得意地一挥手,“你,立刻起草一个文件,
以部委的名义,对王卫东同志,‘主动捐献’五轴机床生产技术,的爱国行为予以通报表扬,奖励人民币五百元!
让他尽快办理技术移交和设备捐献手续!”
······
这份充斥着官僚傲慢和荒唐意味的“表彰奖励”意见,很快通过内部渠道反馈回了周建业这里。
周建业看到文件初稿,
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额头青筋暴起,
立刻抓起保密电话,语气激动地向上级主管领导汇报:
“首长!
这简直是胡闹!
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有些同志的思想还停留在什么时候?
以为靠一面锦旗五百块钱就能换来战略装备?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为国家做事?
寒了人心不说,这是要彻底毁掉这个来之不易的合作渠道!”
高层领导对此也极为震惊和恼怒,
立刻叫停了这份荒唐的“奖励”意见,
并严厉批评了相关人员的短视和官僚作风。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虽然明面上的“锦旗奖励”被压了下去,但那种认为王卫东应该“无偿捐献”、“顾全大局”的思想,在某些层面依然颇有市场。
相关的拨款申请在流程上开始遇到各种无形的阻力,
被以“外汇额度紧张”、
“需要进一步论证”、
“价值评估存在争议”等理由拖延下来。
谈判陷入了僵局。
王卫东在香港得知这个消息后,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并未动怒。
他对梁敏和陈永仁吩咐道:
“生产线保持最低维护状态运转,
核心技术人员带薪休假,
进行技术复盘和深化研究。
新的订单,一律暂停接待。”
他想看看,是国家对尖端装备的现实需求更迫切,还是某些人的官僚面子更重要。
······
僵持的时间一天天过去。
国内某个急需高精度五轴机床的重大国防工程项目,
进度受到了直接影响,眼看就要面临停工待料的窘境。
项目总师急得嘴角起泡,报告一级级打上去,语气越来越焦急。
压力最终传导到了最高决策层。
一次级别更高的内部协调会上,气氛凝重。
主管国防科工的领导人语气严厉: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锦旗和五百块奖金的笑话!
那是无能且愚蠢的表现!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某个重点型号,因为没有关键加工设备,进度已经严重滞后!
你们告诉我,
是四十万美元一台的机床重要,
还是一个重大国防项目的成败重要?
是你们那点可笑的面子重要,还是国家的战略安全重要?”
之前叫嚣得最凶的刘副司长等人,此刻低着头,不敢吭声。
另一位经济部门的负责人则相对务实:
“外汇确实紧张。
但是,王卫东给出的这个价格,确实是良心价,甚至是牺牲价。
我们能不能换个思路?
一部分用宝贵的外汇支付,
另一部分,是否可以用国内的一些资源、政策或者未来的项目合作来进行补偿?
比如,允许他参与国内某些重点项目的建设,或者在某些领域给予他独家经营权?
建立一种新型的、互利共赢的合作模式,
而不是简单的买卖或者无偿征收?”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会议最终达成决议:
一、立即批准首批十台机床的采购款项(四百万美元),确保重点项目的急需;
二、组成一个高级别谈判小组,赴港与王卫东进行深入磋商,
探讨包括外汇、资源置换、市场准入、政策支持等在内的综合性一揽子合作方案,建立长期稳定的战略供应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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