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香港启德机场。一架来自北京的航班缓缓降落。
王卫东亲自带着车队在停机坪等候。
当舱门打开,林白芷抱着孩子,在林修远和苏文瑛的陪伴下走出舱门时,王卫东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林白芷清瘦了些,但气色很好,看到王卫东,眼中瞬间盈满了泪光和思念。
她怀里的儿子王兆,
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忽然咿咿呀呀地伸出手喊道:“爸爸——!”
王卫东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臭小子,最近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那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责任感充满了他的胸膛。
小家伙也不认生,
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抓在了王卫东昂贵的手工西装上。
林白芷笑眯眯的看着这对父子,
“这小子,跟你一样,从小就不讲道理。”
王卫东哈哈大笑,心中的所有算计和锋芒在这一刻化为纯粹的柔软。
他腾出一只手,紧紧搂住妻子:“白芷,辛苦了。爸,妈,一路辛苦了。”
林修远和苏文瑛看着眼前这一幕,
看着女婿眼中对女儿和外孙毫不掩饰的爱意,
看着周围恭敬的随从和气势不凡的车队,
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知道,女儿和外孙在这里,将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保护。
车队驶向浅水湾临时租住的豪宅暂歇。
路上,王卫东指着窗外一片绿意盎然的坡地对林白芷说:“白芷,你看那边。
我已经让人在找地了,
很快,我们就会在那里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一个能看到全海景的花园,
让兆儿能跑能跳,
安全地长大。”
林白芷依偎在丈夫肩头,看着怀中好奇张望的儿子,又看看窗外美丽的香港,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安宁。
林白芷调笑道:“高考,你参加不了了吧?”
王卫东遗憾的说道:“时不我与,虽然12月份才会开考,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我们家,已经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
家人团聚的温馨余温尚未散去,
次日清晨,
王卫东便在浅水湾的临时宅邸收到了一份措辞严谨、却透着不容拒绝意味的请柬。
落款是怡和洋行大班,纽璧坚爵士。
邀请他于当晚前往香港会所共进晚餐,美其名曰“欢迎王先生加入怡和股东大家庭,共商发展”。
王卫东拿着这张精致的请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欢迎?
共商?
恐怕是兴师问罪、试探虚实,
甚至布下了鸿门宴才对。
他赌赢亚瑟·纽璧坚股份的事,
想必早已传回这位老爵士耳中,
这无疑是怡和帝国脸上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双方绝无可能和平共处。
“告诉来使,我会准时赴约。”王卫东对送请柬来的管家淡淡吩咐道。
当晚,香港会所那间保留着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私人餐厅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锃亮的银质餐具和水晶杯,
但精美的食物几乎无人动过。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纽璧坚爵士。
他穿着传统的三件套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试图维持着昔日帝国掌舵人的威严,但眼角深刻的皱纹和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焦灼。
他的两旁,坐着几位怡和的元老重臣,个个面色不善。
王卫东独自一人前来,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步履从容,神情平静。
他甫一落座,便感受到了数道如同鹰隼般审视、甚至带有敌意的目光。
“王先生,欢迎。”
纽璧坚爵士的声音干涩而冰冷,毫无欢迎之意,
“真是英雄出少年。短短时间,就在香港做出了如此……惊人的事业。”
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毫不掩饰。
“纽璧坚爵士过奖了。”
王卫东拿起餐巾,姿态优雅,
“不过是运气好了些,恰逢其会罢了。
尤其是贵公子的牌技,着实让我印象深刻。”
他轻描淡写地提起赌局,如同在评论天气,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在对方痛处。
一位元老忍不住冷哼出声,被纽璧坚用眼神制止。
“王先生,”
纽璧坚强压着怒火,切入正题,
“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手中那3%的怡和股份,来源特殊,并非通过正常商业途径获得。
这对于怡和的稳定和声誉,并非好事。
我们希望你能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将其转让回给怡和。
价格方面,我们可以略高于市场价,以示诚意。”
这是试图赎回,想用钱抹去这个耻辱的印记。
王卫东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小羊排,
头也没抬:“爵士,
我是合法赢得这些股份,
所有文件一应俱全,何来‘来源特殊’一说?
至于价格……”
他放下刀叉,目光平静地看向纽璧坚,
“我看好怡和的长期发展,目前并没有出售的打算。
或许,我会考虑在下次股东大会上,
行使一下股东的权利,
比如……提议重新选举部分董事?”
此言一出,对面几人脸色骤变!
这正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
一个手握重要股权、且明显带有敌意的股东进入董事会,无疑会掀起巨大的波澜,彻底打乱他们的布局。
“王卫东!”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董事忍不住拍案而起,
“你不要得寸进尺!
怡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以为凭那点股份就能为所欲为?
在香港,有些游戏规则,不是你一个外来者能懂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王卫东终于抬起头,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餐桌,让那位董事后面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感到一阵心悸。
“游戏规则?”
王卫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我当然懂。规则就是,价高者得,成王败寇。
我赢了,股份就是我的。
至于我为不为所欲为……”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那取决于诸位的态度。
是选择与我为敌,让董事会永无宁日;
还是选择接受现实,或许……我们还能在某些领域,找到一丝‘合作’的可能?”
他这番话软中带硬,
既展现了不惜鱼死网破的决心,又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合作口子。
他不是要立刻掀桌子,而是要告诉他们,这张桌子,现在必须有他一个位置。
纽璧坚爵士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死死盯着王卫东,试图从这个年轻人脸上找出破绽或怯懦,但他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平静和强大的自信。
他明白,眼前这个人,远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强压恐怕不行,但让他进入董事会更是绝无可能。
这顿晚餐在不欢而散的气氛中结束。
没有达成任何协议,只有更深的敌意和忌惮。
离开香港会所,坐进车里,王卫东看着窗外中环璀璨的灯火,眼神冰冷。
与怡和的战争,
从收购九龙仓开始,
到他赢下股份,
再到今晚的暗流涌动,已经彻底摆上了台面。
他知道,怡和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将是更加隐秘、更加凶狠的商业绞杀和舆论攻击。
但他无所畏惧。
手握股权和秘密,背靠内地市场,更有隐藏在阴影中的力量,他已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挑战者。
香港这片战场,因为他王卫东的到来,注定要风起云涌。
而怡和这个古老的商业帝国,要么学会与狼共舞,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城墙,被一块块撬动。
也就是王卫东,换一个人就会被香江政府挤兑打压!
王卫东有着大陆背景,自身武力值爆表,还有安保公司,要是逼急了王卫东,很多人都不能活着离开香江!
······
中环一条不起眼的背街里,一扇厚重的橡木门掩藏着一家老牌的英式洋酒馆——“绅士俱乐部”。
昏黄的灯光、
深色的木质装潢、
皮革沙发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雪茄和威士忌的混合气息,
让它看起来与香港其他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俱乐部并无二致。
然而,
在酒馆最深处一间隔音极佳、没有任何窗户的密室内,
气氛却截然不同。
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地图和图表,
桌上散落着厚厚的档案袋和最新的情报简报。
这里,正是军情六处在香港的一个秘密据点。
此刻,三名男子正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
主导会议的是驻港情报站的负责人,
化名“戴维”的中年男子,
举止优雅却目光锐利。
另外两人分别是分析师“马克”和行动官“科尔”。
“先生们,我们来谈谈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风云人物——王卫东。”
戴维抿了一口纯麦威士忌,开门见山。
投影墙上立刻出现了王卫东的照片和一些基本资料。
分析师马克推了推眼镜,开始汇报:
“王卫东,背景极其模糊。
最早出现在华夏东北农村,履历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但就在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他完成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三级跳。”
“第一,在香港,他以极其迅猛且资金雄厚的姿态,
从怡和口中虎口夺食,
成功收购了九龙仓集团,
一跃成为香江顶尖的地产和货运大亨。
资金源成谜,但怀疑与日本北海道某些新崛起的势力有关联。”
“第二,在澳洲,他近期卷入了两件大事。
一是在皇冠赌场,
从怡和的大公子亚瑟·纽璧坚手中,
赢得了超过三亿美金的现金,
以及——最关键的是,
——怡和集团3%的核心股权。
据线人描述,其赌术近乎‘神乎其技’,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二是在西澳内陆,他斥资买下了一片巨大的、看似毫无价值的半荒漠牧场。
动机不明,
但我们的地质学家初步分析那片地区可能存在铁矿。”
“第三,也是最新且最令人困惑的一点,”
马克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
“我们监测到悉尼的地下世界发生了剧烈且无声的地震。
以文森佐·斯卡莱蒂为首的‘卡拉布利亚联盟’等几个主要帮派,
在48小时内完成了权力更迭和业务转型。
所有证据的间接指向,都与他有关。
他似乎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
迅速整合并控制了这股力量,
并成立了一家名为‘战斧’的表面合法的安保公司。”
行动官科尔插话,
语气带着难以置信:“我们尝试安插和内线接触,得到的信息混乱不堪。
有人提到‘东方魔鬼’、‘无法抗拒的力量’,甚至‘神迹’。
虽然荒诞,但所有源头都指向他。
我们一支外围监视小组曾在澳洲试图接近他的牧场,
但莫名其妙地设备全部失灵,
人员集体出现短暂意识模糊,无功而返。
那里戒备森严,远超一个普通牧场该有的水平。”
戴维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一个身份成谜、资金雄厚、手段惊人,并且似乎具备某种……
非常规能力的人。
他对大不列颠在港的商业利益(怡和)构成了直接挑战,
甚至开始渗透影响澳洲的社会结构。
他的崛起速度太快,目的不明,这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他的价值呢?”戴维看向马克。
“极高,也极危险。”
马克迅速回答,
“价值在于,他显然拥有不可思议的商业头脑、资源整合能力和秘密资金渠道。
如果能‘引导’或‘合作’,或许能为我们的利益服务。
危险在于,他的立场完全不明。
他与四九城有接触,但似乎又保持着独立性和戒备心。
我们无法判断他最终会倒向哪一边,或者他是否在构建自己的独立王国。
他掌控的力量越强,失控的风险就越大。”
“评估等级?”戴维问。
“最高优先级关注对象(Alpha priority Subject)。”
马克毫不犹豫地说,
“建议:立即启动全面监控计划‘幽灵肖像’(project wraith)。
动用一切技术手段监控其所有通讯、财务往来及人员流动。
尝试在其核心圈层物色和发展内线。
同时,考虑进行初步的、非官方的谨慎接触,
进行试探,
评估其是否具备被‘引导’或‘利用’(turned or utilized)的可能性。
但必须极度小心,此人极度危险,我们对他能力的认知存在巨大空白。”
戴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批准‘幽灵肖像’计划。
科尔,接触的事情要非常谨慎,
找一个完全无关、无法追溯到我方的商业掮客去试探。
我们需要知道,他想要什么,以及……他到底是什么。”
密室内的会议仍然继续,
王卫东并不知道,他在“绅士俱乐部”的评估中,已经从一个商业大亨,变成了一个带着问号和危险标签的“最高优先级关注对象”。
······
橡木门内的密室,烟雾尚未散去。
在听取了马克和科尔关于王卫东的详尽汇报后,
戴维——这位mI6驻港情报站的负责人
——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指尖的雪茄缓缓燃烧,灰白的烟灰无声跌落在水晶烟灰缸里。
“先生们,”
戴维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仿佛在权衡某个极其重大的决定,
“你们提供的评估非常精彩,也印证了我的一些……私人渠道的信息。”
他刻意加重了“私人渠道”几个字,
马克和科尔立刻心领神会地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目光微微下垂,表示不会深究。
戴维站起身,走到那幅巨大的远东地图前,
目光深邃:“一个身份成谜,
能力超凡,
能在短时间内白手起家,
虎口夺食,
甚至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手段整合地下力量的年轻人……
这让我想起了组织内部档案里记载的某些‘特殊案例’。”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位下属:“传统的监控、试探、利用,甚至清除,
对于这类目标,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甚至可能为我们树立一个可怕的敌人。
他的价值,远不止于一时一地的商业利益或情报价值。
他的存在本身,
就是一种‘棋盘外的力量’。”
“那您的建议是?”行动官科尔谨慎地问道。
戴维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那是一种混合了精英阶层的傲慢、实用主义的算计以及对未知力量的好奇。
“我认为,
或许我们应该换一种思路。
不是将他视为威胁或棋子,
而是尝试……将他吸纳进来。”
“吸纳?”
分析师马克吃了一惊,“进入……六处?”
这想法太过于大胆。
“不,不是六处。
六处的条条框框会束缚住他,他也绝不会接受。”
戴维摇了摇头,他顿了顿,仿佛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心,声音压得更低,
“我说的是……‘骷髅会’(the Skull and bones Society)。”
这个名字让密室内的空气几乎凝固了。
马克和科尔虽然级别不低,
但也只是隐约知道这个存在于耶鲁大学背后、
汇聚了北美最顶尖权力精英的隐秘社团,
其影响深远莫测,远非mI6能够完全掌控。
“他在东南亚的崛起势不可挡,
香江只是他的跳板,
我怀疑他不久就会前往美丽国,···”
戴维继续阐述他的理由,仿佛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说服无形的更高层,
“我们需要一个能真正理解并主导远东,
尤其是东南亚未来格局的人。
传统的代理人要么能力不足,要么忠诚度存疑。
而王卫东,他拥有我们需要的所有特质:
惊人的能力、庞大的资源、以及……近乎空白、可供塑造的背景。
如果他能被引入‘骷髅会’,
接受我们的理念和联系,
他将成为我们在东南亚乃至整个亚太地区最完美的‘骑士’(Knight)。”
“但是,先生,”
马克忍不住提出异议,
“他的背景太神秘,而且与四九城方面……”
“正是因为他与四九城若即若离,才更有价值!”
戴维打断他,
“一个完全独立的、强大的、却又与我们有着深层联系的地区掌控者,
远比一个四九城的附庸或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变量要好得多。
这步棋虽然冒险,但收益也可能是前所未有的。
这将是我们嵌入亚太棋局的一颗活子,
一颗可能通吃四方的王牌。”
他走回桌旁,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我会通过我的渠道,
向‘社团’内部提交一份关于王卫东的详细报告和这项提议。
在此之前,‘幽灵肖像’计划照常进行,但所有行动必须极度谨慎,绝对避免任何形式的敌对接触。
我们需要的是观察和评估,而不是打草惊蛇。
科尔,你之前说的试探计划全部暂停。”
“是,先生。”
科尔和马克齐声应道,
他们深知这个决定一旦被上层采纳,
将可能彻底改变远东地区的势力格局。
戴维(或者说,他在骷髅会内的代号“守夜人”)的这份提议,
如同投入深水的一颗石子,
其涟漪必将荡及伦敦、纽约乃至耶鲁大学的某些隐秘角落。
王卫东这个名字,第一次不仅仅以商业巨子或情报目标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潜在“兄弟会”成员的身份,进入了西方最核心权力圈的视野。
一场旨在“吸纳”而非“毁灭”的、更加复杂和隐秘的博弈,即将围绕王卫东展开。
而他本人,对此还一无所知,依旧在规划着他的商业帝国和家人的未来。
他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东西方两大隐秘力量眼中,那颗最为关键也最危险的棋子。
······
浅水湾的临海豪宅内,灯火温暖,与中环香港会所里的冰冷对峙仿佛是两个世界。
王卫东脱下笔挺的西装,
换上一身舒适的棉麻家居服,
将白日里所有的算计、
锋芒和与怡和、
乃至与未知情报力量周旋的紧绷感,
彻底关在了门外。
客厅柔软的地毯上,刚满周岁的儿子王兆正咿咿呀呀地摆弄着一套彩色的积木,试图把它们垒高,却总是哗啦一下碰倒,然后自己咯咯地笑起来,毫不气馁。
王卫东盘腿坐在儿子身边,拿起一块积木,耐心地陪着他重新搭建。
这一刻,
他不是叱咤香江的商业巨子,
不是令对手胆寒的暗夜君王,
只是一个看着儿子笨拙动作而满心柔软的父亲。
“慢点,对,这块放在这里……哎,又倒啦!”
王卫东笑着,任由儿子的小手抓乱他的头发,棉麻裤上沾了几根彩色的绒毛也毫不在意。
林白芷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看着地毯上玩闹的父子俩,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安宁的笑容。
她穿着一件淡雅的旗袍,身姿依旧窈窕,做了母亲后更添了几分温婉的风韵。
她将果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也顺势坐在丈夫身边,轻轻依偎着他。
“看你,比儿子玩得还投入。”
林白芷轻声笑道,拿起一片苹果递到王卫东嘴边,
“今天事情还顺利吗?”
王卫东就着她的手吃了苹果,含糊道:“嗯,见了几个‘老派’的生意人,聊了些无关痛痒的事。”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与怡和剑拔弩张的细节,不想让妻子担心。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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