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派出所吗?我要报警!” 周五傍晚派出所值班室里,电话铃声突然划破宁静,董敏仁刚端起搪瓷杯准备喝口热茶,手指立刻攥紧了杯沿。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是开饮品店的,就在幸福路那家‘甜滋滋’,店里的商用冷风机不对劲,一打开就有股怪味儿,像是…… 像是东西腐烂的味道,我不敢细看,你们快来看看吧!”
董敏仁放下杯子,朝隔壁办公桌正在整理台账的小胖喊了一声:“小胖,出警!幸福路饮品店,冷风机有异常。” 小胖立刻弹起身,抓起警服外套就往身上套,两人快步走向警车。傍晚的街道已经亮起路灯,车流缓缓挪动,董敏仁握着方向盘,脑子里快速过着可能的情况 —— 饮品店冷风机常用来储存食材,会不会是食材变质没及时清理?但店主的语气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这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 “甜滋滋” 饮品店门口。店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攥着围裙在店门口来回踱步,看到警车立刻迎了上来,声音还是发颤:“警官,你们终于来了啊!冷风机就在后厨,我下午想打开冷风机整理下,一按开关就闻到那味儿,越闻越不对劲,我不敢靠近,连店都没敢开。”
董敏仁点了点头,示意店主带路,小胖则跟在后面,悄悄打开了执法记录仪。后厨空间不大,不锈钢操作台擦得锃亮,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台半人高的商用冷风机,机身外壳是银白色,表面落了层薄灰。董敏仁先俯身闻了闻,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不浓烈,但带着一种让人不适的腥气,不像是普通食材变质的味道。
“你最后一次用冷风机是什么时候?” 董敏仁问店主。
“上周六,之后店里搞卫生,我就让员工把冷风机关了,想着这周降温用不上,谁知道今天想清理一下,一打开就有味道。” 店主说着,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满是恐惧。
董敏仁示意小胖站在门口警戒,自己则戴上手套,慢慢走到冷风机前。他先检查了冷风机的外壳,没有明显破损,接着伸手摸到开关,深吸一口气,轻轻按下。冷风机 “嗡” 的一声启动,那股腐臭味瞬间变得浓烈起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董敏仁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冷风机侧面的通风口上 —— 味道似乎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他关掉冷风机,找来一把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拆开通风口的挡板。挡板刚一卸下,一股更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董敏仁强忍着不适,拿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去。光线穿过层层滤网,落在冷风机内部的散热片上,而在散热片之间,一个模糊的、带着深色污渍的物体赫然出现。
董敏仁的心猛地一沉,他调整手电筒的角度,光线更清晰地照亮了那个物体 —— 那是一个人的头部,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皮肤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双眼紧闭,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小胖!” 董敏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冷静,“立刻封锁现场,通知刑侦队和技术科过来,另外,让店主待在店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后厨。”
小胖听到董敏仁的话,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快步走到店外,用警戒带将饮品店围了起来,同时拿出对讲机,急促地向所里汇报情况。店主站在警戒带外,听到 “派出所” 三个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种事……”
董敏仁没有再靠近冷风机,他站在原地,仔细观察着后厨的环境,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手电筒的光线在地面、操作台、货架上一一扫过,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没有看到血迹。他心里暗暗思索:死者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冷风机里?是他杀后被凶手藏在这里,还是意外身亡?
很快,远处传来了警笛声,队长和技术科的同事赶到了现场。董敏仁向队长简单汇报了情况,然后退到店外,和小胖一起维持现场秩序。夜色渐深,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家小小的饮品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董敏仁站在警戒带旁,看着技术科的同事穿着防护服走进后厨,看着队员在店周围勘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也给周围的居民一个安心。晚风带着凉意吹过,他紧了紧警服的领口,目光坚定地望着后厨的方向 ——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只是案件的开始,而他们的任务,才刚刚拉开序幕。
技术科的老张戴着双层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冷风机内部的滤网逐一拆下,滤网缝隙里还沾着几缕灰褐色的头发,与死者头上的发丝颜色相近。他把滤网放进证物袋,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这滤网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换了,但边缘有新鲜的划痕,像是最近被人强行拆卸过 —— 正常清理不会弄出这种痕迹。”
法医陈予蹲在冷风机旁,掀开防护服的面罩,用镊子轻轻拨开死者额前的头发。一道约三厘米长的伤口藏在发丝下,边缘整齐,还残留着少许凝结的血痂。“伤口是锐器造成的,初步判断是致命伤之一。” 他抬头看向董敏仁,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尸体有冷冻痕迹,但解冻后出现了轻度腐败,结合冷风机的制冷功率,死亡时间大概在 3 到 5 天前,具体得等尸检报告。”
董敏仁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回冷风机底部。机身与地面接触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拖拽痕迹,痕迹末端还沾着一点淡绿色的油漆 —— 和后厨墙角的踢脚线颜色一模一样。“看来这台冷风机被移动过。” 他指着痕迹对队长说道,“店主说上周六关了冷风机后就没动过,但这痕迹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天留下的。”
李景行队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即让队员对后厨进行全面勘查。这边董敏仁则走到店外,找到还在发抖的店主王姐,递过去一杯热水:“你再仔细想想,上周六之后,除了员工,还有谁来过后厨?比如维修人员、送货的,或者熟客?”
王姐捧着杯子,手指用力捏着杯壁,眉头皱成一团:“熟客哪会进后厨啊…… 送货的是每周一上午来,上周一一早我还没开门,他把货放门口就走了。对了!上周日下午有个修家电的师傅来过,说是冷风机有点噪音,我让他帮忙看看。”
“修家电的?有联系方式或者单据吗?” 董敏仁立刻追问。
王姐赶紧点头,快步走到收银台抽屉里翻找,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单据:“这是他当时留的,说有问题再联系。但我后来没觉得有噪音,就没打过电话。”
董敏仁接过单据,上面印着 “诚信家电维修” 的字样,联系人是 “老陈”,还留了个手机号。他刚把单据递给身边的队员,让其立刻核实身份,就见小胖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董哥,围观的有个大妈说认识死者,好像是住在附近小区的老陈,之前常来店里买柠檬水,这几天没见着人了。”
“老陈?” 董敏仁心里一动,让小胖把大妈请过来。大妈约莫六十多岁,说起老陈时语气有些惋惜:“他老伴走得早,一个人住,平时挺开朗的,每天下午都会来买杯饮品。上周三我还在菜市场碰到他,他说要去给孙子买玩具,怎么就……” 大妈说着抹了抹眼泪,“对了,上周四晚上我路过这店,好像看到老陈在门口和人吵架,天黑没看清对方是谁,就听见两人吵得挺凶,说什么‘钱不能再拖’之类的。”
“钱的事?” 董敏仁立刻追问,但大妈摇了摇头,说不出更多细节。这时,核实维修师傅身份的队员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董哥,查了,‘诚信家电维修’根本没这个人,手机号也是临时的,已经停机了。”
董敏仁心里一沉,目光又落回饮品店后厨的方向。维修师傅是假的,冷风机被动过手脚,死者老陈死前还与人因钱起过争执 —— 这一切显然不是巧合。他抬头看向队长,队长正好也朝他这边看过来,两人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判断:这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而凶手很可能早就盯上了老陈,甚至对这家饮品店的环境了如指掌。
夜色更浓了,技术科的人还在店里仔细勘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董敏仁站在警戒带旁,手里攥着那张假维修单据,指腹摩挲着上面 “老陈” 两个字。他想起后厨那道绿色的油漆痕迹,想起冷风机里死者青紫色的脸,还有王姐颤抖的声音、大妈提到的争执…… 无数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还没串成完整的链条,但他知道,只要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总有一天能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凶手。
“小胖,” 董敏仁转头对身边的同事说,“明天一早,咱们去老陈住的小区看看,再调一下这附近上周三到周四的监控 —— 重点查那个假维修师傅,还有和老陈吵架的人。”
小胖用力点了头,手里的记事本记得密密麻麻:“放心董哥,我今晚就把监控申请调过来,明早咱们直接去小区!”
天刚蒙蒙亮,董敏仁就带着小胖赶到了老陈居住的晨光小区。深秋的清晨带着刺骨的凉意,小区里只有零星几个晨练的老人,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老陈住的 3 号楼在小区最里侧,墙体斑驳,楼道里堆着不少杂物,董敏仁敲了敲 302 室的门,半天没动静 —— 老陈的儿子在外地工作,得知父亲出事的消息后,正往回赶,目前家里没人。
“董哥,要不要联系锁匠开门?” 小胖搓着手哈了口气,看着紧闭的防盗门。董敏仁摇摇头,先绕到楼后查看窗户,发现次卧的窗户虚掩着,窗沿上还沾着点灰尘,不像长期没人动过的样子。“找物业拿备用钥匙,顺便问问楼管,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找过老陈。”
等物业拿来钥匙时,楼管张阿姨也赶了过来,一提到老陈就叹气:“多好的人啊,每次见了都打招呼,前阵子还跟我抱怨说‘钱借出去要不回来’,我还劝他赶紧要,别闹僵了。” 董敏仁心里一紧:“您知道他把钱借给谁了吗?” 张阿姨皱着眉想了想:“好像姓刘,之前常来小区找老陈,有时候两人在楼下说话,声音挺大的,听着像是在吵钱的事。”
打开 302 室的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子不大,家具都有些陈旧,但收拾得很整齐。董敏仁戴上手套,先检查了客厅的抽屉,在最底层找到一个红色的存折本,里面只剩下几百块钱,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借条 —— 借款人是 “刘建军”,金额五万,还款日期写的是上周三,也就是老陈最后一次被邻居看到的日子。
“董哥你看!” 小胖在卧室的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充电后还能开机。打开通话记录,上周四晚上八点多,有一通打给 “刘建军” 的电话,通话时长只有十几秒,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通话记录。董敏仁点开短信,里面有几条老陈发给刘建军的消息,最近一条是:“周三再不还钱,我就去你公司找你!” 发送时间是上周二。
这时,董敏仁的手机响了,是法医陈予打来的:“董敏仁,尸检报告出来了,老陈的死因是头部锐器伤,失血过多死亡,死亡时间确定在上周四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和之前大妈说的‘吵架时间’对得上。另外,冷风机里发现了一点不属于死者的纤维,是深蓝色的工装布料,还有一枚模糊的指纹,正在比对数据库。”
“工装布料?” 董敏仁突然想起那张假维修单据,“老张,你查查‘诚信家电维修’有没有登记过的工装样式,或者近期有没有类似的假维修人员报案。” 挂了电话,他让小胖把借条、通话记录都拍下来,发给技术科,自己则拿着手机去小区物业调监控。
小区的监控只覆盖了大门和主干道,上周四晚上七点半,监控里出现了老陈的身影,他穿着一件灰色外套,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包,走出小区大门。十分钟后,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跟着走出小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但身形和之前王姐描述的 “维修师傅” 有些像。
“再调上周日下午的监控!” 董敏仁说。果然,上周日下午两点多,那个穿深蓝色工装的男人走进了小区,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径直走向 3 号楼,停留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离开 —— 而那天,正是王姐说的 “维修师傅来修冷风机” 的时间。
“这刘建军是做什么的?” 董敏仁问小胖。小胖立刻拿出手机查户籍信息:“刘建军,42 岁,住在城西,之前在一家家电维修公司上班,半年前辞职了,现在没固定工作。” 董敏仁眼睛一亮:“家电维修公司?这就对了!他肯定是利用之前的工作经验,假扮维修师傅去王姐的店里,提前摸清了冷风机的位置,方便之后藏尸。”
两人立刻开车赶往刘建军的住处,城西的一个老旧出租屋。敲了半天门没人应,邻居说:“昨天下午还看见他了,背着个大包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走。” 董敏仁让小胖守在门口,自己绕到窗户边,透过玻璃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地上扔着一件深蓝色的工装,上面似乎还沾着点深色的污渍。
他立刻联系队长,派人过来勘查现场。队长很快带着人赶到,破门而入后,在卫生间的下水道里发现了一点残留的血迹,经过初步检测,和老陈的 dNA 吻合。而那件深蓝色工装上的纤维,也和冷风机里发现的纤维完全一致。
“刘建军跑不远,他肯定还在本市!” 队长对着对讲机下令,“立刻调取城西所有路口的监控,排查刘建军的行踪,重点查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 董敏仁站在出租屋的窗前,看着楼下警车呼啸而过,手里攥着那张借条 —— 线索终于串起来了:刘建军借了老陈的钱,到期还不上,被老陈威胁后,在上周四晚上和老陈吵架,失手杀了他,之后假扮维修师傅去饮品店,把冷风机拆开,藏进老陈的尸体,再把冷风机装回去,想掩盖罪行。
但刘建军到底藏在哪里?他会不会还有同伙?董敏仁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张火车票上,是昨天下午去邻市的,已经过期了 —— 看来刘建军没赶上火车,或者故意留下车票迷惑警方。小胖拿着一个笔记本跑过来:“董哥,刘建军的手机定位到了,在城南的一个废品回收站附近,信号刚出现!”
董敏仁立刻抓起警服外套:“走!去城南!” 警车一路疾驰,穿过清晨的车流,朝着城南的方向开去。阳光渐渐升起,驱散了些许凉意,但董敏仁心里很清楚,找到刘建军只是第一步,要让他认罪伏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而那个藏在废品回收站附近的身影,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凶手?这场横跨多区的追捕,才刚刚开始。
警车在晨光里穿梭,车窗外的梧桐树飞快倒退,董敏仁盯着导航上 “城南废品回收站” 的定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小胖坐在副驾,已经把对讲机调到派出所频道,随时准备通报情况:“董哥,回收站那边全是废铁和旧家电堆,要是刘建军藏进去,搜起来可费劲了。”
半小时后,警车停在回收站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缩机的嗡鸣声,空气里飘着铁锈和腐烂塑料的味道。董敏仁先下车观察,回收站占地不小,分成好几个区域:左边是堆叠到两米高的废纸箱,中间散落着破旧冰箱、洗衣机,右边则是一片用铁皮搭的棚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朝小胖比了个手势,两人分别从左右两侧包抄,脚步放得极轻,避免惊动里面的人。
刚绕到废纸箱堆旁,董敏仁就瞥见地上有个深蓝色的衣角 —— 和刘建军出租屋里那件工装一模一样。他立刻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向衣角延伸的方向,只见一道缝隙里藏着个黑色的工具箱,上面还沾着几点白色的冷风机外壳漆,和 “甜滋滋” 店里的冷风机颜色完全一致。
“别动!” 董敏仁突然大喝一声。棚子方向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正往回收站后门跑,帽檐压得很低,却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和户籍系统里刘建军的照片对上了。
小胖立刻追上去,大喊:“站住!警察!” 刘建军跑得更快,慌不择路地撞向一堆废铁,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膝盖被划破也顾不上,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董敏仁抄近路绕到后门,正好堵住他的去路,两人四目相对,刘建军眼里满是惊恐,伸手就往怀里掏东西 —— 董敏仁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在冰冷的铁皮墙上。
“别乱动!” 董敏仁的声音带着力度,手腕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小胖很快赶过来,掏出手铐将刘建军的双手反铐在身后,这才松了口气:“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
刘建军垂着头,肩膀不住地发抖,嘴里喃喃着:“我不是故意的…… 是他逼我的……” 董敏仁没说话,示意小胖看住人,自己则返回回收站里,在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带血的螺丝刀 —— 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刀柄上还留着半枚指纹,和冷风机里发现的模糊指纹轮廓吻合。
很快,队长带着大高个赶到,将刘建军押上警车。审讯室里,灯光亮得刺眼,刘建军坐在椅子上,双手攥得发白,在民警的讯问下,终于断断续续说出了真相。
“我半年前辞职后就没找到工作,欠了一屁股债,就找老陈借了五万块,说好了上周三还。” 刘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我根本没钱还,他说要去我儿子学校闹,还要告我,我急了……”
上周四晚上七点多,刘建军约老陈在小区楼下谈还钱的事,两人吵了起来。老陈说 “明天就去学校找你儿子”,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刘建军 —— 他儿子刚上小学,是他最在意的人。争执中,刘建军看到路边有把施工留下的螺丝刀,抄起来就朝老陈头上砸去,老陈倒在地上后,他才慌了神,想起自己之前在 “甜滋滋” 修过冷风机,知道那台机器空间够大,还能制冷掩盖尸体味道。
“我当晚把老陈的尸体装进麻袋,趁凌晨没人,假扮成维修师傅去店里,拆了冷风机把尸体塞进去,又把机器装回原样……” 刘建军捂着脸,声音越来越小,“我本来想昨天坐火车跑,可到了车站又不敢,就躲进了废品回收站,想着没人会找到我……”
董敏仁坐在审讯室外,听着里面的供述,心里五味杂陈。老陈的借条、刘建军的工装、带血的螺丝刀,还有冷风机里的纤维,所有证据都串成了完整的链条,可一条生命的逝去,终究无法挽回。他拿出手机,给老陈的儿子发了条消息:“嫌疑人已抓获,案件正在进一步完善证据,会给您父亲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技术科传来消息,螺丝刀上的血迹和指纹都确认是老陈与刘建军的,冷风机外壳上也提取到了刘建军的指纹。小胖拿着报告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神情:“董哥,证据都齐了,刘建军跑不了了。”
董敏仁点了点头,望向窗外。阳光已经升高,透过玻璃洒在办公桌上,照亮了那张皱巴巴的借条。这场从冷风机开始的案件,终于在民警们的追查下,一步步揭开了真相。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 接下来还要整理案卷、完善证据链,确保刘建军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这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告慰。
“走,” 董敏仁站起身,拿起警帽,“去回收站那边再搜搜,确认没有遗漏的证据,顺便把那把螺丝刀送技术科做最后的鉴定。” 小胖立刻跟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道坚定的防线,守护着这份迟来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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