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带有放血槽的三棱军刺,带着战士全身的力量和所有的恨意,狠狠地、完全地捅进了那名鬼子兵柔软的小腹!
“呃啊啊啊——!八嘎……!” 剧烈的、难以想象的疼痛让鬼子兵发出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嚎,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手中的裤子也滑落在地。
但这仅仅是开始!年轻的战士手腕猛地一拧,搅动着刺刀,扩大着创口,然后狠狠拔出!在鬼子更加凄厉的哀嚎声中,他再次挺刺,这一次,刺刀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精准地刺向了那罪恶的源头——鬼子的裤裆!
“啊——!!!”
这一声惨叫已经变了调,充满了绝望和生理上的极致痛苦。战士并没有停手,复仇的火焰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如同机械般,一次又一次地将刺刀捅进鬼子的身体,腹部、大腿、胸口……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身上多个创口疯狂涌出,溅了战士一身一脸。
直到这头鬼子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抽搐着,发出微弱的气音,年轻战士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眼中的赤红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手刃仇敌后的冰冷。这样的畜生,就算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洗刷不尽他犯下的罪孽,也平息不了战士们心中滔天的恨意!
年轻的战士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在血泊中微微抽搐、最终彻底僵硬的鬼子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大仇得报的冰冷与无尽的疲惫。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战士强忍着门外血腥场面带来的冲击,快步走进了那间昏暗的民房。屋内没有点灯,仅有巷战中不时闪过的炮火微光透过窗棂,勾勒出地狱般的景象。
只一眼,几名身经百战、见惯了生死的老兵,瞬间双目赤红,无边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只见冰冷的地面上,一个约莫七八岁男童的尸体蜷缩在那里,小小的头颅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法残忍拧断。他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屋顶,仿佛在质问着这个残酷的世界。
而更令人心碎的是,那张简陋的土炕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躺在那里,早已没了气息。她瘦小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和伤痕,那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至死都圆睁着,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与痛苦,暗红色的血泪从眼角滑落,在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她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几根扯断的稻草,仿佛是她生命最后时刻无力的挣扎。
可以想象,这个可怜的孩子在生命最后的时刻,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这帮天杀的……畜生啊……” 一名战士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颤抖,握枪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咯咯作响。
那名年纪最长的战士,缓缓走上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几乎要炸裂的胸膛,用那双布满老茧、握惯了钢枪的手,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小女孩那不肯瞑目的双眼。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安眠。
随后,他默默地扯过炕上一床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的棉被,无比郑重地、细致地,将女孩那饱受摧残的瘦小身躯完全遮盖住。他蹲在炕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做一个庄严的承诺:
“孩子……闭上眼睛,安心走吧……去一个没有战乱、没有鬼子的地方……那里有糖吃,有新衣裳穿……叔叔们……一定杀光这帮畜生,给你们报仇!一定!”
其他几名战士也默默围拢过来,对着那床小小的隆起,肃穆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是他们对无辜逝者最沉重的哀悼,也是立下的血誓。
他们没有时间过多停留。在院子的一角,他们用刺刀和工兵锹飞快地挖了一个深坑,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孩、男童以及那位被殴打致死的中年男子——这不幸的一家人,并排安葬了进去。没有墓碑,只有一捧新土和战士们心中刻骨的仇恨。
此时的合肥城内,枪声已从最初的爆豆般密集,逐渐变得零星、孤立。 负隅顽抗的日军如同秋后的蚂蚱,被压缩在几个最后的据点里,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激烈的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夜幕再次降临时,85军的清剿行动已接近尾声。晚上十点左右,城西一片相对完好的大户院落,被一个连的战士层层包围。据俘虏交代和侦察确认,这里就是日军第13旅团最后的指挥巢穴。
院内,旅团长尾崎义春及其最后的几名参谋和卫兵,如同困兽,准备进行最后的挣扎。
院外,带队的三连长目光冷峻,对着身旁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战士一摆头:“上去,把门给我踹开!”
“是!连长!” 那名战士后退两步,一个迅猛的冲刺,抬起穿着厚重军靴的右脚,用尽全身力气,势大力沉地踹在厚重的木门上!
“砰——!” 一声巨响,门闩断裂,两扇木门轰然向内洞开!
战士们如潮水般迅速涌入院内,枪口瞬间指向各个角落。院子中央,赫然站着以尾崎义春为首的五六名日军军官,他们虽然衣衫不整,神色狼狈,却依旧强撑着站得笔直。
一名日军参谋上前一步,操着生硬的中文,脸上带着一种穷途末路却强装出来的“武士”傲慢,高声说道:“支那军人!我们旅团长尾崎义春将军,秉承武士道精神,提议与贵军进行一场公平的、一对一的生死决斗!用刀剑来决定最后的荣誉,敢否应战?!”
三连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轻蔑的弧度。他上前一步,锐利的目光扫过面前这群困兽,随即转过头,声音洪亮地对自己身后的战士们喊道:
“弟兄们!都听见了吗?小鬼子死到临头,还想跟咱们玩古代武士单挑那一套!想比比谁的刀快!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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