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深吸一口气,捧着蛋糕站定在家驹面前,烛光映得她耳尖发烫。她张开嘴哼起生日歌,可刚唱两句就被羞意裹住,调子飘得没了章法,歌词更是含糊成“祝你……唔……快乐”,尾音轻得像晚风拂过草尖。
家驹听完忍不住笑,故意皱着眉挑眉:“喂,haylee,你呢个叫唱生日歌?完全听唔清?,冇诚意?!”他说着还伸手戳了戳蛋糕盒边缘,语气里满是调侃。
乐瑶脸一红,抬手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反驳:“边有冇诚意!系你一直睇住我,先搞得我紧张到忘词!”
她把蛋糕往他眼前递了递,蜡烛火苗晃了晃,“唔理你啦,快啲闭眼许愿吹蜡烛,再嘈住我,蛋糕唔俾你食!”
家驹被她凶巴巴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却乖乖收起玩笑,双手合十抵在唇边,闭上眼睛。晚风穿过燕子亭,撩起他额前半干的碎发,烛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浅浅阴影。他许了好一会儿愿,才睁开眼,对着火苗轻轻一吹,烛火“噗”地熄灭,一缕青烟混着蛋糕的奶甜香,在夜色里慢慢散开。
乐瑶见状,立刻把蛋糕稳稳塞进他手里,转身从托盘上拿起小叉子,挑了颗最红最饱满的草莓——顶端还沾着一点雪白的奶油,像落了层细雪。“阿~。”她转回来时声音软了下来,举着草莓的手悬在他唇边,指尖因为紧张微微蜷缩。
家驹看着她眼里的烛光,没再打趣,乖乖张开嘴。草莓刚碰到舌尖,清甜的汁水就炸开,混着奶油的醇香漫满口腔。他嚼了两下,朝乐瑶竖起大拇指,眉眼弯弯地说:“正啊!呢个甜,比你唱嘅生日歌有诚意多喇。”
乐瑶被他逗得脸颊更红,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食得就唔好咁多声气!”说着转身从石桌上拿起那支Fahrenheit香水,“呢个都系俾你嘅。”
家驹接过香水,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愣了一下才拧开瓶盖。他凑近闻了闻,眼睛亮了亮:“我钟意呀”
乐瑶别过脸,假装看远处的路灯,耳尖却藏不住泛红。晚风又起,吹得她浅黄色绸睡裙轻轻晃动,长发扫过肩头,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家驹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低头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奶油的甜混着草莓的酸在舌尖化开,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
“多谢你啊,haylee,”他轻声说,“呢个生日,系我近年最开心嘅一次。”
乐瑶转过头,刚好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烛光虽灭,可他眼里的光比星光还要亮。她抿了抿唇,慢慢笑了。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突然从亭子外扫进来,伴随着保安阿叔略带严肃的声音:“喂!呢度系小区休息区,三更半夜仲唔返屋企?又是你们两个后生仔!”
乐瑶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家驹身边缩了缩,浅黄色的绸睡裙在光束下泛着亮眼的光。家驹立刻把蛋糕和香水往托盘上一放,伸手护住乐瑶,抬头笑着朝外面喊:“李叔,系我哋啊!唔好意思唔好意思,即刻就走!”
手电筒的光停在他们身上,李叔走近两步,看清是他们才松了口气,语气软了些:“哦,系阿驹同阿清啊?夜麻麻咁坐喺度唔安全,快啲返屋企啦,我要锁花园门?。”
“好嘞好嘞,马上走!”家驹连忙应着,弯腰拿起托盘,又顺手拎起乐瑶搭在石椅上的针织开衫,递到她手里,“快啲着返,夜晚风大。”
乐瑶脸颊发烫,赶紧穿上开衫,拢了拢领口,跟着家驹往亭子外走。
李叔的手电筒光在他们身后照着路,嘴里还念叨着:“后生仔拍拖都要睇时间?,唔好整到咁夜,影响邻居休息啊!”
乐瑶听着“拍拖”两个字,耳根都红透了,低着头快步往前走,不敢看身边的家驹。家驹却笑得眉眼弯弯,故意放慢脚步跟她并肩,小声调侃:“听到未?李叔都话我哋系拍拖?。”
“唔好乱讲!”乐瑶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脚步更快了。
两人踩着月光往大楼走,托盘里的蛋糕还散发着甜香,香水的清冽气息混在晚风里,连保安阿叔的催促,都成了这个深夜里最鲜活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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