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怀孕八个月时,肚子已经大得像揣了个西瓜。张飞盯着她的肚子,每天都要问三遍:“媳妇儿,疼不疼?难受不难受?孩子踢你没?”
陈沅被问得哭笑不得:“将军,离生产尚有两月,沅一切安好,您莫要紧张。”
“能不紧张吗?!”张飞搓着手在屋里转圈,“俺听说生孩子可疼了,跟过鬼门关似的!不行,俺得想法子!”
他的“想法子”,很快就演变成了太守府的“产前大改造”。
首先是要造“无痛分娩椅”。张飞从马钧的《机巧图说》里看到一种“逍遥椅”,可以调节倾斜角度,他灵机一动:“要是能把椅子改成半躺的,媳妇儿生孩子时舒服点,会不会就不那么疼了?”
他找来黄巧手,两人埋头研究了三天,造出一把怪椅子:铁架木座,有靠背、扶手、脚踏,最绝的是——椅子底下装了齿轮和摇杆,可以调节高度和倾斜度。
“媳妇儿,试试!”张飞献宝似的把陈沅扶上椅子,摇动摇杆,椅子缓缓后仰。
陈沅躺上去试了试,确实比硬板床舒服:“将军费心了。只是……生产时恐怕用不上这个。”
“为啥?”
“产婆说,生产时需走动、下蹲,不能一直躺着。”陈沅耐心解释。
张飞愣住:“那俺白忙活了?”
“怎会白忙活?”陈沅微笑,“此椅甚好,产后休憩正合用。”
张飞这才转忧为喜:“那就留着!等你生完了坐!”
接着是“自动温奶器”。张飞听说新生儿要喝奶,又想到陈沅身子弱,万一奶水不足得热羊奶,就琢磨着造个能自动保持温度的装置。
他的设计很简单:铜水壶,底下用炭火加热,壶里插根铜管通到保温箱。但试验时出了岔子——温度控制不好,一壶羊奶全煮成了奶疙瘩,满屋焦糊味。
陈沅挺着肚子来看,闻到味道差点吐了:“将军……这是在炼丹?”
“失误失误!”张飞灰头土脸,“俺再改!”
第三样发明最离谱:“防偷袭尿布警报器”。起因是张飞听说曹操那边可能派细作来害孩子,他脑洞大开:“要是有人在孩子尿布里下毒咋办?得有个警报!”
于是设计了个小机关:尿布夹层里藏个薄铁片,连着根细线到床头铃铛。一旦尿布被拆开或浸湿(下毒总得弄湿吧),铁片位移拉动细线,铃铛就响。
陈沅看着这个设计,沉默了许久,才委婉地说:“将军,新生儿一日要换十余次尿布,若每次换都响铃……”
“那就不停响呗!”张飞理直气壮,“总比被下毒强!”
陈沅无奈,只好由他折腾。结果第一天试用,那“警报器”就闹了大笑话——孩子还没出生,张飞拿个布娃娃做试验。他刚给娃娃换上尿布,铃铛就“叮铃铃”响个不停。
“咦?没湿啊?”张飞检查尿布,干燥得很。再一看,原来是细线太敏感,稍微一动就响。
调整了三次,总算不随便响了。但陈沅已经打定主意:等孩子生了,这玩意儿绝对不用。
就在张飞忙着捣鼓这些“育儿神器”时,许都那边有了新动静。
司马孚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是“霹雳火”的改良版配方——曹操那边显然也在加紧研发。
“张将军,”司马孚开门见山,“丞相已按协议,将硫酸制法用于火药改良,威力又增三成。这是新配方,请将军验看。”
葛玄当场试验,这次炸出的坑比上次深了一倍。
张飞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错。俺这边也有改进——硫酸提纯法,可得‘浓酸’,腐蚀性更强。你要不要?”
司马孚眼睛一亮:“自然要!”
“那得加钱。”张飞伸出五个手指,“黄金五千两。”
“将军,这……”
“不要拉倒。”张飞作势要走,“俺这技术,江东也想要呢。”
“要要要!”司马孚咬牙,“在下这就回禀丞相!”
交易达成。但张飞心里清楚,曹操那边进步神速,再这样交换下去,优势会越来越小。
晚上,他和陈沅商量:“媳妇儿,曹操那边火药越来越厉害,咱们得搞个更厉害的压箱底技术才行。”
陈沅正靠在“无痛分娩椅”上休息,闻言思索片刻:“将军可还记得,葛道长曾提及‘雷汞’?”
“雷汞?那是啥?”
“一种极敏感的炸药,轻微撞击即可爆炸。”陈沅从床头拿出一本古籍,“沅在马钧书中看到相关记载,虽不全,但可尝试。若成,威力胜霹雳火十倍。”
“十倍?!”张飞眼睛瞪圆,“那还等啥!试啊!”
“但极其危险。”陈沅严肃道,“书中记载,曾有人试制,实验室炸毁,伤亡数人。”
张飞犹豫了。要技术,还是要安全?
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接触【雷汞技术】线索”
“触发高风险任务:【雷神之怒】”
“任务说明:研发雷汞炸药,威力需达到黑火药五十倍以上”
“任务奖励:【高级化学实验室】、积分点、特殊道具【防爆服】x3”
“警告:此任务失败率60%,失败可能导致研发人员伤亡,请谨慎接取”
高风险,高回报。张飞看着陈沅隆起的肚子,又想起曹操越来越强的火药……
“接!”他咬牙,“但不能在城里试!得在荒郊野外!”
陈沅却反对:“将军,此事太险。沅即将生产,您若有事……”
“放心!”张飞握住她的手,“俺有分寸!先让葛道长研究理论,等孩子生了,俺亲自盯着试验!”
陈沅还想说什么,忽然肚子一阵抽痛,她“嘶”了一声,捂住肚子。
“怎么了?!”张飞紧张地问。
“无妨……孩子在动。”陈沅缓了缓,“只是这次动得厉害些。”
张飞不放心,连夜叫来产婆检查。产婆摸过脉,又检查了胎位,笑着说:“将军放心,夫人胎象平稳,孩子活泼是好事。估摸着再过一月就该生了。”
“一月?!”张飞又喜又急,“那得赶紧准备!产房!热水!剪刀!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参汤!”
产婆笑道:“将军莫急,这些老身自会准备。只是……”她看了看陈沅,“夫人身子偏弱,生产时恐会吃力。若能寻得上好人参补气,最好不过。”
“人参?俺这就去找!”张飞转身就要出门,被陈沅拉住。
“将军,夜深了,明日再寻不迟。”
“对对,明日!俺明天一早就去!”
这一夜,张飞几乎没睡,脑子里转着人参、产房、雷汞、曹操……最后索性爬起来,点亮油灯,画起了“产房改造图”。
他要把产房改造成“无菌室”——虽然不懂无菌概念,但知道干净能防感染。设计包括:石灰粉刷墙(消毒),沸水煮过的布帘,还有专门的“洗手池”,进出都要用“消毒水”(其实是葛玄配的草药水)洗手。
天蒙蒙亮时,图纸画好了。张飞兴冲冲拿去给陈沅看,结果陈沅还在睡,他就蹲在床边等,等着等着,自己也睡着了,脑袋歪在陈沅肚子上。
陈沅醒来时,感觉肚子沉甸甸的,低头一看,丈夫趴在自己肚子上睡得正香,还流口水。她忍不住笑了,轻轻推他:“将军,醒醒。”
张飞一个激灵跳起来:“生了?!要生了?!”
“还没呢。”陈沅无奈,“将军怎么睡在这儿?”
“俺给你看图纸!”张飞赶紧递上,“产房改造图!保证干干净净,一点病菌没有!”
陈沅仔细看后,点头赞许:“将军思虑周全。只是这‘消毒水’……”
“葛道长配的!保证安全!”
正说着,外面传来喧哗声。王虎急匆匆跑来:“将军!不好了!电报线路又被破坏了!这次是西线,二十里线路全被剪断!”
张飞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丑时。守卫被杀三人,伤五人。对方手法老辣,像是……专业刺客。”
“曹操!”张飞咬牙,“就知道他不老实!王虎,带人追查!另外,通知各驿站,加强警戒!”
他转身对陈沅说:“媳妇儿,你在家好好休息,俺去看看。”
“将军小心。”陈沅叮嘱。
张飞赶到西线时,现场惨不忍睹。电线杆倒了十几根,铜线被整卷偷走,守卫的尸体还没收殓。
“将军,”幸存的小队长汇报,“来的人不多,就七八个,但个个武功高强。我们拼死抵抗,但他们目标明确——抢电线,毁设备。”
张飞检查了被剪断的电线断口,整齐利落,是专用工具。他想起司马孚上次来,随从里有个工匠打扮的人,当时没在意……
“调虎离山!”他忽然明白了,“曹操一边派司马孚谈合作,一边派人破坏,是想让咱们顾此失彼!”
他立刻下令:“全线加强巡逻!另外,给襄阳发电报,让军师提醒大哥,曹操可能有大规模行动!”
电报发出去,但西线断了,只能走东线绕道,耽误了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破坏事件接二连三。东线、南线、甚至城内的工坊区都遭到袭击。虽然没造成太大损失,但搞得人心惶惶。
张飞急得嘴角起泡,白天巡视防务,晚上还要照顾陈沅,几天下来瘦了一圈。
陈沅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将军,您也要注意身体。”
“俺没事!”张飞拍拍胸脯,“就是气曹操那老小子,明一套暗一套!”
这天夜里,陈沅忽然阵痛发作——比预产期早了半个月!
“将军……沅……要生了……”她疼得脸色发白。
张飞脑袋“嗡”的一声,手忙脚乱:“产婆!快叫产婆!热水!剪刀!人参汤!”
太守府瞬间乱成一团。产婆匆匆赶来,检查后说:“夫人这是早产,但胎位正,应该顺利。将军请在外等候。”
“俺不能进去?”张飞急道。
“产房污秽,男子不宜入内。”产婆摇头。
张飞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听着屋里陈沅压抑的痛呼声,心像被揪着一样。
忽然,他想起那辆“孕妇专车”——对了,车上有他装的“警报铃”,直通侍卫房!
他冲过去摇铃,王虎带着侍卫冲来:“将军?”
“快!全城戒严!”张飞吼道,“曹操的人可能趁乱搞事!工坊、电报房、硫酸厂,全部加双岗!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
“是!”
布置完防务,张飞又回到产房外。里面陈沅的痛呼声越来越大,产婆在喊:“夫人用力!看见头了!”
张飞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从来没这么怕过——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没这么怕。
这时,葛玄匆匆赶来:“将军,贫道配了些提气药汤,或对夫人有益。”
“快送进去!”
药汤送进去,陈沅的痛呼声似乎轻了些。张飞扒着门缝想往里看,被产婆的徒弟拦住:“将军,不能看。”
就在这紧张时刻,王虎又跑来:“将军!抓到个奸细!在硫酸厂外鬼鬼祟祟,身上搜出火油和火药!”
张飞瞳孔一缩:“果然来了!审!给俺往死里审!”
但他现在走不开。陈沅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将军……将军……”屋里传来陈沅虚弱的呼唤。
张飞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拦着的人,冲进产房。
产婆惊呼:“将军!您怎么进来了!”
“俺媳妇儿叫俺!”张飞冲到床边,握住陈沅的手,“媳妇儿,俺在!俺在这儿!”
陈沅满脸是汗,头发湿透,看见张飞,挤出一丝笑:“将军……孩子……”
“别说话!省着力气!”张飞声音发颤,“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或许是张飞的到来给了陈沅力量,或许是葛玄的药起了作用,半个时辰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夜空。
“生了!是个公子!”产婆喜道。
张飞看着那个浑身通红、哇哇大哭的小生命,又看看虚脱但微笑着的陈沅,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媳妇儿……辛苦了……”
陈沅轻轻摇头,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将军,给孩子……起个名吧。”
张飞抹了把眼泪,想起之前两人商量的名字:“叫张继!继承的继!继承咱们的技术,继承咱们的志气!”
“好……”陈沅闭上眼,疲惫地睡去。
产婆处理好孩子,抱给张飞。张飞笨拙地接过,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在他怀里,忽然就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这一刻,什么曹操,什么技术竞赛,什么乱世纷争,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怀里这个孩子,重要的是床上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
张继。
这个名字,寄托着太多希望。
窗外,晨曦微露。
新的一天,新的生命,新的开始。
而门外的世界,依然暗流涌动。
但此刻的张飞,心中只有温柔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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