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给身后的余早早介绍着宗门。
“到达宗门后还有一个测试,通过测试来决定内外门弟子,大概在明日就能回到宗门。”
“你现在就回去整理一下包袱吧,顺便和家人说声,就早点回到灵舟上,晚些还有事情要说。”
弟子将余早早引到灵舟附近,告诉她怎么上去,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余早早牢记了前往灵舟的路线,她满怀期待地沿着熟悉的街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家的方向急匆匆地跑去。
她那鹅黄色的衣裙在奔跑中随风飘扬,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迎春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阳光洒在衣裙上,使其更加明艳动人,仿佛有一束温暖的光芒随着她的步伐跳跃,照亮了周围的路。
裙摆随风起舞,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她的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连她那本就明媚的双眸,也因这股喜悦而显得更加亮晶晶。
终于,家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之中,那熟悉的门扉,那门前的母亲,正紧张地握着一块素色手帕,原本平整的帕子,因为主人的紧握而出现了几道折痕。
母亲林霜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直到她望见那急奔而来的女儿,所有的焦虑都转化为了惊喜。
余早早带着满满的兴奋和喜悦,朝着母亲的高声喊到:“母亲!”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划破了宁静的午后,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林霜本是有些焦急的情绪,在此刻被这声“母亲”所带来的欣喜替代。
林霜急忙拥住向自己跑来的女儿:“小心些,怎么样?”说着,温暖无比的手指轻轻拂过,余早早因为奔跑而散出的碎发,眼神里满是慈祥。
余早早在母亲的怀抱中甜甜的笑着,她那圆圆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形,满满的爱意与关心在她的眼眸里留下了痕迹。
她在母亲的怀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豪和期待,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憧憬:“母亲,我有机会进入宗门了!”
“是吗?早早,很棒了哦!”林霜眼中不禁流露出骄傲和欣喜,她温柔说着,揉了揉她的头。
一大一小就那样进了大门。
再出来时,余早早已经背上了准备好的行囊,朝着灵舟的方向坚定地出发。她的步伐充满了力量,尽管前方是未知,但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对未来的无限期待和渴望。
余早早站在灵舟的甲板上时,还感到兴奋,感受着脚下的存在,颇为好奇地到处观察着,四周都是和自己相同岁数的孩子。
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孩子里,余早早一下就注意到了刚刚测灵根时,排在自己前头孤身一人的小七。
她站在灵舟边,迎着簌簌而来的春风,遥望着不知尽头在何方的天,那眼神就如一潭幽深的死水毫无任何光彩,眼眸空洞又遥远不知在眺望何处。
春风就如温暖的大姐姐,包裹着碎阳抚摸着她的脸,乱糟糟的头发也是轻手轻脚的随着风而舞动。
看着小七,余早早一时间没有动作,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女孩似乎有着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
如果余早早的世界有着最温暖的骄阳所照耀,花朵在阳光下绽放,展现出绚烂的色彩,树木茁壮成长,为大地披上一片翠绿的海洋,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温暖。
那小七的世界定是阴云相伴,荒芜而贫瘠的大地寸草不生,只有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在空中独舞,阴暗的天空透不过厚厚的云层,降下一丝光芒。
“早早!”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是看见友人的欣喜。
余早早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向自己跑来的王苗。
王苗一脸的兴奋,她的眼神在此刻明亮而充满活力,就像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小猫。
“苗苗!”余早早牵着王苗回应着,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王苗一把抓住余早早的手,开心的溢于言表。
“早早,你是什么灵根?”王苗有些好奇的问起。
余早早牵着王苗回应着:“我的是火灵根。”
王苗点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好啊!”又附到余早早的耳边说起悄悄话“我打听到了,这次分内外门的手段是登千纭阶。”
余早早有些疑惑的说:“千纭阶?”不知道千纭阶是什么东西。
王苗见余早早疑惑的眼神,又朝她靠近了些继续自己的话:“对的,就是那个好久好久以前留下来的千纭阶,据说是拿来测试弟子心性的。
而且我还打听到还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除开正常招收的弟子,要是一个人可以登上那个阶梯,还到达终点,就有机会直接成为亲传弟子,最差也会有个内弟子。”
“这样啊,要是对自己有信心,这么一试有何不可。”余早早感叹着说。
“千纭阶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心性不坚定的人,可是会寸步难行!要是连第一步都踏不上去,就不要想了。”
王苗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对了苗苗,你打听到这次有多少人入选吗?”
王苗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一百人左右吧,不多不少。”
余早早凑到王苗耳边说:“排在我前面的那个是极品冰灵根,属实是难得一见。”
王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羡慕,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那岂不是很厉害,可惜了我只是个双灵根,发展起来还有些难度。”
王苗的语气不免失落起来,余早早是单灵根运气好些还有机会做亲传弟子,最差也有个内门弟子,自己的机会却不多。
“苗苗,你也很不错了呀!也是难得一见的双灵根,比没有灵根的人好多了。”
余早早拍了拍王苗的手背,以示安慰。
王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遮掩下那丝无意浮现出的羡慕道:“那倒也是!”说完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元气。
这时,来永安城招收新弟子的人都上了灵舟。
老者庄严的声音在灵舟上方响起:“我是你们的入门长老赵守义,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以来找我。”
所有人一时间都向空中看去。
在赵守义开口的同时,巨大的灵舟也在缓缓启动了。
“你们都是有机会入我临雾宗之人。”
赵守义在空中挥了挥手。
余早早就看到自己面前,逐渐显现出了一个淡青色的玉牌,上面还刻有着自己的名字。
“你们前方的是入门令牌,要收好自己的令牌。”赵守义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余早早抬起手就向漂浮在空中的令牌抓去,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基本都是如此。
赵守义咳了两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到他的身上:“现在就来说说明日的测试,你们需要登上千纭阶直至尽头,只要是到达尽头者都可进入宗门,若是想放弃可打碎令牌,但也代表着放弃进入宗门。”
“登上千纭阶的那刻起就会进入幻境,只有坚定不移的往前才可破除幻境,到达尽头进入宗门。”
“令牌会指引你们到自己的船舱里面休息,好好准备吧孩子们,养足精神来应对明日的考验。”语气里带着长辈看小辈的慈祥。
赵守义说完,余早早眨了眨眼,就已不见他的踪影。
王苗还在无意识的抓着余早早的手,余早早侧过头,眼神询问着。
王苗的眼前忽的清明起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说:“早早,就算有什么,你也会帮我的吧。”
余早早点点头:“当然啊,我们是朋友嘛!我们也会一起进入宗门的,不要太担心了。”
余早早露出和煦的笑容,眼睛似月牙般弯起,话语里满是宽慰。
王苗却是僵硬的牵起嘴角,并未言语,低垂下眼,掩住眼中翻涌而出的情绪,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抓紧令牌。
缓了缓王苗才慢慢开口:“早早你先去休息吧,多留些精神去应对明日。”
余早早虽是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是松开了二人交握的手,离开时还对王苗嘱咐了句:“苗苗,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王苗轻轻的嗯了声,声音随着忽如其来的春风散在空中。
余早早向前走着并未注意到,暗处还有着不同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王苗转身朝着余早早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鞋底重重踏在甲板上,发出沉闷而孤寂的声响。
那脚步声一声又一声,在空旷的甲板上回荡,每一下都像狠狠踩在她自己的心尖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与自我厌弃。
王苗扶着冰冷的船舷,低头望去。
灵舟已然升高,脚下熟悉的葱郁树木正逐渐缩小、模糊,最终被流动的云层吞没。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如同这蔓延的云海,悄然裹住了她的心。
王苗不明白那些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只感觉烦躁,头好像在隐隐作痛,有什么破土而出。
王苗焦躁的晃了晃头,把胡乱的思绪摇出脑子。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吹得她衣袂翻飞。
王苗在甲板上站了许久,直到夜风吹散了烦躁,才转身走回了属于自己的那间狭小船舱。
……
推开略显沉重的船舱木门,余早早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狭小逼仄的房间,眼前景象却让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门内并非想象中那般简陋,而是一处清雅宽敞的居所。
地上铺着浅色的竹编席,靠窗设有一张矮榻,榻边小几上还放着一套素白茶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雨后新木般的清香,沁人心脾。
余早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觉得一路乘船而来的些许眩晕和紧绷感,竟在这清香中渐渐舒缓开来。
她走进舱室,目光落在矮榻中央的小桌上。
那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个白胖的馒头,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
余早早走上前,拿起一个馒头看了看,触手还是温热的。
心下立刻明白,这想必是宗门为她准备的晚饭,或许连明日的早饭也一并算在内了。
她确实有些饿了,便就着咸菜,小口吃下一个馒头。
馒头松软香甜,入腹后立刻带来扎实的饱腹感,驱散了身体的疲惫。
吃完后,余早早简单舒展了一下手脚,感受着船舱轻微的摇晃。
她心知,明日要面对的“千纭阶”绝非易事,是宗门对新入门弟子心性与毅力的第一道考验。
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养精蓄锐。
余早早吹熄了桌上的油灯,借着从船窗洒下的朦胧月光,摸索着在矮榻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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