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风波暂告一段落,凌玥的生活重心再次回到西山别苑的修行与研究上。那片暗蓝色晶体被她置于聚灵阵中温养,其内部稳定的空间波动与西山充沛的灵气相互滋养,似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
修为的提升让她对天地气机的感应越发敏锐,绘制符箓时笔触也愈发流畅自然,蕴含的灵光更胜往昔。她开始尝试将一丝空间感悟融入符箓之中,虽然成功率极低,但每一次成功,都让她对法则的理解加深一分。
这日午后,阳光暖融,凌玥忽然心血来潮,再次来到了久违的玄武街老槐树下。
她的摊位依旧简单,但“凌大师”的名号早已今非昔比。摊子刚支起来不久,便有熟客和慕名而来的人安静排队,秩序井然。其中不乏气度不凡之辈,但都对凌玥保持着恭敬。
一位衣着朴素、戴着厚厚眼镜、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中年学者排到了前面。他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困惑与焦虑。
“大师,您好。”学者坐下,声音有些干涩,“我姓梁,梁文博,在海洋大学研究所工作。我……我不问财运,不问姻缘,只想问……问一条路。”
“路?”凌玥微微挑眉,仔细观其面相。此人文昌星明亮,主学识渊博,但迁移宫晦暗不明,且带有一股……水汽与阻滞之气,与他的研究方向似乎密切相关。更奇特的是,他命宫中隐隐透出一丝与手中那片暗蓝色晶体同源的、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感应!
“梁先生的研究,可是与海洋有关?而且是……比较偏门的方向?”凌玥开口问道。
梁文博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大了:“您……您怎么知道?”他像是找到了知音,迫不及待地倾诉起来,“我研究的是古代海洋航行史,尤其是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失踪航线和水文异常!最近我在整理一批刚解密的老档案,发现了一些关于东海‘三仙山’的线索,似乎指向了一片常规海图上不存在的水域!我向上级申请组织考察,但都被驳回了,说那是无稽之谈,浪费资源!”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可是那些记载!那些渔民的口述!还有那些零星的、无法解释的磁场数据!它们都指向同一个地方!那里一定有什么!大师,您说,我这条路,到底该不该走下去?有没有希望找到真相?”
凌玥静静听着,心中已然明了。这位梁学者,是被那“三仙山”逸散出的空间信息和历史因果所吸引的“有缘人”。他自身的学术执着与那片神秘海域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这才导致他迁移宫异象,前路受阻。
“梁先生,你眉带‘执’气,心念坚定,这是做学问的根本,本是好事。”凌玥缓缓道,“但你迁移宫晦暗,显示前路确有巨大阻碍,非人力可轻易破除。你感应到的那个地方,涉及……一些常理无法度量的因素,故而常人视之为虚妄。”
她话语含蓄,却让梁文博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关键:“大师,您的意思是……那里真的存在?只是……超出了现代科学的认知范畴?”
凌玥微微颔首:“存在与否,需亲眼见证。但你目前气运与此地缘分尚浅,强行推动,恐有舟覆人亡之险。需等待时机,或者……找到正确的‘引路之物’。”
她意有所指。梁文博命宫中那丝与晶体同源的波动,或许就是关键。
梁文博似懂非懂,但凌玥的话无疑给了他巨大的信心和一丝希望。“那我……我该怎么做?”
“厚积薄发,静待机缘。”凌玥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纸,以朱砂笔在上面画了一道简单的“清心明目符”,递给他,“将此符置于你研究资料之中,可助你保持灵台清明,不受外物所惑,或许能从中发现更多被忽略的细节。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
梁文博如获至宝,双手接过符箓,郑重收好。他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却仿佛拨开了眼前的迷雾,找到了方向。
“多谢大师指点!”他付了卦金,深深鞠了一躬,脚步虽然依旧沉重,但眼神却重新燃起了光芒。
看着梁文博离去的背影,凌玥若有所思。这些被“异常”吸引的普通人,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成为揭开谜团的关键。
她收起摊子,准备返回别苑。
就在她转身之际,眼角余光瞥见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那个之前在傈僳寨被俘、后来移交法办的黑袍降头师!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气息似乎比之前更加阴冷了?
凌玥眼神微凝,但没有立刻追上去。看来,暗影商会的触角,比她想象的伸得更长。这都市的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她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那里看似一无所有,却又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修行之路,红尘炼心。这算命摊,或许也是她洞察世情、捕捉因果的一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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