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牛接过通知扫了一眼，差点笑出声。
看来易中海在院里人缘不怎么样啊，要不怎么连邻居都暗中使绊子。
原本还担心街道办有易中海的熟人会难办，没想到竟是神助攻。
他利索地把通知贴在墙上，退后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易中海，你这回可要倒大霉喽！
易中海茫然抬头，被联防队抓获已经够倒霉了，怎么还有更糟的？顺着周铁牛手指的方向，几人凑近墙上的通知——好家伙，这下真成典型了！
认字的易中海顿时面如土色，恶狠狠瞪了吴芳一眼，索性闭口不言。
事已至此，只盼着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把对名声的影响降到最低。
吴姐今天来得真早啊！
王主任带着几个同事走进办公室，笑着跟吴芳打招呼。
闲着也是闲着，就提前过来了。
正巧遇上联防队的同志，王主任您来得正好，这事得您亲自处理。”
王主任打量着被四人围在中间的易中海——这不是吴芳他们院的一大爷吗？看这架势，八成是在**被抓了个现行。
同志您好，我是街道办主任。”她对周铁牛点头示意，咱们去里屋详谈？
成，听您安排。”
周铁牛使了个眼色，三个同伴立即架起易中海跟上。
等他们进了办公室，几个好事的阿姨立刻围住吴芳：
啥情况啊小吴？
那人是不是你们院的？
听说还是个管事大爷？
吴芳满意地点点头，就等着同事们推波助澜，把这事传开，好让易中海的名声更！
今早联防队直接去我们四合院堵人了，听说昨晚易中海去嫖娼，路上遇见联防队员还破口大骂呢！
好家伙，你们院这位一大爷可真够厉害的！
有些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就不怕连累家里人？
易中海是个老绝户，没孩子。”吴芳如实相告，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难怪是个绝户，这种人活该！
这次非得让他长记性不可！
最近正抓典型呢，易中海这样的不当典型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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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办主任办公室里，联防队员正在汇报情况。
王主任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气得拍桌而起：易中海！街道让你当管事大爷，你就是这么当的？！
嫖娼不说，还敢辱骂联防队员？你是要 ** 吗？！
易中海脸色铁青。
嫖娼他认了，可骂人这事纯属冤枉！但眼下百口莫辩——那几个同去的怂包肯定不会出来作证。
王主任猛吸两口烟，对周铁牛说：还得麻烦你们帮个忙。”
您客气，都是为人民服务。”周铁牛心里暗喜，这下易中海要倒大霉了。
易中海，从今天起撤掉你管事大爷的职务！王主任厉声道。
易中海低头认罚，但事情还没完。
周铁牛同志，一会儿咱们去轧钢厂，把他的丑事在单位公开！既然要树典型，就得让某些人刻骨铭心！
周铁牛连连点头。
有街道办主任亲自出马，轧钢厂肯定不会轻饶。
易中海听说要去轧钢厂处理，脸色愈发阴沉。
不仅要在厂里受罚，还得被全厂广播通报批评，这对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易中海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
但此刻没人关心他的想法，街道办要拿他当典型，轧钢厂要严惩，联防队也要出口恶气——呵，三方都满意，皆大欢喜。
易中海全程沉默，反正说了也没用，不如乖乖认命。
王主任办事向来干脆利落，当即带着周铁牛等人直奔轧钢厂。
今天必须把这事解决，晚上还得去四合院一趟，街道办今天可有的忙了。
**轧钢厂·采购科三股办公室**
李明一早就把新鲜八卦分享给同事们，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这事儿肯定得捅到厂里，易中海这次可栽大了！
这老东西之前就被罚过一回，从7级工降到6级工，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6级。”
嫖娼被抓还敢骂联防队？真是活久见！
办公室里热火朝天，谁都知道易中海跟李明有过节，现在逮着机会自然要狠狠踩几脚。
他们跟李明关系铁，向来帮亲不帮理，何况易中海本来就不占理。
李明听得眉开眼笑。
昨晚临时起意的计划虽然粗糙，但效果不错，至少能让易中海消停一阵子。
要是还能钓出系统奖励，那就更妙了！反正整垮这个对头，他乐见其成。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刚泡好茶，就见王主任带着一群人闯进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队伍里有个轧钢厂的钳工师傅，而轧钢厂归街道办管辖，王主任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准没好事！
王主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杨厂长挤出笑容寒暄。
秘书识相地关门退出去，守在门外。
王主任直接坐下开炮：老杨，你以为我愿意来？问问你们厂的易大师傅昨晚干的好事！
她连客套都省了，显然不想给杨厂长留面子。
王主任总算满意了，套近乎可以，先把正事办完再说。
轧钢厂上万人，偶尔出个问题也正常。
周铁牛同志，你给杨厂长详细说说情况。”
周铁牛咧嘴一笑，起身将昨晚遇见易中海、追逐和被骂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杨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和王主任当时一模一样！
易中海终于憋不住了：我没骂人！
旁边的联防队员立刻指着他鼻子：我们四个大老爷们还能冤枉你？
你要真没骂人，我们犯得着说这个？
早上找你时，你还说连门都没出，后来怎么又认了？
现在又说没骂人？你这张嘴谁还敢信！
这一连串质问砸得易中海哑口无言。
本来就不占理，现在还在厂长面前丢人，真是嫌不够难堪！
杨厂长看着易中海狡辩，气得直咬牙。
要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给这老东西一耳光！
等周铁牛说完，杨厂长点点头，看都不看易中海，从桌上拿出烟给大家散了一圈。
自己厂里的人犯错，给联防队这些苦主散烟也是应该的。
王主任，街道办打算怎么处理？
王主任眯着眼：我们能怎么处理？街道办又没处分权。”
易中海原先是一大爷，先撤了这个职务。
我打算让他加 ** 防队，虽然是义务劳动，但得让他长长记性！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易中海进了联防队，被排挤是肯定的。
要是遇上记仇的，半夜挨顿揍都不稀奇！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咚、咚。”
杨厂长敲着桌子：易中海，上次罚你降为六级工，两年不准考核外加扣三个月工资，怎么还不长记性？
易中海把头埋得更低了。
王主任等人一脸诧异，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是个惯犯！
既然罚薪降级不管用，这次就干脆点。”
作为厂长，杨有权直接处分职工。
厂规明确，三次记过开除。
这次记过一次，扣三个月工资，全厂通报批评。”
说完转向王主任：您看这样处理合适吗？
王主任听完处罚，终于露出笑容：合适！必须通报，这种歪风邪气绝不能姑息！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周铁牛几人对此毫无异议。
这年头能被国营大厂记过的人可不多见，毕竟谁愿意丢掉好不容易捧上的铁饭碗？除非有人存心整他。
易中海倒成了轧钢厂近三年来的头一个“名人”
。
此时，这位前任一大爷脸色煞白，活像死了爹娘似的扶着墙，要是没这堵墙撑着，估计他早就瘫在地上了。
等杨厂长和王主任寒暄完，两人这才把目光转向易中海。
“老杨，这人就交给你们轧钢厂处理了，我先带联防队的同志回去，晚上还得去他们四合院宣布街道办的处罚决定。”
“行，王主任慢走！”
……
杨厂长亲自把王主任一行人送到门外，随后沉着脸返回办公室，冷冷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可真行啊！”
杨厂长恨不得扇这老东西两巴掌。
今天他的脸算是丢尽了！他一向注重名声，结果易中海这事直接把他这张老脸扔地上让人踩，还顺带碾了两脚！
“滚出去！”
杨厂长猛地一拍桌子。
秘书闻声进来，架着易中海就往外拖。
等把人送走后，秘书又折返回来。
“厂长。”
“去宣传科，让他们把易中海这破事广播出去！让他也尝尝丢人的滋味！”
杨厂长怒火中烧。
刚才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发作，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他一个，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能撒出来了。
秘书领命就走。
领导交代的事必须立刻办，但光办这一件还不够。
作为秘书，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领导明说的要办，领导没明说的，更要主动办！
比如现在，他正往宣传科广播室赶，但途中必经易中海所在的车间，这事自然也得顺手安排上。
钳工车间。
郑秘书朝站在门口的郭主任招了招手。
郭主任一见厂长秘书召唤，立马小跑过去。
“郑秘书，您有什么指示？”
郑秘书点点头：“易中海回车间了吗？”
“刚进去，您看……”
“这老东西干的好事！待会儿广播会播，但厂长气得够呛，连王主任都找上门了，你懂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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