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林间的血腥与杀伐,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了身后。
赵平天与张春华相携走出密林,踏上通往河内郡城的官道时,两人的心境已与来时截然不同。
小一年未见,思念早已在心底发酵成醇厚的酒,方才赵平天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舍身相救,更是彻底击碎了张春华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她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心思缜密的司马懿夫人,只是一个在心上人怀中寻求庇护与慰藉的小女子。
情到浓时,两人在官道旁的树影下忘情拥吻,浑然忘却了时间与周遭的一切。
进入河内郡城,城中虽因战乱略显萧条,但毕竟是大城,依旧能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酒肆。
赵平天点了几个精致小菜,一壶温酒,与张春华对坐小酌。
几杯暖酒下肚,又饱餐一顿,连日奔波的疲惫与紧张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而暧昧的暖意。
赵平天看着对面灯下玉人,因酒意而微醺的娇颜更添妩媚,眼波流转间情意绵绵,不由得心头一热,那“饱暖思淫欲”的念头便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起身,走到张春华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张春华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呼,俏脸瞬间飞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触碰到赵平天那灼热而坚定的目光,便立刻放弃了抵抗,反而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上酒肆二楼早已定好的客房。
一进房间,赵平天反脚踢上房门,便将怀中温香软玉的人儿直接抛在了铺着软褥的床榻上。
张春华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娇嗔的嘤咛。
赵平天挥手打出一道掌风,熄灭了桌上的烛火,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朦胧的黑暗,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以及两人逐渐粗重的呼吸。
赵平天迫不及待地上了床,沉重的身躯覆了上去。
张春华起初还有些羞涩的推拒,但在赵平天霸道而温柔的攻势下,很快便化作一滩春水,热情地回应起来。
两人身影在黑暗中紧密交缠,压抑的喘息与断断续续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诉说着长久的思念与压抑的情感,也点燃了最原始的欲望。
这一夜,被翻红浪,春意无边。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幽蓝的“蓝调时刻”,激烈的云雨方渐渐平息。
张春华早已筋疲力尽,带着满足与疲惫,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赵平天不知何时已然离去。
她身上不知何时已被穿戴整齐,连发髻都被人细心梳理过,只是身体残留的酸痛提醒着她昨夜并非梦境。
她心中一空,正欲起身寻找,房门却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魁梧、身披染血玄甲、宛如战神般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线——正是吕布!
见到张春华醒来,吕布那带着肃杀之气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罕见的恭敬。
他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末将吕布,奉主公之命,护送主母返回常平山寨。车驾已在楼下备好,请主母即刻启程。”
张春华闻言,心中一紧,猛地从床上坐起,也顾不得仪态,急声问道:“奉先将军!平天……主公他人呢?他去哪里了?”
吕布低着头,避开了她急切的目光,只是重复道:“末将只奉命护送主母回山。请主母登车。”
见他避而不答,张春华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快步走到吕布面前,也顾不得对方满身血污和骇人的气势,竟伸手揪住他冰冷的胸甲边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怒意:“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做什么了?!是不是有危险?你不说清楚,我绝不走!”
吕布被她这般逼问,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他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了张春华一眼,低声道:“主母,得罪了。”
话音未落,吕布出手如电,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张春华白皙的颈侧!
张春华只觉眼前一黑,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吕布眼疾手快,在她倒地前已长身而起,猿臂一伸,将她轻盈的身子稳稳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冲出客房,噔噔噔下了楼梯。
酒肆外,一辆坚固的马车早已备好,驾车的正是面容冷峻的高顺。
徐荣则持刀立于车旁警戒。
吕布毫不耽搁,拉开车门,将昏迷的张春华小心地塞进车厢,对高顺低喝一声:“走!”
高顺会意,猛地一抖缰绳!拉车的骏马长嘶一声,四蹄发力,拉着马车朝着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几乎在马车启动的同时,街道两旁以及前方城门处,骤然涌出大量手持盾牌长枪的曹军士兵!显然,他们的行踪已然暴露!
“保护马车!冲出去!”
吕布暴喝一声,翻身上了赤兔马,方天画戟已然在手!高顺、徐荣亦同时拔出兵器,一左一右护住马车两侧。
三人如同三头下山猛虎,迎着密集的军阵发起了冲锋!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横扫千军,挡在前方的盾牌兵和长枪手如同纸糊般被掀飞,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
高顺与徐荣紧随其后,刀光闪烁,将试图从侧翼靠近马车的敌军纷纷砍倒。
马车在三人拼死护卫下,沿着染血的街道,朝着洞开的城门疾驰!
眼看就要冲出城门,突然,城头之上传来一声梆子响!紧接着,密集如蝗的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从两侧城墙和前方瓮城上铺天盖地地射了下来!目标直指马车和护车的三人!
吕布瞳孔一缩,正欲跃上马车顶部,以身躯为盾格挡箭雨!
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那漫天飞射的箭矢,在距离马车尚有数丈之遥时,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齐齐一顿,随即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道,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竟无一支能逾越雷池半步!
与此同时,一道清癯的身影,如同仙人般从高高的城墙上飘然而下,衣袂飘飘,稳稳落在城门洞前,恰好挡在了马车与追兵之间。
来人鹤发童颜,手持拂尘,一派仙风道骨,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他捋了捋颌下长须,看着满地狼藉的箭矢,哈哈一笑,声若洪钟:“看来,这等场面,还得让老夫来收拾残局啊!”
说罢,他目光转向正愣神看着他的吕布,笑道:“吕将军,莫要发愣,速速护车出城!这些弓弩手,交给老夫便是!”
话音未落,司马徽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飘向城墙之上那些正手忙脚乱准备第二轮齐射的弓弩手!
所过之处,曹军士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立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在吕布三人的护卫下,冲出城门,消失在官道的烟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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