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下工,计算工分,农忙时节逐渐过去。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蒋主任似乎忘记了李家村,李来安也松了一口气,仍不敢大意。
孩子们也忘记了疼痛,大华山顶,临水河中,大树上的鸟窝,草丛里的蚁群,都是孩子们的目标。
李文辉跟往常一样,清晨到了老祖家里,观想老祖宗的画像,脑海中的光明也逐渐壮大。
鸡肉,参片开始已跟不上消耗,李福生开始配制药材,有口服的,还有浸泡用的。
李文辉过得很苦恼,观想时间越来越长,看星星都成了奢望。实在受不了,开始抱怨,
“祖祖,辉儿很累,想看星星。”
“辉儿,等你脑海中的光不需要观想,可以自己点亮。就可以去玩耍。”
李文辉仍然坚持:“辉儿现在做不到,可辉儿想去看星星。”
李福生看见李文辉很累,很疲惫,心神也不宁。不由点点头,
“去吧,明天放假一天。”
李文辉高兴的跳了起来,吃过晚饭,又泡了澡,等着爸爸的到来。
“祖祖,今晚的星星我好喜欢,一眨一眨,想要跟我说话。”
一会儿跑出院外,捉了几个荧火虫,回到院内放飞,
“荧火虫,飞啊飞,飞回杩妈的怀抱里。”
一会儿,李文辉跑了过来“祖祖,月星为什么发光?”
“月星是行星,不发光,只反射太阳的光。”李福生笑着解释。
李文辉又提出疑问“祖祖,那太阳不是大火球吗,怎么会发光呢?”
“火光也是光,这是灯光,远远的是星光,都是自己在发光,照耀眼前,照着路,也指引着方向。”李福生解释着,也不管五岁的小孩听不听得懂。
“祖祖,辉儿知道了,我要脑海中的光发出光芒,像太阳,星星一样。”
李福生抚着长须,很满意。小孩子终于开窍啦。
李全文过来,接走李文辉,手电筒的光照着前面的路,李文辉很高兴,蹦蹦跳跳,走在前方。
“辉儿,今天这么高兴。”
“爸爸”李文辉又想起祖爷爷说的,要保守秘密,“辉儿不告诉你。”
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回到自己家。
第二天,李文起得很早,吴云瑶笑着问了句:“辉儿,这么早起来,想做什么?”
“看太阳。”李文辉喝着稀饭,吃着鸡蛋,“妈妈,你知不知道,太阳也是星星?”
“太阳本来就是一颗星星。”吴云瑶也笑了,“去哪里看太阳?”
“山上!”李文辉吃完,准备要走。
“背上小水壶。”吴云瑶将小水壶装上水,斜跨在肩上。
李文辉已跑了出去,向山顶走去。吴云瑶笑了笑,没有在意,三叔李来福就在山中养殖,山上很安全。
大华山,李文辉经常爬上走下。今天跟往日一样,李文辉爬到山顶,已是满头大汗。
太阳还没出来。不由得放下水壶,咕咕咕的灌了几口水,山风吹来,打了个冷颤!
李文辉将小水壶放在旁边,坐在峰顶的石头上。太阳从东方的云海中跃出,好一个红彤彤的大火球。
李文辉看得目瞪口呆,眼珠都没有转动,盯着太阳,一种无法形容的美萦绕心中,欢喜得忘了一切。
太阳升起,光芒照耀大地,李文辉一直盯着耀眼的太阳,脑海中的光明闪现,相互映照。也忘记了时间,也忘了回家。
“辉儿,闭上眼睛。”李福生出现在山顶,见状大吃一惊。
李文辉听见老祖的话,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脑海中的光发出光明,像一个小小太阳。
孩子们上来了,采集着野果,鲜花。李文惠被三个哥哥轮流背上山顶,头顶戴着花帽,臭美得很。
看见四哥,正想着从背后吓他一跳。又看见老祖站在旁边,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小嘴,花枝乱颤的。
李福生朝孩子们摆摆手,孩子们不约而同地朝山下溜走,全都长吁了一口气。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文惠也拍着胸脯,释放一下压力。
一老一小就在山顶,静静地待着。
太阳向西而去,渐渐落下。李文辉想站起来,还没站不稳,腿在晃动,要摔倒的样子,
李文辉轻轻抱起,似小鸟般,飞回四合院。钱氏也不奇怪。
“芳儿,准备好了吗?”
“老爷,都准备好了。”
大浴桶内,药材都已泡好,温度适中。李福生去除李文辉所有衣服,将李文辉放入浴桶。不时将头压进水中,芳先生还将药液从头顶灌下。
浴桶内药液从混浊逐渐变成清澈,李福生提起李文辉,用毛巾擦干,直接放在床上。心中异常高兴,幸亏,好险,差点儿。
李福生感慨着,老祖宗对李家太好了。
又一天过去,李文辉醒来,
“祖祖,辉儿眼睛好痛,不能睁开了。”李文辉哭了起来。
祖祖告诉你,眼睛不要直视太阳。现在知道错了。”李福生语气有点重。
“辉儿知道错了。”李文辉大哭起来。
吃过早饭,李福生问:“辉儿,为什么要直接观想太阳?”
“祖爷爷,辉儿最喜欢太阳,万物生长靠太阳,太阳是辉儿心中最美,最好的星星。”李文辉的眼睛没有睁开,仍然说出心中的话。
“辉儿,今天想观想太阳吗?”李文辉笑着问了一句。
“想,谢谢祖祖。”李文辉甜甜的笑。
李福生牵着李文辉的小手,登上山顶,等待着太阳升起。
两人没有说话,李文辉静静的站着,用心在观想。
太阳刚一升起,李文辉的眼睛就睁开了,脑海中显现一道灵光。温暖的阳光,脑海中的灵光交相呼应,也修复着眼睛的伤痛。
太阳逐渐升高,光芒耀眼时,李文辉已自动闭上眼睛。
“祖祖,我们回去。灵光已在辉儿心间,印在辉儿脑海中。不会忘的”
李文辉睁开双眼,两眼放光,射向前方。
“祖祖,辉儿眼中有光。”
“辉儿,每个人眼中都有光。”
李文辉眼中光芒玩了一会,就累了。没人发现。
李福生抱起他,向家的方向走去。
李文辉的修行轻松了很多。李福生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每天起来,第一件事,望向北方,晚上睡觉前,也望向北方。
他的儿儿子李来平已不知所踪。京城局势也愈发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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