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沪申。
夕阳西落，少女望着被染成淡黄的窗纱眯起眼，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
累了。
[去吃饭吧？]
“嗯唔——也是，饿了。”此时主掌身体的小月甩甩胳膊，瞥见桌上的飞剑壳子，计算着今天的工作进度，也差不多该好好休息了。
“吃什么呢？”
[外卖怎样？]
“喂喂，多出去走走行不行啊？我记得隔壁街新开了家炸鸡啊，你不挺喜欢的。”
[唔~人多。]
“又怕啊。”小月无语，每次这种新开的店耀月都不敢去，她只得叹声气。
“唉，你自己决定吧。”
说着，意识沉入深处，换作另一个她浮上水面。
“呀。”
戴耀月一下子没站稳，险些摔了。埋怨地嘟起嘴巴。
“都说了别这么突然。”
[哼。]
小月不哼声了，可能是睡觉去了，真拿她没办法。
靠在窗边，望着天色渐暗，望着人流渐密，她一时间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了。
小月说得有道理，不能老是宅在家里，之后、之后她还要自己去昆仑找白瑾呢！一路上要接触那么多人，总是依靠小月的话，小月也不会高兴的吧？
而且，可能戴耀月自己也希望能成长。
果然，还是去吧，就当做是……练习！
没有再迟疑，戴耀月拉开衣柜，简简单单挑选一套衣物，换上便出门了。
只是……
偶然往大道另一边瞄了一眼，意外瞧见一抹银色，戴耀月不由得诧异。
好像是爸爸的车，今天居然回来了吗？
……算了。
还是不想见他。
去外面吃晚饭的理由更充分了。
甚至想在外面逛逛拖拖时间。
……
12月20日，下午。
在早上通知最近的同志来善后战斗现场之后，一路全速飞行，总算是到了雷墟城。
雷墟城为何雷墟城且不提，这里靠西，离现世更远，社会风气也更“古”。
若说天门市起码还有现代都市的影子，那雷墟城就是纯纯的古城了。
对白瑾来说，有个直接的好处——天门市那边他身份暴露和武艺足以比肩四阶（虽然对方是个菜鸡）的事，还没大范围地传播到这边。
至少这样，能少点麻烦。
总有些不信邪的上门挑战，这种事当初在建康和洪都已经经历过，更妄论武德充沛的昆仑人了。
一如既往地低调进城，但没想到的是城门口竟是热闹非凡，一眼望去，竟是有不少人进城，道路两侧商铺地摊不在少数。吆喝声、吵闹声交杂，倒也算是热闹。
与女孩们交换一波眼神，白瑾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旁人言说，算是听出了些门道来。
“似乎是雷墟城明日就有一场庆典。”
白瑾收回目光与女孩们解释，而瑶瑶却是翻了个白眼，指着某处。
“拜托，我都看见人家横幅了。”
顺着指向望去，便瞧见城门后拉着一条横幅，写着“热烈庆祝雷墟灵鸣大会开幕”。
灵鸣大会？陌生的名字，光从字面上也没读出什么意思来。
进去后打听打听吧。
瞧这里进城的人，约摸都是为了那什么灵鸣大会来的，这时候旅游业兴旺，找个本地向导应该不难。
“要找个向导不？”
闻言，宋安安意有所动，目光闪烁着但没有发声的打算，似乎是对大会有些兴趣；至于灵雪瑜的眼球，已经被路边的烤炉吸引了，招牌上写的鹿肉；真正有心思回答白瑾的还属他妹妹。
“还是别了，了解本地情况到处打听打听就好了。”
“也是。”
毕竟他们不是来旅游的。
十分钟后，灵雪瑜手里多了七八串烤肉，宋安安有点馋，但有医嘱她不敢吃，而白家兄妹俩则是在整理分析方才得到的信息。
先说雷墟城名字起源。
传说的版本不少，不想一一列举，简而言之：
从古至今，只有在雷墟城中一片区域才能生长的某几种特殊灵植具有在开花时引雷的效果，而它们都在同一时期开花，现在就是今年的这么个时期。
在大约至今三百年前，雷墟城初步建设时，古人没有正确认知到引雷灵植的作用，在初代建设者引来第一次“花期”时，没得到妥善管理的灵植引来的狂暴雷电将当时人们的居住区域毁灭。
因此，后来再建设时，得名雷墟城。
引雷灵植能为超凡者的修行带来诸多好处，具体是什么不重要，就不多说明了。
而经历三百年的培育管理，现在雷墟城的人们已经能很好利用这些灵植了。
每年这个时候，大量修行资源产出与灵植齐齐盛开时的盛景。人们或是为了赏景，或是为了交易，从五湖四海赶来，这便促使了一场交易大会的诞生，最后被冠以“灵鸣”之名。
谈到此处，白瑾摩挲着下巴思考着，然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们说，那个人是雷墟城居民呢，还是从其他地方来参与大会的？”
面对疑问，瑶瑶转了转眼珠子就有了推测。
“我想应该是外来的吧，他不是过几天还要赶赴其他片场吗？听起来像是商人会做的事。”
“你是指出差？”白瑾捏着不存在的胡子，点点头，“听起来可能性倒挺大的。”
随后话锋一转。
“雪瑜你觉得呢？”
毕竟驱使【无存之境】探查江益记忆的人是灵雪瑜，虽然准确清晰的信息没能获取太多，但她感受到了许多“印象”。
只是……
“唔唔~”
摇着尾巴，灵雪瑜抽掉含着的竹签，嘴巴胀鼓鼓的。迎着白瑾的目光眨了眨眼，随后嘴皮子快速抖动。
咀嚼、下咽。
好快。
“但是嗝——但是江益印象里那人经常在雷墟城诶。”
“这……”
回想一下江益心中对指使者的三个深刻印象。
社会地位较高、公众人物、形象良好。
……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拥有这些特征的他（她）是雷墟城常住居民的话，那搜索范围倒是减小了。
归根结底，还是从本地人入手调查。
然后雷墟城这地方智能设备与网络普及率比天门还要低很多。
……得用很复古的方式调查，真麻烦。
这时，白瑾留意到旁边报纸亭上挂的报纸头版。
《齐正商会会长端木齐宣布灵鸣大会期间店铺商品折扣低至三折》
端木……
又是端木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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