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悦本以为在她回绝了李毓文之后，两人之间就会回到之前那样见面只点点头的状态，或许比之前还不如。
唯独没想到她一大早来公司，就看到了这人喜气洋洋的模样，简直跟昨天晚上大相径庭，甚至朝她这边看过来的时候，还一点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笑脸。
佟悦：“……”
这是被气得直接失心疯了么？
她正要绕过李毓文回自己办公室，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叫住。
“佟姐。”
佟悦只得停下，“毓文啊，有事？”
“没有，只是想跟佟姐说一声可惜。”李毓文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跟姜令曦压根不知道自己昨天放弃了什么。”
佟悦听得一头雾水，“放弃，放弃什么？”
“没什么。”李毓文只朝她笑笑昂首挺胸阔步离开。
佟悦：“……有病。”
到了办公室，佟悦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接着就开了电脑，登录邮箱，点开正在一边滴滴一边闪烁的收件箱，看完邮件后就心情很好地拨通了路筝筝的号码。
至于在走廊上遇见的李毓文那一番怪异的举动和话语，早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筝筝，你曦曦姐呢？”
“跟沈先生在一块呢，我没跟着，怕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嘿嘿。”
佟悦：“……呵呵，那你还挺聪明。”
“那是，佟姐你找曦曦姐有事吗？”
“算了，我挂了，我直接给小曦打过去吧。”
她也不想打电话过去打扰，可惜时间不等人啊！
姜令曦接到佟悦打过来的电话时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离开，接通之后又坐了回去，“佟姐。”
“我刚给筝筝打电话，她说你正跟沈先生待一块。那个，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姜令曦：“……没有。”
就是吃个饭交流下各自已知的情报，也不知道这俩人都脑补了什么！
“没有就好，有个好消息，《传世传承》节目组的报名邮件有回复了，报名成功，接下来的流程就是要提交一份近期内完成的作品，截止到明天下午五点，实物或者作品照片都可以，但最好还是能把实物寄去节目组，毕竟都在帝都也方便。那你的作品，我去你那取了送去节目组？”
姜令曦听完沉默了几秒，“不用。”
她近期哪有什么作品，家里更是连整套的笔墨纸砚都凑不齐！
“这个就不麻烦你了，到时候我让筝筝送过去。”
佟悦正要下意识点头，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等下，你的作品该不会是要现创作吧？”
“恭喜佟姐，答对。”
佟悦抬手拍了下自己脑门，“你，你……”
你了半天，她长叹一声，纠正：“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不行，你得给我一句准话，确定能完成？”
“佟姐，我不干没把握的事。”
“我姑且相信你这一次。”
嘴上说着相信，但在挂断电话后，佟悦还是忍不住起身在办公室转了几圈，这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要继续参加《传世传承》？”
姜令曦不意外沈云卿听见了电话里佟悦的声音，她接电话的时候本来也没准备避着这人，老实点点头，“《传世传承》的下一期是书画篇，之前有人就是想用一个去Y国的工作，想让我帮忙把他介绍进这个节目，我让佟姐给回绝了。现在我准备自己去试试，对比一起其他节目，这个节目还挺有意思的，”
“降维打击？”
姜令曦瞥他一眼，“我虽然下棋比你厉害那么一点，但也承认书画上比你逊色一些。这个世界卧虎藏龙，怎么能说我去了就是降维打击？”
“是我说错话了。”沈云卿果断承认错误，“那就提前祝陛……姜小姐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姜令曦这才莞尔，摆了摆手，“时候不早，我得回去候场了。别送！”
沈云卿只能站在车门口目送，一直到视野里的背影消失，这才关了车门，伸手敲了敲隔开前面驾驶室的玻璃。
很快，一道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老板？”
“《传世传承》下一期节目录制，帮我购买一张观众席的票。”
“好的老板，我这就联系。”
几分钟后。
何助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歉意，“老板，抱歉。”
“怎么？”
“票已经出完了，我联系得晚了一步，最后一张票三分钟前出的。我这就想办法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把票高价转让的。”
“好。”
又过了几分钟。
何助的声音又多了几分愧疚，“老板，我刚了解到，这次观众席的票有一半是赠送出去的，不允许转让。另一半虽然能转让，但我联系了好几个，都没有转让的意愿。好像有消息说这一期的节目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出场。”
沈云卿敛了敛眉，“那就算了。”
既然当不了观众，那就想办法用别的身份就是了。
“回去吧。”
*
《传世传承》节目组。
新一期的书画篇已经开放报名好几天，全国各地不管是素人明星还是民间选手都可以踊跃报名，争取一个上国台节目的机会。
这会有些动作快的连作品都已经或寄或传到节目组这边了。
李婉萱作为这一期的特邀点评员，在节目开始录制之前，还要担任前期的评审员一职，负责审核已经抵达节目组的作品，选出最优秀的那几个，登上节目组的舞台。
石老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亲自送妻子到了节目组。
偌大的房间里，中央空调送来一阵阵清凉，房间内原本干净的三面墙壁上，这会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作品，另一面墙壁则是挂了一面高清液晶屏幕，用来展示选手传过来的作品。
石老背着手跟在妻子身后进了房间后，就自觉消音，不去打扰妻子的工作。
“李先生来了。”
“石老也来了。”
两个已经提前赶到的点评员连忙过来打招呼，他们虽然跟李婉萱一样都是这次的特邀点评员，但论起在书画界的地位，只能算是李婉萱的后辈。
在他们这一行，后辈若是对前辈不尊敬，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李婉萱朝两人点点头，“都已经收了这么多作品啦？看来咱们书画界还是人才济济的。”说完还略有些得意地回头瞥了自家丈夫一眼。
石老：“……”他不就是过来路上有些不服气的说了句琴棋书画，棋还排在书画前面么。
这怎么还记着呢！
“是啊，毕竟快到截止时间了，要上节目的选手不出意外就是从这些作品里选出来了。”
这人话音刚落，就听耳机里传来一道声音，他听完脸色难看了几分，“那个，李先生，刚刚节目组总导演说，要预留一个名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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