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晨光乍现时，小兵终于对顾老太太确定了这事——
萧大小姐安然在督军的屋子里度过一晚上，不曾被驱赶出来！
顾老太太高兴得不得了，催着梅香，说道，“快，快，去准备一些补汤，还有早上的燕窝粥，都准备齐整了！”
梅香心中惊疑不定。
这萧美人竟真成了在督军屋里留宿的第一个女人了？
一大早上，督军府透着一股子喜气，厨房里早早忙碌起来。
萧美人顶着乌青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推开了门，此刻，她浑身酸软无力，难受的很。
昨天晚上被督军折腾了一夜，这直播到后来她都关了。
她怕她忍不住在观众面前对督军粗暴蛮横起来，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直播币泡了汤。
萧美人捶了捶肩膀，酸的抬不起胳膊。
张副官已经回来了，就等在屋门口，萧美人一打开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虽说吧，张副官连个相好的都没有，可他也是曾去过堂子的，年少的时候曾经因为冲动和好奇，碰过那么几个女人，年轻气盛的，他可是清楚的很，把女人累着了，女人会是什么样的。
所以，当张副官看到萧美人眼睑微青，捶着肩膀，满是疲惫地出来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萧大小姐！”
张副官立正稍息，对着萧美人行了个标准的西式军礼，那样子，高兴的很。
好像他一大早上的吃了一罐子的蜜糖一般。
萧美人浑身难受，走到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从未感觉过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新。
“小姐若是累了的话，那就再去歇一会儿。”
张副官看着萧美人，憋着心情，好不容易才是红着脸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的眼睛真是闪闪发光。
萧美人点了点头，的确是累着了，她扶着腰，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坐下，坐下后还不忘记捶着自己的腰。
这些，张副官都默默看在了眼底，嘴巴咧的很大。
“小姐，我进去瞧瞧督军如何了。”张副官语气越发的恭敬了，好像面对的已经是督军夫人一般。
萧美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张副官赶忙进屋。
顾霆御正在换衣服，地上是凌乱的浴巾，有很多水渍，而他此刻正在扣衬衣纽扣，那深蓝色的军裤衬得他的双腿更加笔挺了。
张副官唇角笑眯眯的，心想，督军的那个怪病奇毒看来是好了！
否则的话，督军一大早上的，怎么会心情这么好？
张副官越是靠近顾霆御，便越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从前比是不一样的了。
他取过了一边的大衣，双手给顾霆御奉上，“恭喜督军！”
顾霆御动作一顿，回头看他。
张副官现在心情好，笑得和个两百斤的傻子似的。
顾霆御不忍直视，“收起你那张傻子一样的笑脸，有事说事。”
张副官心情还是好，忍不住话就多了一些，“昨天晚上是督军的好日子，我替督军高兴！”
顾霆御穿大衣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挑眉。
张副官点点头，一副督军你什么都不用多说，我什么都懂的，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顾霆御。
“督军就是督军，沉得住气，如今督军解了多年的奇毒怪病都能这样过平静，督军这份功力，我真是几辈子都学不来的！”张副官话一说，都快停不下来了，“督军以后一定能与萧大小姐多子多福，将来督军的儿子一定也是征战四方的大军阀！”
顾霆御眼睛一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我看你是一大早上脑子被们夹了？”
张副官愣住了，就傻傻抬头看着顾霆御，被门夹了？
顾霆御已经回过头来，整理脖子里的领带。
张副官也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心情了，他知道了，这件事，得藏在心里，当着督军这样大大一个男人身边说这些话，总归是不妥当的。
“我交给你的任务，做完了么？”顾霆御已经收拾妥当，转过身来看着张副官。
他身上一件灰褐色的羊绒呢子大衣显得他身形极为出挑。
“做成了，信已经传出去了。”
男人眯了眯眼，又点了点头，抬头朝外走。
“在院子里收拾出一间偏房来，去买些女人用的地方，放在这间偏房里。”顾霆御简单命令。
自以为深知昨晚上他们两个做的事情，张副官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连忙点头应下。
顾霆御出去，在院子的凉亭里看到了两眼发黑，手撑着额头，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萧美人，几乎没多想，双腿自然而然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天气冷，这几日要下雪，路上积了雪，平时你出行就小心一些。”顾霆御的声音还是冷沉的，和从前没什么变化。
可是那语气里的温柔却是前所未有的。
萧美人此时困的很，恨不得就地睡着，顾霆御在说什么，她只胡乱点了头。
顾霆御摇了摇头，他昨夜里，也没有让她做什么，就这样累着了？
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还真是娇贵。
“督军，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守着萧小姐的。”张副官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顾霆御横了一眼多嘴的张副官，脸上却是精气神十足，他直接转身走了。
他就像是食不知髓的猎人，享受了一晚上，补足了精神，期待着下一次。
张副官心里这样认为，越发肯定昨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凭着督军这积攒多时的力道，萧大小姐感到累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萧美人被迎接到顾老太太那儿，顾老太太看着她，心中欢喜，让人把准备好的补汤都断来，心里的一番话，也是酝酿许久准备说的。
偏偏，这个时候，秦三爷家的汽车都开到了督军府了，一大早上，就有人来报秦三爷的闺女来接萧美人了。
顾老太太也知道这晁雪眉的，曾经，这还是她的儿媳妇人选，她记得，这晁雪眉生的清丽可人不说，还有一对恩爱的父母。
她赶忙也让侍从去将那晁雪眉带到这里来。
这不是晁雪眉第一次来督军府，从前督军府办酒会，她来过一次。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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