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根本就不是凡人呢？”冥王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没有凭据的说出那些话，也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猜测，只不过还没有到时机非常成熟之时，所以他不愿意过多透露。
“冥王，既然你知道些什么，那不妨和我们直说，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三人！”如果说我不着急那是假的。
眼下的情况虽然不是四面楚歌，但对于我的处境来说也差不多了。
顾橙儿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冥王。
这时冥王才接着说道：“其实以前我也有所怀疑过，只不过那只是萌生了一种想法，理念上是不够成熟的。但就在这次你被迫接受了胡泠柔的心脏，却产生了这样的排异反应，就让我不禁更加怀疑你的身份了！”
“可是这样根本就说不通啊，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应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我是有些难以理解的。
“你和胡泠柔长得这么像，有没有可能……”顾橙儿的猜测欲言又止。
我则是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有些太滑稽了吧，我从小是被外婆带大的！而胡泠柔是一直生活在狐族的，即当时已经死了，可她仍旧是被封印在狐族溶洞里的！”
冥王摇了摇头，“不，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打个比方说，当年仙魔大战的时候，狐族圣女确实为了拯救狐族而牺牲了自己，但有没有可能在后来莫峰他们捏造出你这个人设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把你和胡泠柔调换了一遍呢？”
冥王的话让我若有所思，根本听不懂，也不知道逻辑在哪？
再看顾橙儿的反应和我也差不太多。
“当时仙魔大战过于混乱，能收集狐族圣女元神的也不只是有狐族的人！”冥王又补充了一句。
我皱着眉头，开始顺着冥王的思路去分析，“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我才是狐族的圣女，而当时仙魔大战之后我受损的元神被莫峰他们弄走了，后来时机成熟，才让我以凡人的方式降生，来到这凡间，也相当于重生？”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而狐族溶洞里的，也很有可能就是顾长安早就安排好的人，至于和你找的那几分相像，应该也是当年被墨淮卿收走的元神所致！”
这时候顾橙儿上前一步，带着几分质疑的开口道：“这只是一个分析，缺少太多的合理性，我觉得不足以作为定论！”
冥王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个想法不够成熟，也缺少太多的合理性，逻辑上讲不太通，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打算说出来，但现在也不能看着小月去冒险，这才不得已提了一嘴？”
顾橙儿又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小月事情都到了这一地步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得好，顾长安是肯定不会放过你，也肯定不会放弃这天下，但眼下不可能他按兵不动，我们自己送上门去吧？”
我沉思着没有回答，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刚才冥王和我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不是个凡人，如果我才是真正的狐族圣女，那怎样我的能力才会回到我身上呢？我觉得，只要我拥有了法术，最起码在对抗顾长安的时候，不至于那么被动。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顾橙儿又担心的扯了扯我的袖子，“小月，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回过神来，一脸严肃地看向冥王，“冥王这件事情可有办法查清楚？”
冥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为难，但片刻之后他还是选择开口道：“查倒是能查清楚，只不过这得去求助天界的人，一旦求助天界就会惊动天帝，曾经墨淮卿是怎么得罪天帝的，你应该心里也清楚，现在和你有关，和狐族有关的事儿，天帝肯定不会轻易答应！”
我自然知道，当初天帝和沈朝惜搞出那样的事儿，还想让墨淮卿背锅来着儿，墨淮卿或许是急于在我面前辩解，直接和他们翻脸闹的，三界之内人尽皆知，天帝将自己的干女儿搞大了肚子。
这才有了后来沈朝惜独自带孩子。去人间受六世轮回之苦的结局。
“不过你放心，怎么说，我也是冥界的冥王，去天界办事儿的话也比一般人要方便的多，这次我尽力去查，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冥王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难道不知好歹的非要去给顾长安送上门吗？
“那好，冥王，这件事儿就先拜托你了！”
冥王没有和我过多寒暄，而是直接说起我心脏排异的这件事儿。
他在临走之前，对顾橙儿一顿嘱托，必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其实他们这样防着的就是顾长安，因为大家都知道，顾长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冥王走后，我的心里也越发不安，生怕结局是自己不想要的。
可转念一想，我想要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这世间的纷纷扰扰早就乱了，我的世界也不复从前。
原本刚刚回来的时候，这个大院里显得还很拥挤，也很热闹，可如今一个个的走完，就只剩下我和顾橙儿，也更加清冷了些。
我时常站在院子里，吹着风，看着这满院的落叶，思绪开始飘远。
假如我是狐族圣女的话，那我和墨淮卿就是名正言顺要在一起的关系，狐族的人也不可能再从中阻拦，尤其是现在我和墨淮卿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但是结果若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胡泠柔确实是我们的敌人，并且是一个非常了解我们内部构造，以及个人思想的敌人。
只要她回到顾长安身边，那他们两个人的配合就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不是狐族的圣女，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林霁月，那这场悲剧究竟演到什么时候才算是谢幕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谜团接着谜团，我好像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小月，冥王刚刚传音过来，天津那边的进展还挺顺利的，最起码天帝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没有多大的排斥，并且也表示愿意让司命星君陪着一起调查！”
我回过神来，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嗯，冥王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成了大半！”
顾橙儿看出来了我的牵强，拉着我回到屋里，又倒了杯热茶给我，“这么冷就不要去外面吹风了，不管你是不是狐族圣女，现在你的身体总归是个凡人，经受不住这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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