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短暂重回巅峰的道门长老。
一个是曾监控深渊的钦天台司值。
祂们都是来自万古前的故乡，也都曾是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天骄。
但严格来讲。
援玉要比杨凌更古老。
更有名气。
当杨凌还是普通觉醒者时，援玉就已是高高在上的半神。
深渊异变。
故乡逃亡。
在逃亡的路上，杨凌出了意外。
最终多次转世。
这直接导致祂在冥纪元中期以后才晋升半神。而此时援玉早已陨落。杨凌也在短暂晋升半神后，遭遇神只污染，不得不封印历史，退出这个境界。
双方到底谁强？
如果按正常人的思路，定然是援玉更强！
无论沉淀。
经验。
经历过的大战。
援玉都应该远远超出刚晋升就跌落的杨凌。
正常来讲。
杨凌不可能击败援玉。
然而。
此时大战爆发，杨凌展现出来的力量，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哪怕只是短暂晋升。
哪怕在这个境界没有停驻多久。
他所展现的力量。
竟然能匹敌援玉！
“怪不得。”
“他能够独自掌控一件禁忌武器。”
江桥心中暗道。
哪怕是道门，禁忌武器也绝不可能是大白菜，沦落到人手一把的地步。杨凌能单独获得一件禁忌武器，还能得到禁忌武器的认可。
这便已说明问题。
超级天才！
这家伙在道门里也绝对是超级天才！
说不定。
在他所在的年代。
能横推同级无敌？
……
“嗡——！”
冥海翻腾，积云卷曲。
双方大战爆发，却莫名没有了声音。哪怕近在咫尺，江桥也听不见任何的动静。
抬头看去。
规则显化，灵异纵横。
可诡异的是，各种画面也支离破碎。
就跟卡帧一样。
一顿一顿的。
有时候还会丢失画面……就比如两人规则碰撞的一刹那，突然跳过去了，看到的下一眼是两人再一次的手段尽出。
杨凌依然站在宫殿前，无数的符箓围绕周围。
祂不需要任何动作。
心念一转。
杀机顿起！
援玉身后的尸潭已经被斩去一半，杨凌正要乘胜追击，彻底压制援玉之时。
忽然间。
援玉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座钟。
座钟三米高。
一米宽。
造型精美的钟面，镌刻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时空奥秘。
它们代表着时间的锚点。
却又不仅于此。
“滴答！”
“滴答！”
“滴答！”
当指针转动，绕着十二个符号转动时。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符箓如潮水般退去。
速度极快。
无论什么攻击，
在来到援玉身前时，都会开始后退，无法靠拢祂分毫。
杨凌见此。
左手在虚空一划。
天空中的符箓立刻显化出一根根粗大的棺材钉，猛地扎在虚空之中。
顿时。
虚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明明空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可是整片虚空就是在“活动”。
而随着活动。
受座钟影响不断倒退的灵异立刻稳住了身影，随后竟再次射向援玉！
“时间能倒退。”
“但离了空间，你的时间也失去了承载。”
杨凌笑了笑：
“便让你见识一下。”
“道门的安土地咒。”
说完。
“活过来”的虚空，立刻发生了一场大塌陷，一个向内卷曲，就要将援玉吞噬进去。不仅如此，在内卷的同时，虚空中还长出一条条殷红的根须。
这些根须迅速蔓延，遍布虚空。
让虚空异常的稳固。
援玉的时间规则撞上以后，立刻出现了巨大的阻力。
虽不能消弭。
但影响速度却大幅度下降。
“我一生所修习。”
“便是这八大咒。”
“时间规则虽强，但也未必能奈我何。”
“你也可以试试。”
“试试你能否复制它们。”
杨凌负手而立，自负的说道，笃定了援玉的“复制规则”无法拷贝祂的手段！
“原来是这样。”
江桥仔细观察过后，再一次刷新了对杨凌的认知。
八大咒。
乃是道门行法演道的核心手段。
灵异乱世。
虽然变得诡异无比。
但也因此成为了“通天箓”的最顶级手法。
按理说。
即便如此。
援玉应该也能复制。
无非威力缩小。
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拷贝不到。
可偏偏。
杨凌对“符箓之法”的理解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祂根本没有念咒画符。
所有符箓。
都是假象。
祂真正的手法，是用符箓作为“神降”的媒介，通过祈祷、回应的方式释放神咒。而祈祷的对象，则是祂自己！
你怎么复制？
你难道也向祂祈祷？祂会回应你？
想要复刻。
先要临摹。
杨凌作为半神，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临摹的。更何况绕了一圈后，援玉连临摹都很难做到了，直接卡在了第一步。
尸潭半残。
复制失效。
而时间规则似乎也被硬生生挡住。
这场战斗。
援玉看起来彻底落入下风。
然而。
下一秒。
却见援玉头顶的“座钟”开始逆时针旋转，每旋转一圈，祂的身体中就会有一道影子摇晃，看起来像是重影一样。
一圈。
两圈。
三圈。
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道重影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分离。
当第十圈过后。
猛然间。
重影从援玉的身体内彻底脱离而出！
鲜艳的旗袍。
婀娜的身姿。
无脸的面容。
这竟然是第二个援玉！
还没完！
座钟的指针又开始顺时针转动，并在援玉身上拉出了第三道重影！
“卧槽！”
观战的江桥看见第三名援玉显化时。
忍不住变了色。
不是分身！
第二名，第三名援玉。
都不是分身！
同样拥有“时间规则”，更兼实力足够强大的江桥。
立刻看出来了。
新出现的两名援玉。
也是真身！
“祂把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给拉来了！”
“卧槽！”
“杨凌这下要一打三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就见到三名援玉齐齐抬手。
一瞬间。
整片天地开始震动。
所有人。
包括舰队里的船员们，全都感觉到一种大恐怖。
仿佛某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实实在在遍布四周，与整个世界混若一体的东西，正在逐渐瓦解、消散。
“祂在抽离时间！”
江桥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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