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林里的bb机就响了起来。bb机在林里手里呢，作为联系主角的我孙子真牛竟然还得凑过来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像极了当年一部手机轮流登录好几个qq号那种窘迫的时代。
“写的什么啊！给我看看。”
“没写什么，就说认识你很高兴。”
“她还真的回复了啊！哈哈哈，不过态度怎么有点冷淡，会不会后悔留那个纸条了，她好像还蛮矜持的。”
“你得这么想，她内心火热，外表冷淡。现在又是上班的时间，她收到后肯定很激动，但是又得装作很平淡的样子，装作给她的客户留言来回复你的问候。”
“哦~~知道了，这就是在人前拼命的伪装自己啊！我之前看过一个案例，平时熟悉的邻居爷爷竟然是在背后一直偷窥她的变态，人心真的很复杂啊！”
这个是什么主题？
“当然了，君子慎独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能做到这一步的，无一不是有大毅力的人。而且能来图书馆的，一般都是外表文静的女性。但是人总是有她火热的一面，就看你有没有能力看到了。”
文爱嘛！当年的YY里面就有很多那种连麦直播间，走剧本的那就更多了，玩儿的那叫一个花哨。时代变化，改变的无非就是媒介罢了。
“咳咳，bb机多少钱一只？”
“我这个是别人送的，具体的价格不知道。你要是想办理，可以去拉丁舞楼梯口那个维修的店铺里面问问，二手的一般会便宜点儿。”
我孙子真牛想了想，还是先作罢了。他现在的生活环境，借用林里的先凑合一下好像还可以哈。
“一般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女人，追求的大多是与自己平淡生活相背的阅历，追求的是精神和生理上面的刺激，至于你是不是有钱，倒是比较其次的事情了。只要你能给她带来精神或者生理上面的刺激，她就会喜欢你。你说上学时候的那些混混小黄毛有个啥啊！可人家就是招女孩子喜欢！追求的不就是与众不同嘛！”
我孙子真牛刚才升起的自卑心理，在林里的一通安慰之下，渐渐淡去。开始想着下一句话该怎么回复才能和人家建立起良好的联系。
林里来自后世，虽然不善于撩骚，可是见过的撩骚内容可不少。当即就给出起了主意。别说，那些来自于后世的撩骚手段，愣是让我孙子真牛站在公共电话亭里面待了一个小时，要不是林里催促他晚上还得出摊儿，这孙子能在这里把身上的硬币都给花完了。
“别嘿嘿嘿了，瞧瞧你那点儿出息，和一个隔着电话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聊天对象，愣是把你弄的丢了魂儿。”
“嘿嘿。”
“万一对面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
“嘿嘿~~什么大汉？”
“抠脚大汉。”
“嘶~~不会吧！她给我回复的消息你也看了，语气很萌啊！一看就很有女人味儿。”
“哎呀~~哥哥~~”
“咦~~你别这样子，弄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这不是给你打预防针呢嘛！今天花了多少钱？”
我孙子真牛掏出钱包抖了抖，即便是后世现代化的社会，小日子依旧离不开硬币零钱。现在需要的地方就更多了。还真是一个守旧的国家。
“不知道哎！反正我的零钱全花完了。你这么一说，今天这一个多小时，还挺费钱的啊！”
“废话，不费钱你还得在那里站着不走。”
想到刚才林里催促了自己好几次，自己就是不肯走。还是后来没钱投币打电话了才离开。
“从前车马很慢，但感情很真。你还是问问她地址，给她寄信吧！那个多好啊！省钱，关键是一封来信能让你乐呵半个月。”
我孙子真牛翻看着林里bb机里面的信息，嘿嘿直傻乐，比后世沉迷于网恋的都要来劲。林里有时候就想，生活不这么现代化也挺好的，最起码很多时间都是自己的。
车稳稳的停在了超市门口的停车位上。我孙子真牛是被林里拽下去的，这家伙，自从联系上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对方之后，竟然沉迷进去了。
“你的古董还用衣服罩不罩了？”
“罩罩罩。”
“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家伙，我是一点儿都瞧不上。又不是没吃过肉，怎么就这个德性呢！很丢人的知不知道。”
“哎呀，没事啦！我是成年人来的，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我孙子真牛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后世的低头族，不同的是人家玩儿的是智能手机，这家伙看的是黑白屏bb机。
滴滴滴~~
“来信息啦！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一个人在医院好无聊。小智。这他么谁啊！”
“废话，今天咱们上午去医院看完的小傻智。本名小智。”
“晦气，还你。”
林里看了看信息的全貌就不再关注，无聊不无聊的，自己又没有义务去陪床。医院里面那么多漂亮小护士，你倒是勾搭一个来解闷儿啊！
“你觉得哪种香肠好卖啊！既然是摆摊儿，那就选味道好，价格低，分量适中的。大晚上的，吃香肠也只是满足一下嘴巴罢了。”
“就买普通寻常的那种就行，咱们走大众口味。买的奇葩了，没有多少人愿意吃。咱们要走量。”
两人一边琢磨，一边走到了卖香肠的区域。奈奈子大老远看到两人过来，也急忙跑了过来。她还以为林里是过来探望她的呢！
“真牛哥打算利用晚上的空闲时间出来创业，我们打算从卖香肠起步，有什么推荐的？”
“推荐？没什么推荐的，喏，就那种普通的就行。咱们在外面吃的，不就是那种普通的嘛！味道符合大众口味，又和其他卖烤肠的没什么区别，价格实惠，只要想吃，大家都吃的起。真牛哥自己去摆摊儿啊！”
“不是，里太郎和我一起。我卖烤肠，他卖水果。是那种切成小块儿，各色搭配后的水果，很好看的，味道也好。相信很多女孩子会喜欢的。”
我孙子真牛说到这里，奈奈子拿香肠的手就是一顿，今晚，她好像不需要上夜班，而且林里写的那些稿件，她几乎做完了漫画，好像可以去现场监视一下。想通了这些，心里也就有了主意。拿起两包香肠调头过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诺，第一次出摊儿，两包应该就够了。对了，竹签子这里没有卖的，你得去超市后面的那条街里面买，买一把就够用了。”
“谢谢奈奈子，今晚要是赚了钱，明天请你俩吃好吃的。”
“好啊真牛哥，到时候我再把三上喊上一起。”
要是以往奈奈子这么说，我孙子真牛肯定开心，但是今天心里已经有了目标，反应平淡的很。奈奈子还以为是人家小气不肯请三上一起，怕花钱。刚要解释，就被林里踢了一下，忍着没有再问。不过今晚林里必然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这一脚踹的，可就要加倍奉还了。
卖水果捞不能弄几个塑料盒放在地上卖，那也太low了，毕竟它针对的客户群体是爱美的女性。尤其是夜里和男性一起出来消费的女性，带着冤大头，这点儿消费简直不要太低。情绪价值得给人家提供，要不然高昂的售价怎么站得住脚啊！
“这种桌子可爱是可爱，但桌面会不会太小了啊！”
“我就放在地上摆几个塑料盒子，应该不需要太大的吧！要不是家里的那个炕桌是个实木的，太沉了，我都想搬那个玩意儿出来用了。”
“嘶~~你说咱俩能不能找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然后把后备箱打开，里面摆放这些东西卖。这可比弄个什么桌子之类的有逼格的多。而且也省事儿啊！不用搬来搬去的，太麻烦了。”
这不就是后世搞那些地摊儿经济的路数嘛！我孙子真牛虽然是想着偷懒儿省钱，但是这想法倒是挺符合现状的。
想到这里，林里买了些少女心泛滥的打包袋，还有逼格看起来挺高的打包盒，就开着车在我孙子真牛的带领下，专门儿找那些高档的水果店收购烂水果。
收购当然不是花钱买，而是让他们花钱，然后把烂水果再送给林里。这和国内收破烂是反着的。也是林里为什么要挑选高档水果店的原因。穷人乍富，能有几个守得住财。除了高昂消费吃喝嫖赌，很多东西不就这么浪费掉了嘛！
别看高档水果店里面的店员没有几个有钱的，但推一下杰克马就能腾飞的投行女职员不也没认清自己嘛！即便有几个想要把这些东西收拾回自己家里吃的，也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人有时候太要脸面，也不是个好事儿。
“这，你拿他们的东西，他们还得倒着给你钱？”
“你看看这一筐东西里面是什么？烂水果好不好。人家又不傻，那些还能打折卖的，人家怎么会倒给我钱让我带走啊！这是什么？这是帮忙处理垃圾呢！”
“烂是烂了点儿，但是~~你可以~~”
“对呀！我可以，但是他们不可以啊！这就叫一招鲜吃遍天。”
我孙子真牛还是有点儿良知的，这些烂水果虽然可以削成很漂亮的样子，口味也没有什么变化，但腐败的东西就是腐败了东西，真的让人吃了，不安全啊！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那些大集团大企业干的更离谱。咱们这么做才能赚更多，更别说还没有开始干，就已经开始回本儿了呢！”
我孙子真牛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热血青年，反而因为在出版社工作，能接收到很多没有发布出去的信息，对社会的理解，可比普通人来的更深刻。
“可是，这都是给那些年轻女性吃的啊！”
“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玩儿的女人，你觉得有几个好的。”
林里说完这句话，心里念了好一阵的莫怪莫怪。吃过女人亏的我孙子真牛就吃这一套，以己度人嘛！他也是被迫的，各位夜猫子女性原谅则个。
果然，林里这么说完，我孙子真牛也偃旗息鼓了。风气虽然开放了，但谁让我孙子真牛是个保守的男人呢！要不然当时忍气吞声还能留下一半的妻子，哪里像现在这样，屋里连个女人都没有。
“咳咳，反正是挑好的卖。”
说服了我孙子真牛，两人就往家里去。我孙子真牛很大方的贡献出了自己的厨房。香肠里面的竹签子好穿，烂水果就有些不好切了。
也不知道高档水果店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腐败的水果没有处理，反正林里弄回来的好几筐里面，散发着酸味儿的不在少数。
林里切，我孙子真牛摆放。大概是小日子特有的格局小，喜欢做这种精细的活儿，总之我孙子真牛摆放出来的花样，就是比林里的好看。
“真牛哥，你确定这些烂水果有丢弃的地方？”
“嘿嘿，今晚咱们出摊儿之后，开车随便找个树丛公园之类的丢进去就是了，即便第二天清洁工发现了，他们也得找得到是谁丢的啊！”
“远抛近埋？”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啊！蛮有经验的嘛！”
“哪里啊！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选择罢了。对了，找几个大一点儿的包装袋，咱们分成一袋一袋的丢，全都丢到一个地方，目标太大了，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专门来查我们就糟了。”
想到那位八十岁的糟老头子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怕自己的形象在后代心目中毁掉，所以在自己还能动的行的时候，弄了两条大口袋把一辈子的珍藏都塞了进去，丢到了树林里面。
可惜的是被人发现后报警，警察大概是想知道什么人干的这种事儿，吃瓜的心思重，愣是从里面翻找到了线索，破案后不光把东西给送了回来，竟然还做了一期电视节目，闹了个全国皆知，目标没有达到，反而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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