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于雪脸色难堪，冷冷瞪着木槿。
木槿面无表情，依旧挡在门口，“甄先生让你留下来。”
“我凭什么要听甄玉麟的话？”于雪攥紧拳头，“这里厉言霆说了算。”
“厉言霆不在，甄先生也不在。”木槿淡淡说，“一切我说了算。”
要是不服气可以和她打一架。
于雪咬着牙，“滚！”要不是她受伤打不过木槿，早就打起来。
木槿耸耸肩膀，压根不把于雪的怒意放在眼里，“要是为了看住你，我根本不用留在这里。”甄玉麟的身边更加适合她。
“那你走吧，我乖乖留在这里。”于雪退让一步，“陈海棠和江承宇都不是善茬，他们敢来这里就做好十足准备。”
“你担心厉言霆？”木槿犀利问，于雪刚刚出卖厉言霆没多久居然还会担心他？真的假的。
“不。”于雪回答干脆而又果断，“我是担心我。”
木槿危险眯起眼睛，望着凑过来的于雪。
“知道我和斐琨在一起的原因吗？”于雪问。
木槿面色未改，等着于雪主动说下去。
“厉言霆要求的。”于雪猛地抓住木槿脖领，从清澈眸子见到扭曲的自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吃药有了厉言霆的孩子。他千方百计让我生下来，我千方百计想毁掉这个小孽种。”
木槿复杂看着于雪，“为什么说这些？”明明是于雪最羞耻的事，她这辈子都不想提说才是。
“我认命了。”于雪痛苦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把木槿压在墙壁上，“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结果厉言霆后悔了，他把我送到医院……”
“你知道厉言霆对我说什么吗？”于雪永远都忘不了，“他要的是我的反抗，而不是我的顺从。”
多嘲讽的一句话，她对厉言霆只有这些用处。
这就是厉言霆提出她和斐琨交往，她立刻答应的原因。她连最基本的反抗做不到。
木槿望着于雪眼中划过的失落，“你喜欢厉言霆？”
“我恨他！”于雪满脸掩饰不住的恨意。
“他救了你。”木槿垂下眼眸，避开于雪满脸仇恨。
“我让他糟蹋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于雪质问，“木槿，如果换成你是我早就疯了。”更别说站在这里看着她。
“我不会放你走。”木槿抓住于雪手腕，“回屋吧。”甄玉麟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过去，那段过去最好别轻易接触。
“你喜欢甄玉麟。”于雪几乎是掷地有声。
木槿手指一顿，握着于雪的手微微用力。
“今晚要是不去，就等着给甄玉麟收尸吧。”于雪讽刺笑了，“杨铭不舍得对甄玉麟下手，陈海棠呢？厉言霆连陈海棠都打不过，更别说江承宇。”
“陈海棠受伤了。”木槿脸色一沉，“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她早就好了。”于雪嘲弄说，“要是她没好，陈天亦会让她过来帮忙？你现在就去调查杨铭和陈楠在哪里，恐怕杨铭赶过来某人早就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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