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书拿了就走吧。”顾燕回扯了下小姑娘袖子，把她小手不动声色攥在掌心里，满满的保护姿态。
然后回身对着纪辞西说了句，“你们学校该整顿一下了。”
这句话，不是建议而是命令。
“嗯，我也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这次倒是个很好的机会。”纪辞西这人是个行动派，又公事公办不讲人情，大家也是都知道的，听他这么一讲，带头闹事的几个人立刻吓得腿软了起来。
但不管是学生本人苦苦哀求还是家长联络各方施压，都无济于事，S大掀起一场退学热潮。
……
“洗白的很好啊，莫然，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莫然收到短信那一刻，脑海里闪过一个面孔，但随即长指微动，把短信拖进了垃圾箱里。
对方为什么会恨她、讨厌她，她一点都不关心，因为这不重要。
顾燕回公司取一份文件，莫然有事要去找一下小西，但导航有些失灵，绕了许久，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路过一个胡同，里面传来喊叫声，呼救声。
“嘎吱”车停了，莫然忍了很久，白皙的小手上都有些青筋暴起了，最终长叹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
“我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事情，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爷爷奶奶都已经病倒了。”这个哭得十分凄厉的声音，是陆子秋！
“谁让你跟她作对的，跟她作对的人都该死。”这个声音……莫然皱了下眉。
就在几个人把陆子秋团团围住时，莫然环视了下车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勉勉强强在抽屉里找出来几张卡牌，顾燕回这个人，竟然悄悄收集她的卡牌，算了，用了他的，下次还。
那几人还没准备好，就被对面巷子外黑暗中飞出来的几张卡牌打到了手腕，高速旋转的小东西，接二连三、准确无误打中了每一个人，那几人手腕忽然就脱了力，一下子痛的嗷嗷直叫。
“卧槽，谁偷袭老子。”
“痛痛痛，哪个孙子，给我出来。”
“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就敢随意招惹？胆挺肥的呀。”
其中一张掉落在陆子秋脚边，借着头顶的路灯，她看到了那张卡牌上的脸，正是由于那张脸，她才有了近两个月日日夜夜的噩梦。
在帝都参加比赛那段时间，竟是她最安稳的时光，真是讽刺啊。
“莫然，你给我出来，是你对不对，你自己出来看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陆子秋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地向对方喊着，脸颊已被眼泪浸湿了。
听到这个名字，那几个人显然也都慌了神，互相给对方眼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带头的那个小声喊了句，“跑吧，现在还来得及。”
但几个人跑了没几步，就停下来了，对面浓重的黑暗里，只能听到“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传来，在视觉不是那么灵敏的时候，人的听觉感受往往被无限地放大。清脆的高跟鞋声就像是一步一步踩在他们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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