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余波不止。
秦眠红与魏崖并欧阳甫便在咫尺之距,兼之倒地躲闪不能,一时之间,三人大受波及,闷声各自狂吐一大口鲜血,登时苏醒过来。
“柳山”拍出数掌之中,一掌击向林庸,另外三掌却各自向秦眠红、魏崖、欧阳甫三人猛击而去。
三人方睁开眼睛,只觉头剧痛无比,不想面前忽然奔来极锋锐之气,瞥眼一瞧,竟然是凌厉无比的掌风先至。
且此掌法,还是柳山所发。
三人心下大惊。
秦眠红双眸露出不可置信之神色,魏崖脸露惊恐,欧阳甫惧得肝胆皆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只是那“柳山”掌法快极,兼之欧阳甫浑身惊吓得动弹不得。
欧阳甫手脚无措,原地里一掌击来,身子便直直受了一掌,正巧打中欧阳甫腹部丹田之上。
欧阳甫痛呼数声,一大口鲜血喷出,便即无了生息。
不仅如此,秦眠红娇喝一声,狂吐鲜血,亦是生机了断。
魏崖则被一掌击中天灵盖,骨裂睁目而亡。
“好狠辣的手段!”
林庸轻挥右袍,登时将洞内灰尘尽数掸去。
又见三人如此惨状,不由喟然感叹。
幸而小鲸舟中邓白等人搁在自己身后,尚可一护,否则余波之下,也要受到重伤。
只是眼前的柳山、秦眠红、魏崖三人却已道消,自己要想探听更多消息,却是不能了。
“算了,既然其中有金丹修士,自己暂时还是不要牵扯至深,顶多报个信件,知会这道院一声。”
林庸将柳山、秦眠红储物袋收来,破开禁制打开,其中一些丹丸瓶药,杂七杂八,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另有些灵器邪书,林庸处置一番,不做理会。
当中未曾发现一本功法,就是连解蛊之药也不曾发现,可见三人谨慎之至,料来会遇到今日这般情况,不敢示人。
之前若是林庸强行施展搜魂之术,令其言语宗门秘事的话,恐怕也不能得手。
只怕这秦眠红三日内灵台之中早下了禁锢,强加探查,或许结果更差。
像那柳山,便是如此。
魔道的手段诡诈隐秘,不可不防。
林庸心中尚自想:“自己所行,乃是为了炼器而来,这种魔门争斗之事,遇上了便出手一次。不过嘛,还是炼制法宝重要。”
念毕,林庸即准备安心炼器,日后一应事务,暂且搁置不管。
日后寻得炼器材料,炼制出本命法宝之后,一切再做打算。
这段日子,还是好好炼器修行并寻找材料了。
林庸扫了一眼身后舟中一行数人,一一施展法力,为他们强行解了蛊。
好在种蛊时浅,若是日子久了,还真不好一举解除。
轮到谢令名时,林庸心想:“谢令名之前舟上并未昏倒,自己吹奏出的笛声,此人也已闻得。”
“之前自己的名声已然打了出去,自己会使灵笛法器的消息,想来谢令名稍加打探,或会闻之,若谢令名找来,便囫囵搪塞过去。”
“天下乐修者不少,如何便只猜我一人?”林庸淡淡一笑。
解蛊已毕,林庸取出几张皮纸,凌空书写,全程御物,不加一点灵气于文字之上,书写完讫,随即卷好,一把塞到邓白袖中。
其上却写:“路经此处,遇上尔等,实属偶然。见之尔等深陷危境,不可不救。”
“道院中一位道友与我有恩,此番出手,算是报了上次因果。那位道院筑基同道,为魔修所害,救之已然不能了。可叹,可愧,可惜!”
之后又写了些尸傀宗的消息、侵入道院的计划,一并写入其中。其间一字一句,俱严加思索。
一切完毕,林庸将秦眠红等三人尸身以火球术法处理一番,各化作灰烟而散,又御使小鲸舟将邓白一行人携至矿洞之外,一处石殿之中,便自飞身离去,重返火云。
此时皓月坠垂,西山荒亮,穹顶之上浮云淡移,清风习凉。
林庸化作遁光穿云随风,不过数个时辰,便已飞至火云城中,穿过护城大阵,复入火云道院东院之内,安然盘坐而下。
次日,矿山之处,邓白一行人微微醒转,从小鲸舟爬身而起,只觉全身酸痛无比。
谢令名当先起来,其次邓白,再其次便是舟中诸弟子。
谢令名上前忙搀扶起邓白,忙道:“邓院主,你醒了?”
邓白胸口闷痛,忍不住咳嗽几声。
谢令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消渴丹,再渡入些灵力至邓白口中,这番邓白才好上不少,道:“没想到你先醒来。”忽然脸色一变:“我们现在何处?”
”昨晚我们遇见那名筑基修士,施展手段,一阵迷烟将我等放倒,早就落入魔掌之中,现在,是到了魔窟了么?”
谢令名捋须笑道:“邓院主,你睁开眼四处看看,这里像是魔窟吗?”
邓白忙四周相顾,只见四周屋宇座座,自己一行人等,正在采矿殿门首,哪里是魔窟之所,自己一行人却在矿场中。
邓白脸露喜色,一时之间喜色又消失不见。
“奇了怪了,昨晚明明记得落入那伙人手中,怎会此刻安然无恙?”
邓白拍拍胸口,掸去灰尘,忽觉胸口置一物什搁着,解开襟领,一封三寸来长的小信滑落下来。
邓白奇道:“怎会有一封信件于此?”
解开看了,其中写道一一细读,邓白感慨不已,道:
“原来是一位前辈途经此处,解了我等之难。这位前辈大恩大德,大仁大义,邓白永记心中,时不敢忘。”
又喃喃道:“原来那劫矿脉之人是魔道修士,居然是一个叫做什么尸傀门的,和鬼灵门修士狼狈为奸,真是倒了大霉了。”
邓白心下又是后怕不已:“幸而那位前辈替我等解了蛊虫,否则自己要晋升筑基之境,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何刻了。”
邓白将信件小心收好,心中自思:“等回至火云道院之时,便将此信移交观复道院。欧阳甫已然道消,这可不是件小事,日后定会派下筑基师叔下来调查。”
念及此处,邓白颇感畅快:“欧阳甫已死,我那块沉银,就给他作祭礼罢了。”
谢令名见邓白脸露微笑,一时捉摸不透,心中不住想:“昨晚笛声何人所为,便是那名前辈的吗?”
心中疑惑不尽。
又一个时辰过去,小鲸舟上诸弟子尽数起身,邓白见此,勉强御使小鲸舟,一路疾飞回火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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