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投影确实拥有以假乱真的效果，只是后期制作是一项相当复杂的工作。
整个英国魔法界能回答出这个问题的巫师不超过20人，他们不是对魔法投影有过深入研究的学者就是拍摄过大制作剧集的导演们。
眼看小矮星彼得和小巴蒂支支吾吾就是回答不上来，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证人，请回答问题。”博恩斯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
脸色阴沉到极点的福吉当然能听出来。
虽说听证会不是法庭，但证人要是回避这种关键性问题就无法证明视频画面是伪造的，无法证明伪造就无法证明伏地魔的回归是谣言，这样他就是作出错误判断，临时颁布的第十一部法令也就需要重新经过威森加摩的内部表决。
不仅如此，本次针对邓布利多和文森特的听证会还会变成一场笑话，白天的公开演讲更是会变成天大的笑话，他康奈利·福吉也会彻底沦为小丑。
一个小漏洞竟能带来严重的连锁反应，福吉充满怨毒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文森特脸上。
还是那么游刃有余，仿佛手里握着的全是王炸。
福吉深呼吸，扯足了嗓门：“既然证人不愿意回答，那么我们就跳过这一个流程。”
博恩斯向他投去略显不满的眼神。
跳过这一个流程，那么听证会就回到原点。
折腾来折腾去，不止福吉会沦为小丑，连他们这些威森加摩成员团也会跟着沦为小丑。
文森特和邓布利多都没有意见，德力士过来把小矮星彼得和小巴蒂带走，但那些傲罗们却留下来了。
福吉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特别蛮不讲理地宣布道：“本次听证会的主题并非是探讨第十一部法令是否合理，身为听证主持人，我有义务提醒大家。”
想糊弄过去？脸都不要了。
多吉、玛奇班以及奥格登似乎都有话要说，但都被福吉先一步强行按下来了。
“如果再有人提出与本次听证会主题无关的质疑，我会第一时间将他驱逐出去。”
裁判球证旁证都是他，连规矩也是他定下来的，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福吉敢把记者和主播放进来就预料到他们会偷偷直播，为了彻底捂住伏地魔回归的事实，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文森特朝邓布利多耸耸肩，接着给面前正对着的福吉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示意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邓布利多突然板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
两人的互动再次把福吉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他阴冷的目光从文森特挪动到邓布利多脸上，“我收回关于两位听证当事人企图分裂英国魔法界的严重指控，但他们散布谣言造成民众恐慌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他从面前的文件里又抽出了一叠羊皮纸，“这是自6月25号开始，英国魔法界所有因‘伏地魔回归’的消息而引发的冲突事件。”
他将羊皮纸传递给身旁的一位威森加摩成员，“其中有9起恶性冲突，最严重的一起甚至动用了毒咒。”
英国魔法界愈发增多的冲突事件是有目共睹的，放弃分裂魔法界的指控将着眼点落在冲突事件的源头确实是个好办法。
“鉴于两位听证当事人的行为实质上造成了多起——”
“我不认为这是过错。”邓布利多打断他，“冲突事件的源头归根到底是伏地魔的回归造成的，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他是否真的回归，而不是他所带来的影响。”
“我们——不是——那个——”福吉气急败坏地大喊：“我们今天不是来探讨这个未经确认的问题，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谣言这里！邓布利多，因为你随口说的一句话，魔法部这半个月来都忙得昏头转向！”
“承认事实有什么问题？”邓布利多格外平静，“小汉格顿还残留我与伏地魔战斗的痕迹，魔法部难道连这个也要否定吗？我认为魔法部应该公开目前调查到的线索，好让大家能够有自己的判断。”
“邓布利多！”福吉粗暴说道，“魔法部做什么或不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当然是这样。”邓布利多还是那样谦和有礼，但他的话里却透着一种冷峻，“魔法界正在面临一场危机，我们不应该草率地去肯定一件事情，更不应该因为害怕而否定它的存在的事实。”
“够了！”福吉一拳砸在桌上，把一瓶墨水打翻了，“魔法界现在面临的危机正是你制造出来的！邓布利多，你一直声称伏地魔回来了，这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我认为大家应当警惕起来，不要再重蹈25年前那场巫师战争的覆辙。”
“不是的。”福吉有些手忙脚乱地擦掉打翻的墨水，“我知道你是想通过伏地魔来证明你的伟大，但你把霍格沃兹搞得乌烟瘴气的事情我还没有开始说呢。”
邓布利多句句不离伏地魔，使得福吉只能岔开话题。
文森特直起腰，欣喜若狂地紧盯因心虚而回避视线的福吉，“霍格沃兹哪里乌烟瘴气了？所有人都还记得去年魔法部是怎样抓捕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吧，他们不止往学校安排摄魂怪守门，后面更是派遣大量职员进驻。”
福吉终于恶狠狠看了过来，“那是因为蝙蝠家族，说起来这件事情好像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
文森特满眼嘲弄，“听证主持人，这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呢，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一词憋得福吉再度涨红了脸。
“没有吗？”文森特颇为失望地摇摇头，“要是没有证据，我们该说回正题了。”
“当然有！”福吉大口喘着粗气，“麻瓜世界有一部非常着名的漫画，蝙蝠家族正是来源于此，而这本漫画的主角又刚好姓韦恩。”
“噗——”旁听席的弗雷德和乔治忍不住笑了起来。
福吉为了不再终止有关伏地魔的话题真是有够扯的。
以正常人的逻辑思考，文森特就算要做坏事也不可能会打扮成蝙蝠侠的模样，他应该为了避嫌打扮成别的角色才对。
“这绝对不是巧合。”福吉使劲瞪着文森特，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那本麻瓜漫画就是最好的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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