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下午，林一让贺卓去南城大学接程欢。晚上一起去致雅园，应许清歌的邀。
“欢欢小学妹不是在钟楼医院实习吗？”
“欢欢回学校考试了。”林一说。
“她也不告诉我一声，满心都是一一姐。”贺卓沮丧道：“坏了，前天我给小学妹定了榴莲肉送到医院，估计现在没法闻了。”
林一想象到那个味道，皱眉：“见面告诉她一声，别熏着她。”
陆景川问：“这时候考试？研究生？”
“嗯，”林一说，“有人说欢欢靠背景才能进南大，欢欢气不过，报了研究生。”
“平时实习那么忙，哪有时间学习？小学妹不会每天挑灯夜读吧！”贺卓说着，脑海中浮现程欢夜晚点着小台灯学习的情形，心疼极了。
“她打算考上，还是考不上？”陆景川又问。
“考不上。”林一说。
“不打算考上她考什么？”杨辉插嘴。
林一看着杨辉，莫名想笑，真不知道这么久陆景川怎么忍得了他。
“考不上，就能破了那些闲话，证明程欢进南大不是靠爹。如果她真是靠程局长，这次也会考上。”林安柏极其晦涩为杨辉解释。
当然，杨辉还是没懂。
“你怎么这么笨！”贺卓说出了林一的心声，“老陆啊，你平时跟杨辉交流有没有障碍？”
“没有。”陆景川回答。
“贺卓你怎么说话呢！谁笨？”杨辉跟贺卓理论。
“都不笨，你是年纪小，有些事还不懂。”林一安慰他。
其余人没憋住，哄堂大笑。
“怪不得程欢喜欢林一姐，我也喜欢。”杨辉听着林一的话心满意足，虽然那些人笑他，但是林一对他很好！
陆景川闻言突然变脸，冷冷看着杨辉：“你说什么？”
杨辉捂住嘴，慌张道：“林一姐人美心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活物都喜欢她。”
林一给陆景川一记白眼：“别吓唬他了！”
杨辉比林一年纪还小些，陆景川三年前回国，杨辉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便借着陆莫这层关系，跟着陆景川，尽心尽力帮他做事。尽管杨辉有时脑子转得慢，可遇见事，精神得很，处处维护陆景川。
雅致园。
程欢见到许清歌，明显比上次激动：“女侠！可不可以给我个签名？医院好多护士都粉你，我想要个签名去显摆！”
单位不少年轻的小护士迷上许清歌，早期的英姿飒爽，现在的因爱生恨，将来的同归于尽，尽管这戏还没大结局，但是爆出来的花絮故事进展，让人厌恶不起许清歌，除了惋惜，就是心疼。
“好啊，要几张？”许清歌痛快地拿出照片和签字笔。
“能不能把这些照片都签了？”程欢看着大概五六张，也不多。
“没问题，”许清歌刷刷签字，“终于也有人跟我要签名照了，哈哈哈哈！”
林一等人依次落座。
林安柏给顾思婷拉开椅子，程欢迅速捕捉到这个细节，“哦吼。”
顾思婷红了脸。
许清歌抬头，隐约感受到一股好事的氛围。
“欢欢，考得怎么样？”林一转移话题。
“重在参与嘛！我也没打算考上。”程欢满不在乎。
来得路上，陆景川对林一说：“程欢拿着年轻的资本赌气，有个性。”
“她才二十二岁，到底还是任性的，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林一淡淡说着，她没有权利对程欢的做法过多评价。
有人为了升学，有人为了深造，有人为了梦想，程欢则是为了赌气，证明不靠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虽说她考一次试证明不了什么，只是在陆景川和林一眼里，多少还是有些幼稚的，压根，没有这个必要。
“欢欢等毕业想留在医院，跟夏主任一起工作，母女之间有个照应。”林一说。
“你答应程局长的事儿，跟她聊了吗？”陆景川还是记挂着那件事。
“堵了十多年的气，哪是我两句话就能通开的？”林一边说，边玩弄着陆景川的手指，陆景川的手很好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指甲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符合林一这个手控的品味。“总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上菜吧。”许清歌签完名，见人都到齐了，对服务员说道。
起初顾思婷对许清歌同林安柏一起出场那事还一直过不去，这次见面，人家压根对林安柏毫无兴趣，大大方方，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思婷，你和林总有情况。”许清歌一幅我看透的表情，悄声问顾思婷。
但是，顾思婷旁边的林安柏听到了，“思婷是我女朋友。”
除了程欢和许清歌，大家都知道，不过第一次听林安柏这么光明正大承认，大家还是想起哄。尤其是程欢和许清歌，一个年纪小，一个又是自来熟的性子，“哇！好霸气。”
“没什么霸气，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林安柏看着顾思婷，“难不成，你想瞒着全世界跟我在一起？”
顾思婷说：“在座都是自己人，你说就说吧，在公司你可别说，我可不想成天被人巴结。”
许清歌，顾思婷还有程欢三个人借此，迅速打开话匣子，不得不承认，顾思婷也很喜欢许清歌剧里的人设，她觉得前期侠女，那根本不是许清歌演出来的，分明就是她自己，大大咧咧，敢说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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