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哥，我妈让你来给我看病？这病……你也会看？”
小芬亮闪闪的眼睛，盯着林海东，像是要从林海东的表情里找到什么秘密似的。
我去，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吗？
林海东有点好奇。
任何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看到男医生给自己看妇科病，都不可能这么淡定吧？
俗话说，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估摸着小芬就是这么想的？
林海东笑了。
“这我可不敢保证，这得看你配合不配合。”
小芬眼珠转动。
“你想让我怎么配合？是不是要脱掉裤子，给你检查？”
林海东错愕。
这姑娘也太猛了吧！
这话也能说出口？！
小芬噗嗤一笑。
“逗你玩呢！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傻傻的。”
林海东满头黑线。
怎么滴！
我堂堂清源山山神传承者，居然还被你个丫头片子给占上风了？
林海东故作正经。
道：“一会儿可能真的要脱裤子哦！”
小芬一愣，脸上顿时爬上了一朵红云。
“哼，我敢脱，你敢看吗？”
林海东针锋相对：“我敢看，你敢脱吗？”
小芬丢了一个白眼。
“看来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村里人说你已经不傻了，看来真是好了嘛！”
林海东哈哈一笑，颇有占了上风的快感。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你把你的情况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说到正经事，小芬便有点局促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这王小芬也不真是猛女一枚。
“没事，大胆说就好了，在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别，你现在就只是我的病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芬犹豫了片刻，盯着林海东的眼睛，问道：“医生会替病人保密的对吧？”
林海东点头：“那是肯定的！”
“好！那我就说了，反正在医院里跟医生也是这么说，没什么区别。”
她很熟练的讲述了一遍。
只是，这跟她妈说的差不多，没啥新意。
林海东想到她妈刚刚跟自己的嘱托。
心中颇有些为难。
但，不管怎样，还得说啊。
“你平常的作息规律怎么样？”
“应该和作息规律无关，我平时吃得饱睡得好，也没怎么熬夜。”
“嗯，看你气色，并没有什么问题，我问你，你生理期是从一开始就经常不准时，还是偶尔？”
“从我初中一年级开始，就不准时。”
林海东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中间这样，倒还好。
一开始就不正常，那就有点麻烦了。
“那量多还是少呢？”
“少。”
“少到什么程度？”
小芬略一沉吟，道：“大概就是一调羹不到。”
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只玻璃杯，里边有一根调羹。
林海东点头：“那确实少。”
“我再问你，从你第一次来生理期，到现在，有没有过什么异常？”
小芬迟疑了一下，问道：“痛算不算异常？”
“痛是正常的，我是问，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小芬皱起眉头，想了想，道：“没什么特别事情。”
林海东继续追问道：“有个尴尬的问题，你妈妈她和你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小芬噗嗤一笑：“没有，我妈很正常，所以她担心我会生不出孩子，县医院和市医院的大夫都说了，我很健康，不会生不出孩子，她就是瞎操心。”
“你在医院有没有拍过腹部的彩超？”
“没有，用不着吧？”
林海东皱起了眉头。
所有的猜测，都被推翻了，连遗传的可能性都排除了，那就有问题了。
“小芬，你介不介意躺下来，我想摸一下看。”
小芬美眸流转，一脸警惕。
“东子哥，你想摸哪？”
林海东哈哈一笑：“别想歪了行不行？我指的是腹部！你以为我要摸啥？”
小芬涨红了脸。
给了林海东一个白眼。
嘟哝道：“你们当医生的，真是打着幌子欺负女人！”
林海东没好气的道：“瞧你说的，我这是给你看病呢！你要是不看，就算了呗！我又没什么损失！”
小芬表情怪怪的：“真不是耍流氓？”
“再见！”林海东站起身来。
小芬忙拦住了他。
“不是不是，东子哥你别生气啊，我说着玩的，我躺，我躺还不成吗？”
林海东严肃的道：“我真不是吓唬你，我觉得你应该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反正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我就直说了。”
小芬被他表情给唬住了。
“你说，你说。”
林海东放低了音量，问道：“你平时大概多久时间，会有那种比较强烈的想要那啥的冲动？”
小芬脸孔涨红：“你……”
林海东正色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么尴尬的问题，我是真不想问，你也别觉得我是在耍流氓，真的没那个必要，而且我说过的，为病人保密是医生的职业操守，我不会泄露出去，更不会取笑你。”
“好了，我说完了，我先回去了！”
林海东转身就走。
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
“你真的不会传出去的对吗？”
“你跟你的老婆也不会说的对吗？”
林海东头也不回，走到房间门口。
打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放心吧，我林海东可不是乱嚼舌根的人。”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他听见小芬在房间里喊自己回去。
懒得理你！
刚下到一楼。
小芬她妈已经回来了。
“林医生，你怎么下来了？小芬怎么样？”
林海东微笑道：“没事，小芬很健康，婶儿你不用担心，对了，喜贵叔呢？”
“他啊！刚刚村书记喊他，不知道去哪了，小芬没事就好，那个……刚刚你喜贵叔跟我说了，下午三点半之前，镇上就会有车给你把水泥和砖送过去，你那会儿在家吧？”
“在的，在的，真是，太谢谢喜贵叔了，帮我大忙了，药箱给我就行，我这就回去啦啊！”
“小芬真没事？”
“放心，市里的医院都说没问题，放心吧！”
林海东接过药箱，跨在肩上。
去取了自己的自行车，跟小芬她妈道了别，往自家去了。
小芬她妈目送林海东离开，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上了楼。
来到小芬的房间。
“东子哥走啦？”
“走了，不是说没事吗？他说的。”小芬她妈狐疑的问道：“到底看了没？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没事，不过有点没太说清楚，要不然我还是去他诊所问问。”
“你这孩子，问个话都问不清楚，快点去。”
小芬心里有点不安。
她意识到，似乎刚刚林海东是很认真的问自己的，并不是耍流氓。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要不我晚上再去吧，大白天的，万一他诊所里有病人，我这也不好意思问啊。”
小芬她妈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
没好气的道：“人家东子在这你不问清楚，真是……被你气死！”
“我可跟你说，东子是真有本事的，昨天刘梁庄的一个小姑娘，掉进池塘里，捞上来之后没气儿了，连心跳都没了，人家东子硬是用了几根针，不一会就从阎王爷那儿把人给救回来了！”
小芬听了这，心里也不禁后悔。
“行了妈，我晚上去问清楚还不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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