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
姚雪狠狠地掐着苏言的人中，晓月怕他挣扎，直接按住了他的双手，苏言翻着白眼向蔡安安求救，蔡安安已经被这夸张的一幕惊住了，直接拿出手机拍照片发给姚念：你看我哥快死了……
要不是服务员发现情况不对，苏言真的要嗝屁了。
“你们弄死我算了！”苏言生气地说。
“那么凶干什么，我们也是好心。”姚雪说。
虽然这么说，但明显底气不足。
“这叫好心？！”苏言大喊：“你这叫谋杀亲夫！”
话音一落，姚雪的脸一下红了。
“你，你说什么呢！讨厌！”姚雪捂着脸跑开。
晓月生无可恋地看着苏言：“我就不是人么？”
苏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她上哪儿去？还没结账啊！”
蔡安安用手撑着脑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侍者拿着菜单走过来，问他们是不是要点菜了。
蔡安安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已经快得道成仙了，还吃什么饭啊！”
侍者保持着高度的职业素养，没有破口大骂。这几个人站在这个位置快一个小时了，除了发疯没干别的。要不是一个颇有经验的服务员把侍者拉到一边，小声跟他说这几个除了那个看着很凶的人没啥背景外，其他的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能控制住不上钱跟他们理论一番。
反正就是主打一个混乱。
直到，姚念的出现。
姚念，蔡安安，苏言，晓月，四个人面对面坐着。
蔡安安看了姚念一眼，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姚念看了苏言一眼，说：“你不说他快死了吗？我来看个热闹。”
苏言咬着牙：“我谢谢你啊！”
侍者又端着菜单走过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请问，可以点餐了吗？”
姚念环视一周，问蔡安安：“我妹妹呢？”
蔡安安也环视一周，说：“不知道啊，应该回来了啊！”
苏言气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您好，我要一个牛排。”晓月吸吸鼻子说。
闹了这么久，她还真的有点饿了。而且她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今天能来只是因为陪客户，结果那个客户没来，害她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不管怎么说先把肚子填饱！
“我也要个牛排。”
晓月这么一说，苏言也有些饿了，对侍者说：“我要五分熟。”
侍者问晓月：“小姐，您呢？”
晓月想了想，说：“六分。”
侍者不屑地笑了一下。他一看晓月的穿搭就知道她不是会从这里消费的人，但是到底怎么跟这些有钱人混在一起的，那……就不一定了。
“您要什么？”
“牛排，六分熟。”蔡安安盯着侍者，很是不满。
“我也是，六分熟。”姚念头也不抬，看着手机说。
晓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大家的反应有些奇怪。
“我也是。”姚雪走过来，拍拍侍者的肩膀，说：“六分熟，牛排。”
侍者有点慌，刚刚的笑容还僵在脸上。
“怎么了？”姚雪微笑着看着他：“不会写字吗？”
“不不。”侍者赶忙从菜单上记下来：“马上就为您准备。”
说完，快步离开。
姚雪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说：“这种人就需要治。”
“你去哪儿了？”姚念问，声音明显温柔了好多。
“我？出去转了一趟。”姚雪回答着姚念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看着晓月。
晓月被她看得有些不习惯，明显有胆怯，但是却依然不移开目光，坚持最后的倔强。
苏言也一直盯着姚雪。
姚雪被他盯烦了：“你看什么看？”
苏言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你刚刚喝的是我的水。”
姚雪把杯子推到苏言面前：“还给你！”
苏言无奈。
姚雪一瞪眼：“是不是嫌弃我？”
“谁啊，谁敢嫌弃啊！”苏言说完，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晓月悄悄地将自己的杯子推到苏言面前。
姚雪盯着苏言，苏言不敢碰那个杯子。
又是一场暗战……
蔡安安和姚念看着他们的表演，很是疲倦。
侍者推着一辆餐车，从餐车上取出大家点的牛排，依次端到大家面前。
晓月最先尝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
侍者看到这一幕，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屑。
“怎么了？”姚雪反问侍者：“牛排有问题吗？”
“哦，没有！”侍者赶忙说。
“你没吃过六分熟的牛排吧？”姚雪切下一块，递给侍者：“要不要尝尝？”
侍者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有规定，不能吃顾客的东西。”
“哦，那太可惜了。”姚雪把牛排吃到嘴里，点点头：“嗯，真好吃，下次要八分熟的。”
侍者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不敢有任何不尊重。
晓月不知道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大家。
“没事。”蔡安安笑笑，安慰她。
几个关系极其复杂的人就这样吃完了牛排。
苏言擦擦嘴说：“行了，你们要去哪儿？我直接去电竞房，得准备一下比赛了。”
“那我也去。”姚雪将餐巾放到一边说。
苏言点点头：“行。”
“咳咳，”晓月清了清嗓子，说：“我还有个客户要见，结束后我就去找你。”
很显然，这个“你”只包括苏言。
姚雪白了她一眼。
“那你呢？”苏言问姚念：“处理……好了？”
“嗯。”姚念面不改色。
他知道苏言的意思，但并不想多说。
姚雪还不知道这件事，很好奇地看了看他们，问：“什么事？处理什么？”
蔡安安也很好奇，晓月的出现差点让她忘了这件事，姚念为什么突然让她给姚雪打电话。
面对姚雪和蔡安安疑惑的目光，姚念丝毫不乱，拿起手机，说：“我先回公司了。下次确定要死了再给我发消息。”
说完，姚念离开。
苏言看着他的背影，说：“他，他这是在搞幽默吗？”
蔡安安和姚雪点点头：“对。”
“神经病啊！一点都不好笑！”苏言生气地向后一靠。
晓月突然笑出了声。
大家疑惑地看向她。
晓月尴尬地说：“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几个人走出饭店。
苏言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啊！”
“你的车在哪里啊？”姚雪向四周看了看：“怎么看不到？”
“切，我还用自己开车？”
正说着，侍者就将车开了过来，停到苏言面前。
这对晓月来说，是另一个世界。她像看电影一样，看着眼前的奢华，完全反应不过来。
姚雪已经坐了进去，她看着晓月，问：“你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去拜访客户吗？到哪里？送你一程。”
“哦。”晓月这才反应过来，坐进车里。
姚雪坐在副驾驶，蔡安安和晓月坐在后面。
苏言对姚雪说：“你不是开车了吗？干吗非坐我的车啊？”
姚雪眼睛一翻，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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