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蒙古草原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凛冽。赵无机裹紧从阵亡士兵身上扒下的皮袄，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消散。昨夜俘虏营里冻得他辗转难眠，但比起那些被补刀的宋兵，能活着已是万幸。
“汉人奴隶，去喂马！”一个蒙古十夫长踢了踢他的小腿，用生硬的汉话命令道。
赵无机揉着酸痛的腰背起身，心中暗骂，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不满。他瞥了一眼系统界面：
【当前金币：-7】
【警告：负债状态下，每日将扣除1金币作为利息】
“你这系统比高利贷还狠！”他咬了咬牙，拎起装满豆料的木桶走向马棚。
马棚里热气蒸腾，数十匹战马正在咀嚼草料。赵无机一边撒豆子，一边偷偷观察四周——蒙古大营的布局与《射雕》原着描写一致，远处金帐巍峨，想必是铁木真所在。而靠近河岸的一片营地，则是郭靖和母亲李萍的住处。
“如果能接近郭靖，或许安全一些……”他正盘算着，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匹马性子烈，要单独喂。”
赵无机回头，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站在身后，正是郭靖。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干草，小心翼翼地递给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那马见生人靠近，立刻扬起前蹄，鼻息喷吐，显得极不友善。
“小心！”赵无机下意识后退一步。
郭靖却笑了笑，伸手轻抚马鬃，低声道：“小黑，别怕。”说来也怪，那马竟渐渐安静下来，低头啃食他掌心的草料。
赵无机心中一动，想起原着里郭靖的坐骑是一匹汗血宝马，后来取名“小红马”。眼前这匹黑马显然不是，但郭靖驯马的天赋已然显露。
他正犹豫是否该搭话，群演系统警告立刻在脑内响起：
【禁止与主线人物进行剧情交互！】
赵无机只得低头继续干活，假装没看见郭靖。少年也不在意，喂完马后便转身离开。
待郭靖走远，赵无机松了口气，目光却落在马槽旁的一个皮袋上——那似乎是郭靖落下的。他左右张望，见无人注意，迅速拾起一摸，里面竟装着几块碎银和一把小匕首。
【警告：此行为可能导致轻微剧情偏移，罚款5金币】
“这也罚？！”赵无机差点骂出声，但转念一想，还是能净赚10金币，总比负债强。他迅速把钱袋塞进怀里，装作无事发生。
午后，蒙古大营忽然喧闹起来。赵无机被驱赶到河边洗马，远远望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当先一人身形魁梧，背负长弓，正是神箭手哲别。
“郭靖安答！”哲别高喊，“今日狩猎，你可要一起来？”
郭靖从帐篷里跑出，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赵无机知道，这是原着中哲别教导郭靖箭术的剧情。他本想悄悄靠近，看看能否捡点便宜，但系统冰冷的提示立刻打消了他的念头：
【主线剧情进行中，禁止干扰！】
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刷马，耳朵却竖得老高，偷听他们的对话。
“哲别师父，我……我昨日射偏了。”郭靖低声道，语气里满是自责。
哲别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射箭如人生，失手一次又何妨？来，我再教你一招‘连珠箭’！”
赵无机听得心痒，但系统限制让他无法偷学。他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忽见河滩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烁。
他装作洗马，慢慢靠近，发现竟是一枚嵌在鹅卵石间的金戒指！
【发现“阵亡将士的遗物”，价值50金币】
赵无极大喜，迅速将戒指抠出，藏进袖中。这可比捡钱袋赚多了！
然而，他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蒙古兵。
“汉人奴隶，鬼鬼祟祟做什么？”那士兵狐疑地盯着他。
赵无机心跳骤停，但面上强装镇定，举起手里的马刷：“我在洗马。”
蒙古兵眯眼打量他一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怀里藏了什么？”
赵无机暗叫不妙，正想着如何脱身，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速别额台将军有令，全军集合！”
那蒙古兵一愣，随即松开他，骂骂咧咧地跑向大营。赵无机长舒一口气，赶紧把戒指藏得更隐蔽些。
傍晚，蒙古大营燃起篝火，士兵们围坐烤肉。赵无机作为俘虏，只能分到一碗稀薄的肉汤。他蹲在角落，一边喝汤，一边盘算今日的收获：
【当前金币：53】
【今日收益】
拾取郭靖钱袋：+15（罚款-5）
发现金戒指：+50
日常劳务报酬：+1
“照这个速度，攒够一万金币得猴年马月……”他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着更高效的赚钱方式。
正发愁时，忽听营地边缘传来争吵声。他悄悄靠近，发现是两个蒙古兵在争执，地上散落着几件从宋军尸体上扒下的铠甲和武器。
“这柄剑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放屁！是我从那个宋军校尉身上摘下来的！”
赵无机眼睛一亮——战利品纠纷！按照蒙古军的规矩，战利品归个人所有，但若争执不下，往往会低价转手。
他摸了摸怀里的金币，心生一计。
待那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他凑上去，用生硬的蒙古话道：“两位大哥，不如……卖给我？”
蒙古兵一愣，随即嗤笑：“汉人奴隶，你有钱？”
赵无机掏出几枚金币，在火光下晃了晃。两个蒙古兵对视一眼，最终以30金币的价格，将那柄精钢长剑卖给了他。
【获得“宋军制式长剑”，可出售给商队，预估价值80金币】
赵无机咧嘴一笑，这转手一卖，净赚50！
夜深人静时，他躺在俘虏营的草堆上，听着远处的狼嚎，心中却难得轻松。
“照这样下去……”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夏威夷的笑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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