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你怎么来了？”秦淮如正在收拾桌子呢。
生意真不错，从中午一直到下午都有人过来吃饭。
便宜不说，还好吃，这和自己家里做的差不多价格，谁还不想出来沾点肉沫。
“忙完了，过来看看。这人还真不少，我看还得找两个人来。对了，我有点事儿和你说。”林海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
“有点忙呢。要不，晚一点咱们再……再上课？我不是不愿意，我怕我走了，她们太忙。” 秦淮如扭扭捏捏的说着。
“那个不急，是真有点事。你婆婆老贾媳妇，被游街了。”林海还当个秘密小声说呢。
“她又偷人了？还被抓到了？该，早晚得被抓。”秦淮如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又偷人了？她还经常做这事儿？还被你知道了？”
“我见到过几次。不然的话，就靠贾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她怎么解馋？她又懒的干活。她总说，能躺着赚钱，为什么非要辛苦呢。她就是个祸害……”
秦淮如还愤愤不平呢。
“那个……你儿子也被游街了。他是放风的，还被抓了。”
“子不教父之过。我这个当娘的，最多也就是负责生罢了。”秦淮如倒是想得开，对于棒梗，她也是认命了。
“门口那是什么情况？”林海倒是也没有再说啥。
那小东西也确实是被教废了。
“前两天，这两个姑娘在门口被饿晕了。小月给了几个馒头和咸菜。今儿她们又来了。看着挺可怜的。”
秦淮如叹了口气。
在拐角那里有两个小姑娘，不停地张望着这边。两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的，能看出来性别还是头发长，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鞋子露出脚趾头。
“这样吧。今儿先到这吧。你们也忙累了。以后就是到点就关门，下午休息。我和小莉说一声去。你去把那姑娘叫到后院去。”
林海想了下，这才说道。
“呦，我们爷又好心了呢。”秦淮如白了他一眼，这才扭着出去。
真是丰腴。
林海找了于莉，让她不招待客人了。
杨月也去了后院儿。
两个小姑娘有些惴惴不安的，就好像被抢来的。
“小月姐。”两个小姑娘看到杨月，就赶紧凑上来了。
“小东，小西，你们来了？吃东西了没？”杨月似乎对她们也熟悉，赶紧拉着她们两个。
姐妹俩低着头，也没回话。
杨月刚要说话，才想起，林海还在身后呢。
“大海哥……小东，小西，这是我们家当家的，你们叫大哥。”杨月赶紧给介绍。
“大海哥……”
“小东西？这名字你起的？你挺有创意嘛。”
“不是的，大海哥，你又笑话我。她们本来就叫小东和小西，是一对双胞胎。当初我和你说的，就是她们两个。原本她们已经安排工作了，不知道怎么的，又跑出来了。”
杨月之前说过送馒头的事情，还被林海踩了一脚呢。
“还能因为啥，被人看上了，想当小老婆呗。她们不愿意，也就只能出来继续流浪了。”林海看着两个小姑娘畏惧的眼神，就猜到了。
男人嘛，从来都是很专心，对于媳妇之外的人，大多数男人都表示有兴趣，从古到今，一直没变过。
看着她们的样子，就是故意涂抹成这样的。当初找工作的时候，肯定是干干净净的被人看上了。
“啊？这倒是，那些人好坏，就想着抓人到小媳妇。”杨月感同身受的说了句。
她真的经历过。
或许是同样流浪的经历，让她对这两个小姐妹很是同情。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嘛。你想留就留，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这天底下苦的人多了，你也救不过来。”
林海看着杨月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她想什么呢。不过，他还是要打个预防针。别让这女人救上瘾了，最后搞一群人回来。
那倒不是养不起，问题是别人不让。非法聚众，人家该怀疑你的目的了。
男的多了，人家说你要造反。女人多了，人家怀疑你要组织女人做买卖。
这一两个安排店里倒是说的通。
“太好了，大海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小东，小西，赶紧谢谢大海哥。以前的吃的，都是他给的。大海哥是好人。”
杨月赶紧招呼两姐妹。
噗通，两姐妹直接跪下了。朴实无华的方式，直接磕头。
“行了。一个就够了。这头我受了，以后只要你们不偷懒，不会饿着你们。”林海倒是也没有阻止，而是受了一个头，才开口。
杨月带着两姐妹去找房间，安顿她们去了。
“呦，我们海爷，还摆上谱了。这头，我受了……”于莉出现在门口，从秦淮如身后走出来，走进屋说道。
“这才出来几天，都会叫爷了。以后只能叫我爷。”林海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便笑着说了句。
“爷，您还真霸道。不过，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真就您这一个爷。爷，吉祥。”于莉比之前似乎能说会道了一些。
环境改变一个人，她也是天生吃这迎来送往的饭。
“这帮人啊，也不要随随便便就帮。起码，你得让她们知道，这忙是磕来的。要不是，看她们年纪小，起码三个头，还得跪一会。”
“不是我为难她们，我只是想告诉她们。这社会求人没那么理所当然，得珍惜别人的好心。人难求，钱难借，屎难吃。”
林海叹了口气。
“爷，您的道理真多。只是您这话里，可有话呢。还嫌弃我们姐妹伺候的不够勤快了？”于莉白了林海一眼。
“你们说话，别把我捎带上。我还得去前面收拾呢。”秦淮如转头就跑了。
“你别……”于莉赶紧站起来就要追出去。
结果，她就被抓走了。
秦淮如又回来了，探头看了一眼，把门默默关上，就走了。
“姐，怎么突然休息了？”秦倾如揉着胳膊从前面过来。
不继续招待客人了，她这个厨师是最先休息的。
“大老爷来了，心疼你，不让开门了。以后下午都休息。”秦淮如拍了她一下，看了一眼正屋，直接跑了。
“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晚上都够累了的。”秦倾如嘀咕着，转头去自己的临时屋了。
剩下几个吃完，秦淮如收拾了下，就直接关门了。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海才出来。
一群人凑一起，多了两个十七八的小姑娘。
姐妹两个已经换洗过了，人倒是亭亭玉立的，就是瘦弱了一点。
不过，这也多了几分病态的柔美。
她们两个偷偷盯着林海，就怕林海像那个大爷似得，就非要和她们睡觉。
“上桌吧。”林海说了句，随便找了个座位。
其他人这才纷纷上桌。
这次倒是没等林海说，都纷纷自己夹菜吃起来。这也是林海要求的，上桌了就吃，不用等着非要喊开始。
这个改了，结果林海在，没人先上桌了。
“你们也吃吧。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大海哥是好人，不计较这些。”看着姐妹两个就拿着馒头啃，杨月又交代了她们两句。
两姐妹看看林海，似乎没有反对的样子，这才开始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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