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凉打量着他，调侃道，“瞧瞧你这邋遢的样子，这要是被拍到了，说不定你还得掉粉。”
“粉多不怕掉。”季明谦底气十足地怼回去。
叶九凉，“……”
果然他还是这副臭屁的样子看得顺眼些。
这时，一通电话进来。
是古希诺打来的。
叶九凉滑过接听，古希诺的声音轰炸过来，“阿九，阿谦有没有在你那边，阿琛没找到他人。”
“在我们这边，你让阿琛别找了。”叶九凉瞥了季明谦一眼，淡声道。
“他待会就回去。”
电话那头，古希诺松了口气，“行，我知道了，还有件事，我们要回总部了，莫素要怎么处理？”
“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你们看着随便处理。”叶九凉道。
古希诺嗯了声，又绕回季明谦的话题上。
“阿谦没事了吗？”
“能吃能跑，你觉得呢？”叶九凉幽幽说道。
旁边，季明谦有种摔碗的冲动。
什么叫能吃能跑？
说得他像只猪似的。
“那就好，你让他吃完饭就滚回来，别在外面瞎溜达。”古希诺总算是放心了，笑着道。
叶九凉按下声音外放，季明谦也听了清楚。
“……”
什么叫做他在外面瞎溜达。
交友不慎啊。
和古希诺聊了一会，叶九凉挂了电话，看了眼腕表，差不多时间了。
季明谦起身，看着叶九凉欲言又止，“我先走了。”
叶九凉勾唇一笑，起身送他出去。
走到门口，季明谦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口中的“他”是指谁，答案显而易见。
叶九凉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谁？”
看着她那人畜无害的笑脸，季明谦咬牙。
“……”
这家伙绝对是存心的。
“叶九凉，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别在这装糊涂。”他没好气地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叶九凉还是接着装糊涂。
他拔高了声音，“叶九凉。”
“行了，耳朵都被你震聋了。”叶九凉往后仰，一脸嫌弃。
“关心人家还不好意思承认，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
季明谦面上的表情多了几分不自然，“赶紧说。”
“就是吃药调养，外加静养呗。”她道。
季明谦再问，“他在哪？”
“风怎么那么大，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叶九凉仰头看天，掏了掏耳朵，又开始装糊涂了。
季明谦满头黑线，心底腹诽道，好烂的演技。
“赶紧回去洗洗，看你这邋遢的样子，一副沧桑老大叔的模样。”叶九凉岔开话题，打趣道。
“叶九凉，你和厉陌寒真是绝配。”季明谦咬牙切齿地道。
一样烦人，还一样欠打。
叶九凉咧嘴一笑，收下他的赞美，“我也这么觉得。”
季明谦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打开车门，就听到叶九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谦，喜欢可别怂，大不了把人抢回去。”
季明谦心底一暖，唇角浮出清浅的笑。
抢回去么？
这倒是可以考虑。
看着车影逐渐缩小，叶九凉淡淡一笑。
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他们几人一定会支持他任何决定，这是属于他们四人之间的默契。
……
“一个莫辰也带不回来，他是怎么办的事？”莫老爷子拍案而起，震怒地道。
那么多据点都折损在暗殿和k组织的手里，那都是他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铁盒子拿不回来，还损了他这么多心血，要他怎么不气。
对面，莫管家低着头，出谋划策道，“老爷，要不多派些人手去把叶渊解决掉？”
莫老爷子不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沉默片刻后，他沉着声音道，“先暂停之前的计划，告诉王朔，去给我盯着叶九凉，找到机会对她下手。”
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了，再这么下去他的人马只会折损越来越多，他要尽快把铁盒子拿回来，只要能抓到叶九凉，厉陌寒就不足为惧，楚琛他们那边也会有所顾忌，不会再轻举妄动。
他损失的心血他要一次性给拿回来。
“可是这次事情过后，叶九凉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心，而且听王朔说，小少爷已经认出他的身份了。”莫管家还有些顾虑地道。
“认出身份又如何。”莫老爷子冷蔑一笑。
“既然叶九凉他们那么想找到王朔，那我们就让王朔亲自送上门去。”
莫管家一愣，很快回味过来莫老爷子话里的意思，“老爷，您是想让王朔主动去找叶九凉？”
莫老爷子眯起眸子，深处闪着精光，“叶九凉并真不知道王朔失去了记忆，你去告诉王朔，他和叶九凉身边的一个人长得很像，让他主动在叶九凉面前现身，让他去叶九凉面前忏悔，说是在我身边做卧底，趁她不注意找到下手的机会。”
莫管家问道，“要活捉还是……”
“不论死活。”莫老爷子狠声说道。
叶九凉要是伤了死了，厉陌寒必定方寸大乱，楚琛他们也会慌了阵脚，到时候也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莫管家毕恭毕敬道，“明白。”
**
凌晨一点，京城被黑夜笼罩，浓墨般的黑令人莫名有些惊慌。
下了飞机，重新踏上京城的土地，叶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十几年的时间，京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也不在了。
叶渊眸间掠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就隐藏好他的失落。
行李都是厉陌寒和莫辰在拿，叶九凉落了个清闲，她转眸看向叶渊，“爸，先进去吧。”
叶渊嗯了声，跟着她一起走进客厅。
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家里定期有人会过来打扫，也算是很干净。
飞机上睡了一路，叶九凉现在倒是精神十足，翻找出外卖单，开始订宵夜。
听到吃的，莫辰也过来凑热闹。
订完炸鸡又订了酸辣粉、麻辣烫，简直就是深夜放毒。
厉陌寒把行李箱搬回楼上，下来时他们两人刚刚订完宵夜。
“陌，你要吃什么？”
厉陌寒挽起衣袖，“都行。”
反正他不是很饿，只是她吃，他就陪着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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