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
听到这话，殷若拙表情微僵，面色也变的古怪了起来。
墨惜娆不是白何道的原配夫人么，啥时候变成你的女人了？
而一旁的向慎则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若拙咬了咬牙，接着说道，“我的神魂曾经被老祖设下禁制，若是吐露半句秘密，立刻就会魂飞魄散，想要从我口中套出情报绝无可能。”
闻言，李析嘴角微微勾起，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三个问题过后，咱们的账就两清了，并且保证大秦仙朝不会为难于你。”
“此话当真？”
殷若拙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动，但随即又警惕了起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李析冷笑一声，语气波澜不惊：
“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
此言一出，殷若拙面色微变，接着便颓然地叹息一声，无奈说道：
“好，你问吧。”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现在人为刀俎，己为鱼肉，唯有先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争取到活命的机会，否则等待他的，必将是万劫不复之境。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真怕了，这种恐惧与战栗深深根植于骨髓。
对方仅仅是站在那里，所带来压迫感远远比任何严刑拷打，以及威逼利诱都要强烈。
见状，李析目光轻敛，一脸认真的问道：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白何道之后，六道圣祖是不是已经集齐了六种造化之力，很快就能突破洞真？”
“是。”
殷若拙先是一愣，旋即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承认。
得到了确切回答，李析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晋为洞真之后，祂会不会选择飞升上界？”
虽然洞真修士由于修为实力太过强横，没办法通过两界交汇时所形成的飞升通道飞升，但却是有能力撕开界膜的阻挡，直接遁入玄蒙大世界！
跟时时刻刻都在无尽虚空中急速漂流的浮游界不同，大世界的位置相对固定。
不论是南界还是北界，夜晚的时候抬眼望去，那一团最大最耀眼的光亮便是所有下界修士都魂牵梦绕的玄蒙大世界。
当然，由于有虚空界膜的缘故，除非是通过飞升，在其他情况下，下界的修士们根本没有办法穿越那层屏障，抵达大世界。
就连炼虚神尊也做不到，否则青莲仙宗的初代祖师也不会在下界郁郁而终了。
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其实也是确认六道圣祖的下一步动向。
若是其有志于去上界闯荡的话，对李析来说反倒是件好事，最起码不用再去对上一位洞真天君，而玉清宗也会威胁大减，让他能够从容应对。
毕竟，他身上的任务是让南北两界的所有势力听从号令，帮忙迁徙生灵，而不是去找洞真大能死磕......
这个问题让殷若拙沉默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会。”
由于前两个问题太过简单，且都没有泄密之虞，殷若拙那无比紧张的神色渐渐舒展了起来，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哦。”
李析淡淡应了一声，迅速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六道圣祖甘心滞留北界，不愿前往大世界，是不是因为割舍不下玉清宗里面的徒子徒孙们？”
就这？
殷若拙听罢皱了皱眉，看向李析的目光变得更加诧异了几分。
原本他还以为三个问题会十分刁钻难缠，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却不曾想到居然会如此轻描淡写。
虽说对方的问题隐隐触及到了玉清宗最为核心的机密，但问题是按照约定，提问的机会只有三个，而答案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哪怕全部都诚实回答，也完全没有泄密的风险。
所以，他实在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想归想，殷若拙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说道：
“不是。”
说着，他还怕李析不信，以手指天，逼出了一缕本命心血，发下天道大誓，保证自己刚才的回答没有半分虚假。
做完这一切后，殷若拙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已经按照承诺回答过问题了，现在你能放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一股忽明忽暗波动笼罩住了全身，接着一阵晕眩感袭来，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很快，殷若拙便打了一个激灵，神智恢复了清醒。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神魂曾经被老祖设下禁制，若是吐露半句秘密，立刻就会魂飞魄散，想要从我口中套出情报绝无可能......”
却见他前面的李析神色不变，幽然说道：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三个问题过后，咱们的账就两清了，并且保证大秦仙朝不会为难于你......”
“此话当真......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
这些对话怎么似曾相识呢？
不对......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向慎都惊呆了，满脸震撼地看着正在对话的两人，有一种时空倒流的感觉。
“你......你们......”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询问，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终于，对话进行到了李析问问题的那一刻，而问题的内容跟之前完全不同：
“你们宗主邱九婴，有没有死而复生的秘术？”
“有。”
“六道圣祖是不是男的？”
“是。”
“祂赖在北界不愿飞升，是不是在准备一个惊天计划？”
“是。”
“我已经按照承诺回答过问题了，现在你能放了......”
........
就这样，在向慎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殷若拙就像是陷入了诡异的轮回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回答着李析事无巨细的提问。
而殷若拙却只以为自己不过是回答了三个简单的问题罢了，殊不知已经将知道的所有情报通过简单的“是”与“不是”泄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三个问题所蕴含的信息微不足道，但三十个，三百个.....甚至三千个问题被解答的时候，哪怕仅仅通过“是或者不是”来回答，也足以编织出一个个绝密的情报。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实现的，但向慎却深深体会到了这位绝代天骄的可怕之处。
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
有了这种手段，任谁也休想在李析面前保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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